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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喜怒莫辨。
    柔真决心赌上一赌,赌这个师兄并非记恨她记恨到骨子里,还是存着几分同门情谊。
    毕竟,冷脸的大师兄藏昙与那个同她幼时一块儿爬树捉鸟的二师兄藏枫关系也说不得亲密,却并未在接任国师后洗牌圣宫中势力时对藏枫多加刁难,也只是遣他出了圣宫,去监修其他城中的圣教圣寺。
    她转了转手中的梅枝,接着道:“只是柔真有一言想请教国师大人……”
    柔真仰着头,那双明透如一剪秋水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藏昙,端得动人。
    不知藏昙是否被动了,反正柔真瞧见,他又紧了紧眉头。
    藏昙正想开口,二人却俱听见纱幔珠帘被突然撩开的玉石敲击声。
    萝蔓在外头对着那俩童子口沫横飞半晌,终是渴得禁不住了,料想着帝姬大抵是已经溜出去了,还不禁赞叹了一声,帝姬好身手,竟连自己在外头都未曾发现帝姬身影。
    她才进内室,便见她家帝姬端端站在一只雕花圆凳上,端得从容,正温柔地瞧着自个儿。而窗外也正冷眼看着自个儿的那个,那素衣,那发带,那神情,不是国师大人,又是哪一个?
    她又是一个激灵,连忙低头行礼。
    “国师大人夜安。”
    藏昙只是冷眼看着她,轮廓分明的唇轻启,吐出两字。
    “出去。”
    瞧着萝蔓连忙闪出内室的背影,柔真突然发觉,藏昙虽说咒她咒得多了些,可话也比同旁人说得多。
    于是她唇边笑意又深了些,边转过头瞧藏昙,边接着问:“柔真是想问,国师大人禁足柔真,是柔真哪里惹了国师大人恼吗?”
    藏昙松开了眉头,唇边也攀上一丝笑意,那抹笑意凉如夜色,叫人辨不清喜怒。
    然而柔真终究没等到藏昙的回答,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柔真一眼,甚至轻笑了一声,惹得柔真都有些揣揣不安了,竟径自转身离开。
    可,倒也不能说她是白问一场。
    因为,她的禁足解了。那几个童子都没了踪影。
    柔真猜度不出藏昙的心思。
    他为何会在人定之后走到她的苍禅宫附近,正好撞见她爬窗?又为何没有缘由地解了她的禁足?
    他的神情也实在叫人捉摸不透。
    可有一点,柔真大抵能够是明白了。她的这位师兄对她的态度,可远比记恨和厌恶要复杂莫测得多。
    只是,次日用着早膳的柔真,听着萝蔓的絮叨,忍不住放下手中的白瓷汤勺,叹了一声气。
    “迎面碰上了,我瞧你像只小老鼠,怎么每回私底下提起,这张小嘴儿便这么不饶人?”
    萝蔓又鼓了脸颊,愤愤道:“婢子在殿外头,可是耍了好大一回泼,粗俗得犹如话本里的市井泼妇,帝姬是没瞧见那两个童子的神色。一个觉着婢子是疯子,一个竟连瞧都不愿瞧婢子,好像生怕脏了眼。”
    她“哼”了一声,接着道:“国师大人可好,谁知道他怎么发疯能走到苍禅殿这里,叫婢子白白在外头丢人现眼这么久。若是婢子帮着帝姬出去了,婢子倒也没什么好怨的,可帝姬被那尊瘟神堵着了,婢子可不就是……做的无用功嘛!”
    柔真将她其实未能成功攀上窗这个事实咽入了腹中,只是温柔笑着安慰道:“可我本也是要去寻国师的,他如今自个儿撞上来,还免了吹一路风,岂不是做了好事?萝蔓又哪里是白白闹了一场?想必附近院中的童子们必有所耳闻,今后哪敢惹萝蔓姐姐恼?”
    正说着话,殿外的小丫鬟们又传话进来,说是有童子奉命来换上新鲜折下的红梅了。
    柔真唤了人进来,瞧清楚那是个看上去乖顺的小姑娘,待那人换好梅枝,便开口叫住了她。
    “你是湛荷护法的人?”
    那童子似乎有些意外地抬眼看了柔真一眼,又立即低头,道:“小童不敢。小童是圣宫中人,自然是国师之人。”
    倒是很会说话,想来是被藏昙上任后的所为震慑住了。
    柔真倒也不强迫她承认,只是柔柔地道:“那便请你替我谢过湛荷护法。昨日的童子对我的婢女那样客气,我承了她的情。”
    那童子瞧不出是听懂还是蒙昧,只是乖顺地应了,便退了下去。
    只是萝蔓颇有些不解。
    “我瞧出来昨日那两位童子确实对我多有避让,只是帝姬怎么知道是湛荷护法的意思?”
    ☆、第五章 灵苑挑衅
    柔真一笑,“你是个记性不好的。昨日我瞧见有个模样瞧着眼熟的童子,可不是小时候同你一道抢过灵苑吃食的那个?他一直侍候在湛荷院中,湛荷搬出隔壁院落后,他也跟着湛荷去了护法堂,想来算是湛荷信得过的人了。”
    她唇边笑意深了些,接着道:“而藏昙又一贯不大喜欢小姑娘侍候,自然今日这个小姑娘也是湛荷的人了。”
    萝蔓略略思索了一番,突然瞪大了眼睛,神色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