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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句。
韩卿与只好打消去追唐灼芜的念头,驻足而立,提剑行礼,郑重道:“赵叔,还请您三思!”
赵夜不耐地摆了摆手:“柔初不能去,这件事,到此为止!”
“谁说她不能去啊?”
喧闹的声音中突然插丨入一道凛冽的女声。
赵夜一时竟被哽住,说不出话来。
方才悄悄离开的甄眠,把赵茹给引来了。
赵柔初不由得暗自高兴:娘最疼她了,只要有娘在,爹一定不会把她给怎么样的!
赵茹不负她望,一来就专心致志地护着自家女儿:“柔初还小,不懂事,让她出去见见世面,也总是好的,当家的就对自家女儿这么小气,连一点仁慈宽容都不给?”
“你这臭脾气总该要改改,今日你罚了司正长老还不够?还要来罚我们的女儿?你不心疼,我反正是心疼的。”
赵茹身为一派掌门,说话自有她的气势在,光站在那里便是八风不动,不怒自威。
升月门诸弟子连大气也不敢出,默默低头,或是假装看着远处群山,不敢往这里瞧过来。
赵夜虽然脾气暴,可凡是人,都得有个弱处,他的弱处便是赵茹,他特别怕老婆,这是升月门中,为人所共知的事实。
故而赵茹一发话,他的气势就慢慢蔫下来,不敢与之拌嘴。
而护在赵柔初身前的韩卿与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掌门?我娘……她可是犯什么错了?”
他可是明明白白地听到一句“罚了司正长老还不够……”
一提起这事他才又往四周看了看,是已经考较过的痕迹。
司正长老几乎掌管门中一切大小琐事,这考较,素来是由她看管的,她现在不在此处,韩卿与心里也有莫名的担忧。
赵茹面色一缓,放低了声音安慰道:“你娘无事,我们只怕她太过乏累,今日就给她休了个假而已,回头你也去好好劝劝你娘……”
“掌门如此说,那弟子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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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灼芜一人无聊,在山下走了很远。
天空澄明,和风舒适,轻卷过她的发丝。
她走着走着,好像在这静谧中听到了奔忙的脚步声,她连忙停下步子,凝神细听。
的确有人踏碎枯枝落叶的细碎声音,且听起来,此人似是中气不足,脚步虚虚实实。
——细微的声音。
她放快步伐,走出后山。
升月门的山门前,正有一人捂着肚子,面色极为难看。
见她出来,那人作死地用剑敲着地,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
升月门素日没这么多规矩,此时此刻大家伙几乎都在山顶比试,更没人在此看着山门。
唐灼芜快步过去,瞧见此人面色枯黄,上气不接下气地伸手从胸口掏出一封信来,信上画的是海上明月之景,外加一根鸡毛。
——这是升月门的外门弟子!
是外面出事了?!
她心中大震。
“涟涟,出什么事了?!”
韩卿与一忙完那边的纠纷,就赶忙来找她。
“外面出事了。”
韩卿与绕过来,也看见了伏倒在地的男弟子,伸手扶起他,问道:“外面出什么事了?”
可这男弟子好似什么都说不出来,光是张着嘴。
“他被毒哑了。”唐灼芜边看着信,便回复道。
那名男弟子点了头。
她说的是真的,韩卿与心头也意识到了不妙。
正要再说些什么,手上扶着的男弟子突然腿脚一抽搐,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地晕倒在地。
韩卿与猝不及防,回神过来时拍了拍他的脸,人没动静。
他伸手去探鼻息,面色凝重起来:“人死了。”
唐灼芜放下手上书信,蹲下身,掀开男弟子的眼皮看了看。
——不是拈针手的症状。
中拈针手者,死时瞳仁会急剧地收缩,到最后,甚至会如针眼般大小。
那么,就真如她所料,是被人喂了毒。
“发生什么事了?”赵柔初一来,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尸体,被吓得一阵后退。
韩卿与一走,她就屁颠屁颠地跟来了,可没想到这跟来并不好玩。
与此同时,山顶下的人已逐渐分散,有不少人都到了这里。
赵茹也随后赶来。
赵柔初手指着山门外:“娘,外面死人了。”
“我知道!”赵茹有些不耐烦,带人上前去查看情况。
唐灼芜把信拿给她看。
“扬州的外门弟子都死了?!一个不留……”赵茹的步子踉跄起来。
自升月门创始之初,就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到了她手上,可真是不太平啊。
她从未遇上过如此棘手之事,安乐太平的日子过惯了,人也变得愚钝起来,竟一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