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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霉味,光线晦暗,她只好用手摸索着,间或用流照敲一敲。
在接近绝望之时,牢房门应声而开。
数十根粗壮的铁柱向上移动,直到淹没于顶,震下一地灰尘。
燕龄抱拳行礼:“多谢诸位相救!”
说着,他目光一扫,似是在搜寻触动这机关之人,目光攫住唐灼芜,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遭。
唐灼芜亦是毫不示弱,颔首对视过去。
只听他讶异道:“这位姑娘……有些面熟啊……”
“不知姑娘师承何人?爹娘是谁?家住何处?”
唐灼芜:“……”
楚蕴代她答道:“这是关前辈的爱徒。”
“哈,原是如此,我就说怎的会面熟呢,原来是关前辈的爱徒,怪道与关前辈如此相像,唉,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他拍拍自己的脑子,垂头叹息几声。
唐灼芜淡淡道:“关前辈是我师父,并非我爹娘。”所以说她怎么会和师父长得像呢?!
她解释过后,便浑不在意,只当是燕龄想套近乎,缓步进去牢房中,楚蕴已在查看众弟子的情况。
这些人身上都无明显伤口,可偏偏昏迷不醒。
楚蕴翻过一女弟子的身子,细细看去,在衣领边的脖颈上发现一块小小的青痕,示意众人过来看。
“拈花指?”唐灼芜一眼认出,此乃少林拈花指所为。
当初她研究拈针手时,顺带研究了一遭少林寺的拈花指,二者相比,拈针手更阴柔,中招者寒毒袭身,痛苦异常,非绕指柔不能解,而拈花手则属性阳刚,指力强劲,只是会在伤口处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而已。
她之所以断定这是拈花指,便是见到女弟子的嗓子已在一指之下点断,恐怕今后都不能再说话。
照例去翻翻其他弟子的身子,皆是脖颈处有几分青痕,指法及力度相差无几。
是一人所为!
唐灼芜默默把头转向燕龄,不动声色地盯了他一眼,此人怪蹊跷的,这么多人在此,怎就偏他一人无事?
楚蕴问出了她的疑惑:“燕镖头,你可知他们这伤是如何受的?”
燕龄沉吟道:“在下只知三圣堂之人拿我们来练歪门邪道的功夫,还把我们的内力尽数抽去了,其他的,便不知了。”
唐灼芜看了他一眼,谢逐川立刻会意,搭脉一看,果真内力全无。
燕龄甩开他,不满道:“你们不信我?!”
他眼睛瞪得老大,像是准备下一瞬就要干架,虽然他目前也打不过众人。
“你是何人?为何要相信你。”
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此时沈映诸人姗姗来迟,方才开口说话的是韩溶,除此之外,唐灼芜隐约看到了郑涧的身影,默默在人群后头。
一言不发。
燕龄回过头去,待看清来人是谁时,霸气道:“我说是便是,老子从来不撒谎,你管得着吗?”
韩溶气势也不弱:“此处仅你一人无碍,不怀疑你怀疑谁?”
不知为何,唐灼芜看着韩溶,觉着她今日格外火大,她看燕龄的眼神,就如她当初看自己一样,厌恶的、不屑的,约莫还有些仇恨。
她有些同情起燕龄来,又想起上辈子他于她有恩,便替他说话:“这些弟子所中乃是拈花指,大家可别忘了,除了燕镖头,董云也是少林弟子。”
“此言甚是有理。”谢逐川附和道,“在下未见过董云的武功路数,传闻习练拈花指之人,是不可习练少林其他功夫的。”
习练拈花指之人不可习练其他功夫,否则一个不小心,便是走火入魔,造成无法挽回之后果,也正因此,拈花指要么是一事无成,要么是练到极致,几乎无人能敌。
而燕龄燕镖头,江湖上之人都听闻过他的功夫,路数多变,兼集百家之长,但武功平庸,不可能是习练拈花指之人。
再加之他们本来便是被姓董的给抓来的,这种事是谁干的,众人心中便都有了数。
唯独韩溶依旧不依不饶,像是和他有仇似的。
韩卿与只好去劝解:“娘,此事日后再论,救人要紧!”
韩溶这才住嘴。
唐灼芜看着在人群后头扭捏的郑涧,叹了一口气,道:“小妙手回春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了。”
突然被点中的郑涧不得已走出人群,硬着头皮道:“嗯……唐姑娘,别来无恙,听说三圣堂出事了……是师叔让我赶来的。”
“你来看看。”唐灼芜道。
郑涧这回倒是不扭捏了,应声到了众弟子身边,从袖中抽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为他们诊治,银针刺入细密的肌理,扎针拔针,熟练得很,他一双眼睛专心致志地看着银针以及病人的变化。
半晌后,他斟酌着道:“中了毒。”
“得把人运回扬州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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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弟子整齐有序地把外门弟子分批次运回扬州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