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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带笑的声音:“哟,唐姑娘,这于礼数不合啊,你这是要拉着本少侠私奔呢?”
“……”她的手松了松,哼,若不是担心等下来个九歌山少主也失踪了,她才不会扯着他呢。
谢逐川又抓住了机会,嘻嘻哈哈一通大笑,全然不顾她内心的腹诽。
石道的两边都是封闭的,他们身在地道,跑得越快,这两堵厚重的墙就好似越要靠拢过来,给人以沉闷的压力。
似乎跑了很远,也就她和谢逐川说几句话的时间,她不知他们那么多人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跑出那么远的。
况且——他们怎么没有声音了?
有些不对劲了,她停下步子来,撒开手,抱着剑道:“这地道似乎有古怪?”
谢逐川翻个白眼:“你才知道啊。”
她震惊,“你知道还不告诉我?”
“见你私奔心切,我不忍打扰……”
唐灼芜摩挲了一会儿流照的剑柄,心想这的确也是他的作风,想了一想,想出一个好主意,遂转头大步离去。
她一调头,后面的谢逐川果然按捺不住:“你怎不问我?”
她将计就计,唇角勾起一抹细微的狡黠笑容,“急什么?反正你也会说的。”
“唐灼芜啊——”谢逐川双手环抱在胸前,摇头看着她。
唐灼芜侧过身子,“嗯?”
“你这跟谁学的?”
她毫不歉疚地出卖他:“你。”
谢逐川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一个鼓着腮帮子的玉雪小人,用盛满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看得他几乎要丢盔弃甲而逃。
可是她分明没有鼓着腮帮子,更没有用盛满无辜的大眼睛看他,面上反而是少有的狡黠,想不到此人居然“近墨者黑”地跟他学起奸诈来了。
那他就奉陪一回:“在下甘拜下风。”
谢逐川伸出手,在两边深色的墙壁上摸索,他的手不像个习武之人的手,反而像白面的书生捧书卷的手,手指白皙修长,指腹匀称。
唐灼芜看着看着就突然觉得这人的手不拿笔真是可惜了。
她也跟着他一起在光秃秃的墙壁上摸索,除了一手的灰,还是一手的灰,她又敲又按,什么也没弄出来,不由得气急败坏。
这番动作看下来,谢逐川看得甚是好笑,“唐姑娘,我觉得你可以在墙上开个洞,这样或许会快一些。”
唐灼芜咬牙切齿:“要不拿你来开?”
这边还在咬牙切齿,那边某人就已经摸到了东西,石壁无声无息地缓缓移开,他们一进去,石门又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师姐!”
石壁后的赵柔初见到二人,不由得尖叫出声。
身边的韩卿与几人虽是淡定,但也微微动容。
后面的石门关了,后路被封,无路可退,她又循着火把的光,往上看了看,这像是一个巨大的石坑,顶极高,两壁光滑,根本就没有出去的路。
——这里不是封闭的,唐灼芜看着一弟子举着的火把,燃得正旺。
而此时的赵柔初刚有了希望,又复归绝望,无缘无故地嗔道:“唐师姐?你为何要替魔教中人说话?谋害三圣堂的人?”
唐灼芜凌乱了一会,回过神来时感叹此人真是有病的很,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妄图凸显自己的光明形象,甚至还愚不可及地认为三圣堂是什么好东西。
唐灼芜反驳道:“三圣堂之人罪不可恕,谋害周师姐在先,被魔教中人杀害并非无辜,再说了,他们也不是我谋害的。”
她十分不明白,明明在扬州城内的赌坊外,赵柔初都看见董书出逃,董云欲放烟雾丨弹被擒了,为何她还要咄咄逼人,还要说他们是好人?
赵柔初神情怪异,皱了一下眉头,似是在回忆什么,随后又猛然抬起头来:“可是师姐,我那天晚上看见你偷偷跟着董云前辈走,若说他们不是好人,那你岂非是同谋?”
唐灼芜讥诮道:“哦?师妹,前几日你帮董云说话,那你岂非也是同谋?”
赵柔初还欲再说话,却被身边的甄眠拦住。
场面一度尴尬下来。
唐灼芜甚觉稀奇,平日里赵柔初虽也蠢,虽也喜欢找她的麻烦,可从未像如今这么蠢过,她今日这话就像一个智障一样,叫人啼笑皆非。
其他各派的弟子与领头人都还留在扬州城,韩卿与身为这其中唯一的大师兄,身负重任,又见方才是谢逐川打开的石门,觉得他肯定有办法,遂硬着头皮问道:“在下不才,困在此处未寻到法子出去,不知谢少侠可知道出去的法子?”
忽然被点中的谢逐川摊手,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啊。”
他意味深长地添上一句:“问问楚掌门不就知道了。”
韩卿与沉默半晌,心道:这不是废话吗?楚掌门都不在了,上哪儿去问?
他还是不死心,又问:“若谢兄不知,怎会熟知此路?”
“算不上熟知,只是碰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