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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5

      行吧。”
    搞来搞去,偷偷摸摸的,原来是为了来看这个,真是煞费苦心。
    她揉了揉额角,回想起方才那一幕,好似有些悟了。
    没错,是悟了,谁能想到她看个水上奇观还能对剑法如此上心!但是一瞬间过后,她好似又抓不住那种感觉了,奇奇怪怪的。
    干脆问道:“所以你把我带这儿来是看这个的?”
    她拱手:“可真是谢谢你了。”
    莫名被谢,谢逐川顺水推舟:“昨日还没谢完?今日又来谢?”
    耳中蓦然响起他昨日说的那些话,听得她落荒而逃。
    她觉得自己素来是个胆大无比的人,平生自问,也没怕过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可如今面对一些事情,大抵是把上辈子的自卑都带过来了,阴影积压在心,说什么也不会去触碰。
    沾上一点儿,就想跑,想逃走,这不像她的作风,可这又确确实实是她的作风。
    向来不沾世间污渍的山间流泉,只是因为被滋养它的土地充满污秽,又在努力奔流中洗净纤尘,复归清冽,然本质不变。
    清冽无比,又污浊不堪,涟涟如高山之水,灼尽荒芜。
    “涟涟,你是喜欢我的吧?”
    她猛然一惊,须臾,垂眸答道:“是。”
    这回是心里面和口头上都承认了啊。
    “巧了,我也喜欢你。”
    “是……是吗?那的确很巧。”她用茶盖拂过茶沫,指尖颤动,他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越来越不敢想,她亦是许久都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大抵是前世的感情来得太仓促,她爱得太张狂,故而今生今世,她扭扭捏捏,纠缠不清。
    甚至一度拒绝,以为只要躲起来便无事了。
    气氛有些冷凝,两个人都不知晓对方在想些什么,也都在猜测对方在想什么。
    还是谢逐川先开口:“涟涟,生辰喜乐。”
    空中绽放出一抹秀丽无比的花,骤然开放,映着满城的人,也映着他们。
    是啊,今天是她的生辰。
    鬼使神差的,她说:“你也是啊。”
    旋即又觉不对,便说:“我说……你也要喜乐。”无论是不是生辰之日。
    茶叶在玉盏中翻涌、旋转,恰似她此刻的心情。她再次抬眸去望那一捧烟火,悄然而逝,心悸一如那零星的烟火,待这江湖风波平定,再谈也不迟。
    她收回目光,无意向对面一扫,不巧正对上他了然的目光,两个人都未言语,却已明其中意。
    第62章 毁石
    永昌十二年的春天,年节方过,西明朝蠢蠢欲动,终于在惊蛰这一日起兵入侵。
    春雷滚滚,上涨的河水淹没行军的营帐,大水连着淹了好几日,至第五日寅时才渐渐退去攻势。
    白日里晴阳高挂,大地被烘干。一队人马沿着关内峡谷,疾驰而去,至一分叉口处,听令纷纷勒住缰绳,唐灼芜与许瓷二人当先下马,似是对两边万仞之高的石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西明朝发兵过后,镇远侯奉命戍边,领兵驻扎,然节节退败,不出多日,东朝军队已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狈不堪。唐谢二人当日在济慈寺听到这消息,当机立断,略尽绵薄之力,分两方人马支援东朝,谢逐川前往九歌山调遣人马,而唐灼芜则是领锦云镖局诸人先前往边关之地,暗中探访,若非不得已,决不能随意出手。
    行军作战之事本就自有其个中奥妙,江湖人马有一身绝妙武艺,运用不当便等于没有,故而他们也只是暗中助力。
    人在山下,耳目敏锐,山上头的呼吸声与石块滑落的细碎响动都逃不过这些人的耳朵,此处又是东明军队地盘,谁在此处埋下伏兵,显而易见。
    “既有如此计谋,又怎会轻易被擒?”许瓷一抖手上长鞭,面带疑惑之色。
    “未明真意,恐怕不能妄下结论,先去看了另一边再说也不迟。”燕龄教训道。
    毕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什么阵仗没见过,只是怕这群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吃苦头,少不得要多说几句。
    唐灼芜赞许道:“镖头所言极是,一如我们能识破这破绽,西朝那边未尝不可。”
    “我们不要惊动他们,只管从小路走便是。”
    上次她病重,逃窜出关,便是经人指引,从小路逃脱,这条路镖局的人也都知晓,当日与她一块走过的。
    途中景色迥异于当日,那一日是瑟缩秋日,如今是盎然的春日,枯黄的枝叶早已在地底下化为春泥,春雨浇灌,周而复始,翠树抽芽。
    “这……”
    走出密林,眼前景象果真让许瓷呆住。
    大队官兵绑着着成群的百姓在军营前站住,绳套牢固,百姓在前后左右成了肉墙,而他们又因长期辛苦劳作,大多面黄肌瘦,行走无力,这么乌泱泱的一大片,任谁看了都不愿下手——起码她看了就不会。
    再不能往前走了,大抵是大战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