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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似常人,是以教中少有人修炼此法。
如今看来,此等至尊掌法,可与少林悟心方丈的心法媲美。
阴柔掌乃为特殊寒气所成,一般方法奈何不得,而她恰好也奈何不得。
若师父在此,定是会有办法的。
“你去床上吧。”她方才还感知到里面的寒气被封住,暂且没什么大碍,如今又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先让他去床上躺着养伤。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功夫开玩笑。
上次她在嵬若门受伤,因养伤之故,她的房间里多了一张长榻,此时她在榻上坐着翻阅心经。
这本舍利经文,亦是悟心方丈所创,她所学浅薄,只上次抵得住“林月眠”的魅术,没能忘掉脑中的记忆。说到底,此种迷惑人神智的特殊术法,只是调制了几种草药而已。
而从那一晚“林月眠”与郑涧的对话来看,林月眠应该就是解忧山庄的师叔,配置药草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心经也并无什么特殊的功效,只是必要时屏气凝神,以排除血脉中的迷药,而它传言中解百毒的神奇功效,若是修炼到位,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大多数人都没那个本事。
这回她也感觉她就是那大多数人中的一员。她虽自小于剑法上颇有天赋,然而于此道上,却明显的有些不足。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本也是常理。
想着明日还要去镇远侯府,便又默默在心中练了一遍剑法,这才恍惚睡去。
晨露微凉,携冬日暖阳滚落在地,一晚上的大雨过后,空气中的香火味也好,血腥味也罢,都一一散去,毫无痕迹,除了——
她一大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且身边空无一人。
十分怀疑自己是否做了一个梦,还是一个不怎么好的梦——至少对她而言。
直到眼角的余光扫到床边榻上的人,这才放心。
试了试体温,是正常的。中了阴柔掌的人不能随意包扎,这也是她昨晚没帮他包扎的原因,而此时她却敏锐地发现他长袖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并且还缠上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
“谢逐川,”她深呼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要死也先把我师父的内力还过来再说啊。”
谢逐川打着哈欠起来,不以为意:“送出去的徒弟,泼出去的水,你师父可是说了,你今后就归我管了。”
“你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
“能。”他笑,“要什么程度?你尽管说。”
阴柔掌不能随意包扎这事他不可能不知道,“把这些拆了,还是我来动手?”
若是阴寒之气深入骨髓,可是无力回天。
先前有她师父的内力撑着,定然不会出事,但被他这么一弄,会不会出人命那就不知道了。
“不拆,本少侠还有没有脸面了,顶着个血包出去,该怎么见人。”
什么?脸面竟然比生命还要重要吗?还真是不可思议,正是因为不可思议,她才发现自己一急之下已经忧色尽显,而他居然直接笑了起来。
这可不是又来诓她的吗?
“好了,我骗你的,我之前去解忧山庄时便听郑涧提过疗法,恰好记得一二。”
“一二?”只一二便敢尝试,委实……佩服。
见她面色不善,他忙改口道:“……意思就是九成。”
她一口气说道∶“谢逐川,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师父的内力也没了,我管谁要去?”
其实她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个,然而话到嘴边,酝酿了一会儿,就变了个样。
“师姐,你在跟谁说话呢?”
赵柔初推门而入,似是有些迫不及待,然而她踏入门后,面上的迫不及待就变成了恰到好处的愧疚:“对不起,师姐,我不知道你房中有男人。”
“我也不知道师妹会这么鲁莽,”顿了顿,又道,“尤其在我面前。”
“师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她看了看她,言简意赅道:“什么事?”
“我娘醒了,师姐,她要见你。”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分地往她身后看,其实也不必那么明显,只因谢逐川比她高太多,她实在是挡也挡不住,干脆挡也未挡。
等真正看清他是谁,她又尖叫了一声:“师姐!那是凶手!”
她义愤填膺。
“师姐怎能窝藏凶手,他不仅害死九歌山的师兄弟,还害惨了我们,你没看见他跟魔教的妖女在一起吗?师姐,虽说你刚与师兄分开,但也不能被迫陷入泥淖!”
她这一番话说得有依有据,听得唐灼芜顿时有些想笑,笑她,也笑自己,笑自己为何会被她蒙骗,自己全心全力护住的小师妹原来是个这样的人,可怜她还为此丢了一次命。
然而这辈子,流照穿过那二人的胸膛那一次,她便及时止损了,她认清了,但这不代表她认命了。认清和认命是两回事。
思及此,她反而不急于撇清关系,“被迫陷入泥淖,师妹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