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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得分外可疑呢?
    “我现在疑心她是在笼屉中动了手脚,可她为什么要换花冻,平惹猜忌?”
    念容抿了抿唇,“她方才说的话,也是真真假假。平日里喜好给众姐妹们打下手,是希望帝姬有一日能注意到她,好提拔她。
    “换花冻被婢子第一次发现时,她同婢子说,家里贫困,有个弟弟,却也被圣宫瞧上,选做了童子,从此与凡尘无关了。
    “若是得了帝姬青眼,也能同婢子一样常得赏赐,便不必求姐妹们救济,能解一解家中窘境。她若背后有人指使下毒,难道那人却连给她家中人些钱财也不愿吗?”
    柔真此时明白过来了。
    松香的确被人指使下毒,只是这世间,要人为己做事,风险最小、最不易被背叛的手段,当然不是什么利诱,而是威逼。
    若那人不愿被发现,自然是挟持了她的家中人。若松香当真有这孝心,自然是只能为他所用。但松香也不是完全愚钝,自然知道兔死狗烹的道理——她给那人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日后下场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故此,松香最初时,也动了引起柔真注意,得柔真青眼后,便向柔真和盘托出,以求帮助的念头。毕竟,那时柔真也是圣宫中的心肝儿,老国师精心呵护,又有两个师兄相处尚佳。
    后来注定要成为下一任国师的藏昙同柔真不交好,明眼人都知晓柔真的好日子不长,松香此时也已经明白了柔真大抵是靠不住的。
    但她此时也已经走上了处处表现的路,姐妹们都已然知道她的苦楚,为免招致疑心,自然不能再变了一副嘴脸。
    后来她第一个跳出来揭发晓风,怕也是眼瞧着尚无人查探厨房,想着或许晓风是那人找的第二条线,揭发了大抵能消减了其他人的疑心。
    谁知道晓风见的人是湛荷的下属,又似乎扯上了灵苑与柔真的纠纷。
    柔真抚掌微笑,“我大抵是明白了松香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儿。我平日里很是欢喜念容,如今瞧你,重是重姐妹情谊,松香要同你学花冻,要换花冻,你竟瞒得死死的。”
    她顿了顿,接着道:“但在其职位,便有其职份。同情姐妹们,自然是使得的,却不能乱了公与私,你的分内之事,怎可让他人染指。
    “至于晓风同青岚之事,大抵也是如此。国师要怎么罚青岚,与我无关,但晓风,今后我也不敢再用你。”
    柔真抬手停了萝蔓揉她脑侧的动作,低声道:“等藏昙大人处置罢,我回寝室去休息会子。”
    追查到的线索人物之一已经自刎,死去的人怎么也不能拷问出结果。而如今最重要的线索又在藏昙那里,她如今精神不好,也无法承担起追查之任,只好将希望寄托在藏昙身上。
    说来她也有几分抑郁,无权无势,身份尴尬,易被利用,自个儿却什么都做不得,如今只能依仗藏昙,将性命都交到他手中。
    柔真回了房,在床上靠了会儿便撑不住了,合眼躺了下去。
    这便不得不提到藏昙这边。
    他在圣宫,自幼除了学习经义,还在老国师放纵之下习了武,后来又有枢珩相助,对毒也有几分浸染。
    原本柔真中毒一事风声并未传出,幕后之人还来不及收手。但既然要查此事,必定会惊动,不如声东击西。
    人人惊异柔真怎么突然传唤小厨房所有婢子,又有湛荷护法后来进了苍禅殿陪审,他将注意都转到柔真那方,便趁幕后布局之人正急着抹除蛛丝马迹时,潜入小厨房追查。
    果然让他逮着一个轻功了得,鬼祟溜进的小童子,和他正要抬手去碰的笼屉。
    小童子正要咬碎了牙齿服毒,被他卸了下巴,卸了手脚,押回了圣殿。
    笼屉交给圣医堂的属下去查探了,童子他便要亲自审问。
    被卸了手脚的童子如今正软瘫在地上,不停扭动。
    他抬着头,凶狠地瞪着藏昙,下巴因为难以阖上,在唇边溢出了晶莹的涎水,显得有几分滑稽。
    藏昙掌间转着一把锋利小巧的弯刀,漫不经心地开口道:“紧要关头派出来抹除痕迹的,必定是可靠之人了。既然如此,本座也并不指望能从你嘴里掏出什么话来。”
    那童子停了扭动,犹疑地蹙了蹙眉,似乎并不大相信他的话。
    “你这张脸本座无甚印象,想来是在普通童子中潜伏已久。既然身负绝世轻功,却能忍辱负重为人扫洗这么多年,想必很能吃得苦。”
    那童子内功并不深厚,却练得轻功犹如鸿毛,疾如羊角风,必定是功法精妙。能人却隐于普通童子中,再好的心性,暗地里也总有几分不服。
    这种下意识的心中淤塞——不得志,失尊严,积弊已久,便是折磨人的最好突破口。
    “圣教屹立数百年,难道果真毫无本事?”藏昙唇边勾起了一个凉薄的笑容。
    圣教国师长于催眠织梦一道,与甚么供奉的神明无关,只是从刑问拷打间脱胎而出的一种手段罢了。
    藏昙一向不愿用此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