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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会些粗浅功夫,小女孤身南下,未想遇上一伙蟊贼欲夺宝物,这才遇上姑娘。”
罢了,能编多少是多少,她如今只望自己隐姓埋名,独自寻仇,一点儿也不期望有熟人能将她寻到,这时候,感受不到自己体内的内力,她忽然有些庆幸。
说起来,林溪遇那个大魔头也算无意间做了一件好事,若非她没有被那杀千刀的人打入一道真气,内力尽失,也不一定会有鬼手奇遇,更不一定能如此简单地隐瞒自己的身份。
一个没有内力的人,谁会相信她曾经是名门正派的弟子?
许瓷又打量她一会,见她不是说谎的样子,便悠然道:“姑娘中了毒,运气好,正遇上解忧山庄的掌门师弟,如今已无大碍。”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她再一次道谢,心中却又诧异起来,问道:“请问姑娘,解忧山庄的掌门师弟……是谁”
话声一落,轻微的脚步声已至门口,“姑娘醒了。”
来人面上带着笑,这笑却让她周身血液凝固起来,身体发了狂似的在向她警告——林月眠!
她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衣着稍有变化,那件大红的长裙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天青的直襟长袍,腰上系玉——分明是一身男子打扮。
然而她与她交手多次,怎会识不出她
林月眠的目光也正好对上她,微微一笑,“不知姑娘可好些了?”
额上冒出细密的冷汗,唐灼芜不知她是何用意,只能走一步瞧一步,哑着嗓子道:“好些了。”
说话间,她又迅速扫了她一眼,发现她神色间甚是坦荡,并无半分揶揄之意,然而她愈是正常,唐灼芜的心就愈是不能平静下来。
就好似一条咬过你许多次的毒蛇,此刻忽然收起毒牙,也不咬你,却顾着关心你的身子,这感觉不但不使得人慰贴,还会使人忧虑过重!
“正说着宋先生,先生便来了,这位便是解忧山庄的掌门师弟,是他救了你。”许瓷为她介绍了一遍。
唐灼芜掩去自己的不适感,强作镇定道:“谢过宋先生了。”
她默然垂眸,眼底晦暗不明,是许瓷不识林月眠的身份?还是此人根本就不是林月眠?可她当日明明亲眼看到林月眠从轿子中走出,换上这一身男装,随后与郑涧谈话……
宋承良宽慰似的摆摆手:“不必多谢。”
唐灼芜勉强笑了笑,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她究竟是解忧山庄的掌门师弟宋承良,还是魔教暗尊林月眠抑或是——二者皆为一人!得出这一结论的她一时被震撼,是啊,为何不可以是一个人呢?
可她目前还不能确定。一个魔教暗尊在解忧山庄待上这许多年,山庄中人竟一无所知,这难免太荒唐!
于是她敛去面上异样神色,微弱地笑了笑,问道:“不知你们可曾见过魔教的暗尊?”
说此话时,她的目光一直胶着在那位“掌门师弟”身上,话已出口,他调药的手便顿了顿,这细微的一顿已足够让人看出端倪。
许瓷问道:“说来惭愧,据说这位暗尊出行皆在轿内,素来不轻易示人面目,我至今也未曾见过真容,话说阿涟姑娘可与其有仇怨,为何突然问起她来?”
唐灼芜淡淡勾唇,倏尔摇头:“只是突然想起来罢了,据说这位暗尊心狠手辣,想问姐姐打听一些,免得日后碰上她。”
许瓷大大咧咧拍了拍她的肩头,笑道:“放心罢,此人难得碰见,你身上无可贪图,人家怎会找上你。”
唐灼芜放松似的一笑:“如此,那便甚好。”
二人一问一答间,宋承良那边已配好药,煎药后让她服下,便要替她施针:“姑娘忍着些痛了,”他走近道,“你中毒过深,还好没有内力可用,否则一用便是万箭穿心,只是心脉受损,如今要医好,还得吃些苦头罢了。”
她伸手过来欲在手上穴位扎针,唐灼芜早已瞄好了时机,当机立断,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歪倒间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握,这双手柔弱无骨,不似习武之人,也不似男子的手。
她与林月眠交手多次,自然也识得,这并非她的手!
世上还真有一模一样的人?可她们若真的毫无关系,在听到那个名字时又为何不寻常起来?
她定了定神,带着歉疚的声音响起:“方才突感身体一阵不适,没伤着公子吧?”
“无碍,”宋承良僵硬地笑了笑,手起针落,激得唐灼芜一阵刺痛,宛如毒蛇游弋,钻入她肺腑。
一刻后,施针完毕。
宋承良收拾随身药箱,快速走出,唐灼芜观察起他的步法,初步确认,这不是以前她见过的林月眠。
可那一天晚上,她真真切切地看到林月眠从轿子上走下,去见郑涧啊,她还听见郑涧叫她师叔,这总不会错的。
为了弄清这一情况,她马上打定主意,厚着脸皮又开始胡诌:“许姑娘,小女子无去处……”
许瓷一听这话头,就知晓她想说什么,她断然就拒绝:“不可,我随同锦云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