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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魔教教主的亲妹妹林雪融为妻,跟着一块胡作非为,唐坤素来嫉恶如仇,便不再与其往来。决战当日,唐言却幡然醒悟,反水助其兄长,既如此,林溪遇便流落在外,被魔教中人送回,一直当林风茂的儿子养。
而那一战过后,唐家两兄弟皆死于非命,自然无人再提。这么多年来,燕龄也摸清了二人的身份,但这两位堂兄妹又是一个在正道,一个在歪门邪道上,根本不在一路,叫他如何能说得出口?只得静观其变,届时及时相告罢了。
唐灼芜是个亲情寡淡的人,她向来相信,一时而至的什么血缘关系或许比起其他的利益关系,还要不如,故而对于此事并没有多少波动。
“万事要留有余地,既如此,林施主便走罢。”
悟心方丈见唐灼芜也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也便放了行。
作者有话要说: 注:“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礼记·大学》
第59章 师父
魔教一行人走后,被掳去的嵬若门弟子也都被放出,与楚蕴一同回去嵬若门。至于卫子昀,则是被逐出师门。
意外之喜是,随李惊琼一块赶来的还有郑涧,而就在他们大打出手时,郑涧便在为谢逐川疗治阴柔掌。
谢逐川躺了三天,终于在第四天早上醒来。其时悟心方丈正向九歌山传书,洗清谢逐川罪名,解释原委。
再加上有程泉作保,那一次“被毒死”的弟兄们都顺利地及时出现,江湖上也就撤去对他的追杀令,不再追究。
庙中内堂,几人促膝长谈,郑涧身为解忧山庄前任掌门的亲传弟子,按理来说是要撑起整个解忧山庄的,然那一场大火过后,解忧山庄的遗卷便所剩无几,医术以及珍贵药材皆化为乌有,外门弟子跑的跑,散的散,自立门户当一个坐堂先生,或者去医馆干活。
他本身便已心如死灰,加之性格有些软弱,撑不起这大门面,也就没再难为自己,虽如此说,他对自己不能传承山庄医术,还是愧疚万分。
这一次江湖多动荡,他总算是看到了铁马金戈下的一片冰心,为医者,济世救人,乃应有之责。
悟心这些年来四处流历,倒也见过不少好地方,当即便对他提到:“嵬若山附近有一地,遍生稀罕药草,可作种培育,倘若重振门风,传医者之术,倒是一好去处。”
郑涧起身,拱手作揖,“如此,便多谢方丈提点。”
他这几天待在此处,一是为谢逐川疗治阴柔掌,二是这庙中伤亡过多,照料起来,也费时日,而师叔李惊琼早已赶回侯府,他一人忙活多日,直至今日才闲下来,有空规划起解忧山庄的前途。
既然去处已想好,便也不再逗留,早一日传医,便能挽救许多条鲜活的性命,当下便告辞:“方丈,小辈这就告辞。”
他斟酌着,又对唐灼芜道:“唐姑娘,谢师兄情况甚好,今日便会醒来,你体内真气若有异样,可随时来找我。”
唐灼芜点头:“那便有劳了。”
方丈与圆会大师还有要事相商,灼芜便起身相送,眼看着人影在皑皑白雪中愈行愈远,直至成一小点,目光上扬。
雪雁惊飞,荡至云边,浩渺的晨光披荆斩棘般行来,一时间天与地,人与物,都沐浴在金光之下。
这样美的人间,白来一趟,岂非可惜?
思忖间回头欲去看望伤者,那伤者已独自扶着墙,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她走过来,“这雪好深,我已‘泥足深陷’,唐姑娘,你何不来帮帮我。”
唐灼芜:“……你继续陷着吧。”她饶有兴致地靠在寺庙门前,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在旁看好戏。
谢逐川本来走得还好好的,被这么一看,便偏要搞出点幺蛾子,这不,脚下一滑,便要摔个狗啃泥,幸亏唐姑娘“舍身相救”,纡尊降贵地搀住了他,才不至于摔得太难看。
稍后迅速放手,退后几步。
谢逐川堆笑:我是什么烫手山芋?
唐灼芜冷笑:是不是山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挺烫手的。
视线交错间,成郁及时赶到,看这情景莫名其妙,仍是硬着头皮道:“二位少侠,师父有请。”
庙中一切恢复如常,扫地僧把雪堆扫至一处,清出一条大道来,供人同行,临近年关,这几日已渐渐有香客来上香祈福。
进入内堂,竟然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程泉,他笑道:“少主,我把人给带来了,你可得好好看看。”
说着为二人让开身形。
白发苍苍的老者形销骨立,迎上他们的目光,难得的满面沧桑。
唐灼芜愣怔片刻,轻唤道:“师父?”这一声是不确定的。
师父已去了,连内力都拱手让人,怎还会出现在此处?她怕这又是自己的一场梦,梦醒之后仍旧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她的心曾经过地狱,浸得满身血污,如今至人间,见晨光乍好,陡然间生出的便是无尽的疑窦。
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