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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猛烈些,因为空气中还隐隐有一股谢逐川的味道!
韩卿与停下手上动作,凝视着她。
她也不甘示弱,与他对视,不落下风。
两人就这样狠狠地用眼神交流了半晌。
最终是韩卿与败下阵来,收回了视线。
口中囔囔道:“涟涟,你这是怎么了?”
唐灼芜像是心灵感应似的,福至心灵般地来了一句:“开窗透气。”
韩卿与低低叹道:“涟涟,你别这么对我,更不要答应谢逐川,他并非你的良人。”
他这似请求又是命令的语句根本就没传入唐灼芜耳中,倒是在床底下的谢逐川狠狠地咬了咬牙:竟然敢说我坏话!
他看着二人的鞋跟干瞪眼,几乎快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而此时此刻的唐灼芜,无视了在面前的韩卿与,突然思考起谢逐川向他求婚的真正用意。
就在上一个月,季夏月武林大会之后,正道武林发起了一次对魔教北阳宫的围剿。
而韩卿与,他在那一次围剿中身中魔教右护法褚籁的恶劳手,筋脉俱断,而她亦是为他挡去一剑。
为此得罪了魔教右护法,他曾放言绝不会放过她。
不过其后,她一心扑在为韩卿与去绝人峰取接筋脉续莲的事情上,根本就把那话给抛诸脑后了。
难道……她不动声色地问韩卿与:“近日魔教可有被何人挑衅过?”
韩卿与以为她久居山中,许久不问外事,突然来了兴致,他便也顺了她这兴致,取来笔墨一一写下。
唐灼芜接过纸,一字字地看过去。
“……江南三圣突袭九阳宫……”
再看下去:“九歌山少主与九歌山老弱堂堂主程泉带人突袭魔教,魔教右护法不胜其烦,放言说再也不会碰谢逐川的人……”
她的目光陡然停住:不会碰谢逐川的人。
原来如此。
她就说这个谢逐川,怎会无故喜欢她呢。
估计苍天塌下来他们也不会互相喜欢吧!
唐灼芜卸磨杀驴,“利用”完韩卿与,便立马逐客:“你走吧,我要休息。”
韩卿与听话地走了,本想为她关上门,又想到她方才说的要透风,便只是为她半掩着门,提步离开。
他一走,谢逐川便狼狈地从床底下再“爬”出来,可惜以他的身量,难以灵活行动,他后脚踩中了腰间垂下的剑穗,只听“撕拉”一声,剑穗应声而断。
唐灼芜本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可看到这一幕,她的笑终于兜不住,侧过头去掩嘴笑了起来。
谢逐川哀嚎:“苍天啊,这是我花十两银子买的!”
他一面哀嚎,一面钻了出来。
可他一钻出来,便听见了一阵脚步声,急急赶来。
慌忙之下,他一骨碌跳上床,唐灼芜虽未听到声音,也意识到韩卿与似乎去而复返了,便也手忙脚乱地想去拉下帐幔。
谢逐川听见“吱呀”一声,韩卿与便推门而入。
第7章 川川
韩卿与看见唐灼芜有些慌乱地落了帐,眼角眉梢还有残余的笑意
——她可不常笑。
韩卿与推门的手未收回来,怔怔地望着唐灼芜。
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是她在隐藏什么东西,不想让他知道。
唐灼芜状似漫不经心道:“我要休息了。”
韩卿与在踌躇,他方才明明听见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可她的耳朵又听不见,他又该如何询问她?
“你还不走吗?”唐灼芜扯着帐子的手逐渐收紧,背后生出了冷汗,转身凝视着他,那眼神像是在逼迫他。
韩卿与没有后退,反倒在前进。
“韩卿与,韩师兄。”
唐灼芜微提剑身:“你想要我对你出手?”
韩卿与驻足,面容清冷,看不出意味。
此时此刻,床帐内的谢逐川正挤眉弄眼,好似在嘲笑她。
唐灼芜站在床前,一面板着脸,一面又要忍着笑,委实辛苦。
她的这一间客房,位于嵬若门山后的秋水阁,布置大多简洁素朴,仅有一桌一椅一床一木架而已。
大门一开,便能看到床的侧面,千幸万幸的是,床侧有一面屏风,绘山水花鸟画的屏风,屏风不大,却刚好够遮住从门外直入的视线。
韩卿与想说些什么,可又碍于她听不见,只得闭口不言。
他看了看唐灼芜,薄如蝉翼的唇紧紧抿着,她一贯如此,习惯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里,自己默默消化。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自从她上次提出那件事情,他便依稀觉得,他的涟涟,已经在这偶然间过去的时岁中,变得今非昔比了……
她对他的疏离,就像一把刀子扎入他的血肉中,让他顷刻间动弹不得。
时间仿佛静止,整个房间都氤氲着一股幽寂又冷凝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