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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随徒儿走。”
关远长叹一声,“涟涟长大了,心思也多了,如今连师父也能算计。”
“徒儿不敢。”她头垂得更低。
“师父跟徒儿走,徒儿定能寻人医好师父。”
“涟涟,让那孩子走开,为师有话跟你说。”
谢逐川不等人叫,自己识趣走开。
他本想在近处看着别出事才好,未想关远颇为严格,听到了他的动静:“再远一点。”
希望破灭,他只好远远走开了,凭他的功夫还躲不过关远的耳目。
“涟涟,为师已经找到人了,”他目露悲哀之意,“那人便是……”
唐灼芜凑上前去。
他却身形一动,便制住了她,顺道点上哑穴。
“涟涟啊,如今你虽长了些心眼,可还需再多一点,这样下去是会被人骗的。”苍老的人话音微弱,仿佛马上就要乘风而去,白发与一地的黑炭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慢慢坐下来,一指先探过她腕上的筋脉,神情巨变,“这是谁干的?”
唐灼芜忽然有些无力。
他眼神已有些涣散,再不能多耗时间,大声道:“出来。”
谢逐川闻声过来,关远吩咐道:“今日老夫将这一身内力给你,日后你可要好好待我徒儿。”
还没等他答应,他就兀自动起手来,谢逐川直接被按在地上,被迫吸收内力,关远一边输功法,一边道:“日后她若是能治好,这内力还是她的,若不能,你亦不要欺负她,要是被我知道了,哼!”
他尚还有余力冷哼,稍后便是淡淡的无力,微微笑道:“涟涟,你还记得那一日你被这小子推入水?老夫就差没扒了他的皮,可是我一赶去,就见他在床边守着你,他也病着,你睡了三日,他就守了三日,寸步不离,没合过眼,嘿嘿,等你醒了,他倒是不愿意承认了。”
“老夫就想,这孩子还挺有意思的。”
他一个人在那儿说,其余二人都被点住了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雨渐渐小了,火也熄灭下来。
“我对不起你爹娘,喝酒误事,当年……当年杜老弟邀我去吃酒,吃了三日,醉到半死,等我醒来,杜规啼那小子不在了,赶去岛上,你爹娘他们在我眼前跳了海,他们都下去了,这么多年了,我找了很久,什么也没找到。
你也不必去找了,涟涟,日后好好活着,拈针手不是你能碰的,为师对不起你爹娘,不能再对不起你,若你为师父命丧敌手,为师恐怕也走得不安稳……”
唐灼芜听着听着,这辈子与上辈子的画面忽然重合。
她不会去寻仇,起码不会是现在。
她一直这么鲁莽,明明只要再小心一点,就能留住师父了,可是她还是太愚蠢了,临到头来,还被人给骗了。
耳边的风似乎忽然静止了,风声雨声,还有碎裂声,都变得微不可闻。
谢逐川一时间接收太多内力,短时间内不能适应,还在调整内息,尚不能动弹。
关远抽去自己身上最后一滴内力,缓缓合上眼睛,跪坐于地。
临去前还不忘给她解开穴道。
她能动了,却不想动了,只是缓慢地膝行过去,头低垂着,什么也看不见。
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踩着残瓦进来。
“唐灼芜!”
她猛然抬眼,看不到人,可是却听出了声音,这是赵夜!
他什么时候来了?!
她没来得及想,就被扣上了帽子:“欺师灭祖的孽徒!”
罡风卷过来,她下意识地后退数步,眼睛忽然恢复清明。
稳稳落地,放眼看去,赵夜一群人已经围在师父的身边,痛心疾首,双目通红。
一切都完了。
她该怎么办?逃吗?还是……和上辈子一样?
不等她想出答案,赵夜的剑已至,她连忙提剑格挡,却被剑气震得肺腑隐痛。
“掌门!不是我……”她欲解释。
赵夜直接打断她,“师叔的武功无人能敌,何人还能伤他?也只有你罢了!”
“是拈针手传人,真的不是我。”
“拈针手?早十几年就消失了,你编谎话也不会编个好的?!”
他脾气本就暴躁,此时哪里还听得进她的话?任她舌灿莲花,也说不动他。
可唐灼芜毕竟是关远的徒弟,再加上学了那一套剑法,虽没有内力,也还是能与他对打而不落下风。
而升月门其余人纷纷驻足,犹豫不前。
韩卿与不愿伤她,而赵柔初则是不敢上前,高手对决,她一个小喽喽岂敢上去?
唐灼芜被他缠住,虽不落下风,但也脱不了身。
两剑相碰撞之声中,她敏锐地捕捉到另外一行人的到来。
“楚掌门?”众弟子惊诧。
唐灼芜稍稍留意,便见楚蕴一行人也赶来此地,暗道不妙。
下一刻,绕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