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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靠在墙上,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她求着让他们饶了她,要多少钱都可以,可他们既是受命于人,又岂会答应。她的双手被人钳制了起来,庄稼人的力气大的出奇,任是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他们的钳制。
她只听为首那人在撕裂她的衣襟前同她说的那句话,“小娘子,这可不是钱的事情,受人之命忠人之事,怪只怪你宋府倒了,如今你一介孤女,可不是谁都能欺负上头?”
所以他们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受人之托故意为之的。有了这个认知,宋伊宁发狠挣扎起来,一口咬住为首男子的喉咙,大有同归于尽的狠绝。
为首男人吃痛,让人赶紧扯开宋伊宁,然后捂着被咬出血的脖子,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臭娘们是不要命了,本来还想给你个爽快,这下非得让你生死不能!”
宋伊宁可以感知到无数的拳头与脚打在她身上的疼痛,她想挣扎,可是根本动弹不得,耳边管家与韵词的哭声以及喉咙不断涌出的血腥气让她第一次有了接近死亡的感觉。
本以为她就要这么死在这个巷子里了,可慢慢落在她身上的拳头少了下来,她艰难地睁开眼,有人救了她,只是那人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只知道他穿的鞋面,干净地没有一丝泥垢,却因为她沾上了血迹。
而后她便晕了过去,醒来时浑身缠满了绷带,连呼吸都让她五脏六腑剧烈地疼痛。
韵词守在她的床边,眼睛肿地像颗核桃,见她醒了,激动地再一次哭了起来。
她想说别哭了,可连呼吸都痛,如何说的出话。她只能看着韵词哭着喊来了管家,管家也是杵着拐杖,一瘸一拐进来的,看到宋伊宁醒了,也忍不住一个劲擦泪。
那就是一个噩梦,宋伊宁被惊醒后,甚至久久不能从梦里脱身。她抬头看着床顶,不敢用力的呼吸,不敢一丝动弹,梦里残留的痛觉还是那么的记忆犹新。
直到窗外鸟雀声还有外屋下人们窸窸窣窣的起床声传来,宋伊宁才把梦境与现实分离开来。
她用力吸了一口气,然后动了动四肢,确定噩梦已经退去后,支着身子下了床。
她不愿再去回忆那个梦境,但脑中总是不断出现那沾了血的鞋面。
害她的人她知道,如今往事已经过去许多年,梦虽然可怕,但是已经过去。但那个救她的人会是谁?
这时,传来韵书的敲门声。“夫人,可起身了?”
“进来吧。”
韵书得令,带人进屋伺候起她的洗漱来。
宋伊宁在拭完脸,问道:“从菊她,可有离开客栈?”
“夫人是说那个帮佣?听店主说,她昨日从你房间出去后,便收拾了包袱跑了就去,老板娘问她干嘛去,她连头都不回一下。”
“是吗。”宋伊宁不再说什么,甚至还有些庆幸。还好她走了,不然她做不到不去泄恨以做报复。
作者有话要说: 猫宁就不是个好人,就像之前说的,随着她记忆慢慢恢复,她的真实性格也会逐渐显露出来的。
☆、二更
“若是夫人想找她, 她这会估计走不远,找到她也并非难事。”
“不必了,出发去青阳吧。”除了那个让她恐惧的噩梦之外, 她从从菊口中得知其他更多事情。
比起解心头恨,她更想尽快赶回到青阳。
而殊不知从菊在从客栈离开后没多久,便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里, 她看着吩咐她刻意出现在那家客栈里头的人,有些畏惧, 不过想到当时他给的银钱承诺, 出声讨要道:“我可把该说的都同她说了,你答应给的银子可不能赖账。”
“那是自然。”马车中人拿出一袋银子丢到从菊手中。
从菊接过银子,还没回过神, 下一秒便被踢下了马车。
好在对方并不打算置她死地, 也就落马那会摔断了一条腿,只是偏偏这附近都是山路居多,带着一条伤腿走山路,也是有一顿苦头可吃了。
之后的路上, 宋伊宁一直在拼凑和反复地看木箱里的那些纸卷。她希望能通过那些纸卷, 多忆起些事。
只是纸卷记得事情虽多,但她从盛京到青阳这一路, 除了那一次的噩梦,只依稀记起两三件事, 还都是她在盛京与楚末承的一些流水似的过往。
比如他们一起茶楼听戏, 他替她上妆一类的事,虽然这些记忆并不是她最想要知道的,可每次梦到这些画面,她总是能做一个好梦。
而那个噩梦, 本以为那般可怖,难保不会再想起,可很奇怪的是,宋伊宁之后从没再做那个噩梦,只是每次回想起那个梦境,她依旧能感到痛遍全神,那种绝望而无力的难受,总是能让她的心情沉郁上许久。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知道这会让自己难受,就会下意识地不再去想它。而让自己注意力分散的办法,便是这一路的景致了。
她现在的记忆里,除了青阳便是盛京,自然不知这一路有何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