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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对他仅存的,就只有无尽的厌恶,他还有什么资本来过问她的事?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如今她对韩卿与可比之前冷淡多了,可韩卿与反而对她爱护有加,连说的话,都比以前多了好几倍。
若是在之前,她唐灼芜是万万不会对韩卿与说出“滚”这个字来,就算她说了,韩卿与也不会像现今一样哄着她,屡屡对她退让。
韩卿与听完她的话,再次沉默了,“涟涟,你好好休息,此事改日再谈。”
他提步走远,后面是唐灼芜的决绝的声音:“改日不必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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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柔初与沈映的处罚尚未完成。
沈映双手撑在扫帚上,默默在心中仰天长叹。
半日,半日的时间,她们才扫了一千多级,照这速度估计得扫到天黑!
可她今天的琴还没练呢!
她终于抑制不住心底的郁闷,妄图仰天长嚎。
却被另外一个声音抢先,“唐灼芜可在此?”
沈映一个激灵,往山脚下望去。
“谢师兄!”
山脚下正立着一个男子,着一身湖蓝色的直襟长袍,黑发随意束了一束,垂了两缕发丝在额侧,对着沈映道:“别谢来谢去了,把唐灼芜给我找来!”
沈映本是九歌山的弟子,后来被楚蕴相中,认为她在音律上有大造化,便拜入嵬若门楚蕴门下。
而这位她唤师兄的男子,是九歌山如今的少主——谢逐川。
沈映扔下扫帚,正要按他所说去做,就见唐灼芜已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
“山下是谁?”
他们二人一人山腰一人山脚的问答,几乎传遍了整个山头,惹得正烦闷中的唐灼芜脚下生风地赶来。
沈映答道:“灼芜,是逐川师兄找你。”
“谢逐川。”唐灼芜深深地蹙了一下眉,“他找我有何事?”
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提步而下。
衣袂带风,卷走几片枯枝落叶。
山下。
谢逐川站着颇为无聊,见嵬若门的山门下恰巧有一块巨石,他便移步站入巨石的阴影下,这一方巨石刚好遮蔽住晨早的日光,他便站没站像,坐也没坐像地靠在巨石边,一手搭在额上,像是在看人,又像是在遮太阳,可阳光分明被这巨石给遮去了!
另一手则是在把玩着一把扇子,那把扇子骤然被他打开,上面有三个字
——子孙扇。
字迹龙飞凤舞,如风一般行迹诡谲。
还未来得及再看一遍,扇子又被“啪”的一声合上。
扇子的主人出声叫道:“唐灼芜!”
谢逐川招呼了一声,但脚步未移,像一只惰懒的狼犬,眼睛半睁半闭地打哈欠。
直到唐灼芜脚下生风地走来,脸色很是不好看,“你找我?”
他这个时候眼睛才完全睁开,眼里都是笑意,“嗯,我找我媳妇。”
“那你找我干嘛?”
要找就找你媳妇去啊!
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把谢逐川从头到脚都扫视了一遍,试图看出他的阴谋诡计来。
然而无用。
谢逐川伸了个懒腰,后背从巨石上移开,挺直了身子,眼里是唐灼芜疑惑的表情,他忽然不再笑,沉吟一瞬,认真地、试探性地道:“唐灼芜,你可愿嫁给我?”
第4章 惊喜
“唐灼芜,你可愿嫁给我?”见她半晌失神,谢逐川又问了一遍。
唐灼芜定神凝睇他,嗤笑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素日里的他,总是一副泼皮无赖样,可此时此刻,他脸上是少有的严肃与认真。
这极其大的反常让她不得不怀疑他所言之真假。
只因她已被这位九歌山的少主坑出了心理阴影,下意识地去琢磨他是否在耍她。
谢逐川双手抱在胸前,“喂,唐灼芜,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什么时候骗过她?
这人居然还有脸问他什么时候骗过她?!他骗过她多少次他都忘了吗?
其厚颜无耻之程度,实乃生平少见。
唐灼芜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思绪回到她第一次见他那一日。
彼时关远刚收她为徒,关远身为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年逾花甲才收了唐灼芜这一个宝贝徒儿,自然是要带着她四处走访一遭。
而九歌山身为武林门派的领袖,要走访,第一个走访的便是九歌山。
她还记得师父那一日带着她进山门,人称鹤发童颜酒中仙的师父,一进门中便被九歌山的掌门请去品酒。
而唐灼芜,很“幸运”地被带去后院观武,又很“幸运”地碰上了谢逐川这个著名的不靠谱少主。
隆冬的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唐灼芜第一见到谢逐川,他就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