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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8

      乱。
    “画颜,青栀,你们不必跟,我让暗卫现在就送你们离开。”
    “这是郡公夫人的命令。”
    姜姝言知道她们要说什么,却摆了个“打住”的手势,如今提前布置,自好过最后走投无路。
    而她们两个跟着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会扩大目标。
    “郡主!你又何必去多此一问,主动送上门去!钟琴定会抓了你的!”
    青栀猛地冲上前攥住了姜姝言的衣袖,明澈的杏眸中满是泪水和焦急,她真的不明白,明明都已经预想到可能发生的一切,这般聪慧的郡主为何还要做这种自投罗网的傻事!
    “青栀,画颜,她不会的。”
    “若真有万一,还有秦祁。”
    “好了,定是我平时太纵着你们,如今都敢质疑我了。快些走吧。”
    女孩无奈地伸出手捏了捏青栀圆圆的小脸,而后转过身,行到秦祁的伞下,由他护送着走进瓢泼的雨幕。
    纵是头顶的大伞已尽数向她倾斜,雨水依旧打湿了她下半截飘逸的裙摆,还有些许飘在了脸上。
    姜姝言的马车自门口驶离的同时,青栀和画颜也进了马车,由两名暗卫护送着向北城门去。
    他们此刻还没有大规模进入渊城,彻底占领,约莫也不会想到她一个女子的反应会如此迅速,只凭几乎任谁都不会往人为方面想的塌方,便料到数日后会发生的事。
    马车驶进钟琴家所在的曲折小巷,停在漆黑色的矮门前。
    秦祁打着伞先行下车,上前扣了扣门,不一会,一个中年妇人便打开了门,见是一个人高马大,年轻俊朗的男子,微微怔愣。
    “我是昭和郡主的护卫,郡主特来拜访钟琴,她此时是否在家?”
    依照姜姝言路上的叮嘱,秦祁并没有报安南郡公夫人的名号,而是用了她的郡主封号。
    夫人代表的是公,而郡主,却是私。
    “在的,快请郡主进来。”
    老妇人面上神情立时多了几分殷勤,忙不迭地打开大门,让出了路,自家夫人叮嘱过,近几日若郡主前来,只要老爷不在家,定要立刻请她进来。
    回过神时,那护卫已打开车门,迎下了一位绝美的女子,即使裙摆沾了泥泞,发丝微微湿漉,贴于脸上,却也有着夺人心魂的楚楚美感。
    “草民给郡主请安。”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那妇人立时弯下腰准备下跪,却被姜姝言及时地开口阻止。
    “不必多礼。”
    钟琴的家要比钟宇的大许多,他们进了正厅后,便看到正在给孩子缝衣服的女子,二十多岁的她正是好年纪,眉目间依旧温婉美丽,看到姜姝言,自是立刻放下手中活计,站了起来。
    “巧姐,快给郡主上些姜茶,再拿条干净的斤帕来。”
    “这般大的雨,郡主怎的急着过来,你自小身子就弱,仔细受寒生病。”
    轻轻皱了皱眉,钟琴赶忙将姜姝言迎进来坐着,见她正滴水的湿润裙摆,竟是弯小腰就要帮她拧干,擦拭。
    “琴姐姐,我如今身体已比过去好了许多,无事的,你也快坐。”
    虽清楚钟琴怕是知道她冒雨前来所为何意,但看到她如小时候一般,真切地关心自己,眼眶便又不由得酸涩,泪意难忍。
    琴姐姐待她的一片心是真的,所以她才敢前来,求一个究竟。
    她若说,她感激,她若执意隐瞒,她也不强求,总归此行前来,她已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巧姐将姜茶和斤帕拿来后,钟琴便让她带着几乎周身全湿的秦祁去换身衣裳。
    不大的屋内,很快便只剩下她们二人。
    “琴姐姐,钟宇的事,你一直知道的,对吗?”
    姜姝言也不拐弯,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毕竟只有钟琴,她还能脱身,若是楼郴回来,怕就没有机会了。
    “是,郡主。乾元丹刚研制出,还没肆虐姜国的时候,哥哥偷偷尝了,自那后就上了瘾。”
    “这么多年,一直未曾戒掉,后来阿郴便不再管了。”
    “其实整个澜州,依旧有些同哥哥一样,戒/毒失败的人,在偷偷服食类似的药粉。”
    “但因着这药粉要自南疆运来,又没有官员参与其中,所以交易十分隐秘,安南郡公没查出来也是正常的。”
    钟琴轻轻摩挲着手中柔软的衣料,脸上神情平和,只眸中似泛着淡淡的泪光,声音却还是如常的温柔舒缓。
    “所以,琴姐姐,你的夫君楼郴,是制作乾元丹的人,对吗?”
    “因而你们看着钟宇误入歧途,却无法直言相告,一直利用与南疆的往来,为他及其他人提供续命的毒/药。”
    “那,钟宇的家人呢。”
    姜姝言纵使手中捧着温热的姜茶,身子却是止不住的寒颤,凝着钟琴的眸子,含着她自己都未意识到的失落和空茫。
    当自欺欺人的骗局被残忍地打碎,真相显露于眼前,彼此心中的痛苦和悲伤,只她们自己可以明白。
    “哥哥之所以失败,最重要的一点也是,过程中,他不堪痛苦,失手杀了嫂嫂,还有不到三岁的孩子。”
    钟琴终是无法抑制地抽泣出声,泪水顺着她的面颊滑落,湿了腿上的衣衫。
    泪流满面的,还有坐在她对面,满脸惊骇和悲伤的姜姝言。
    “那之后,哥哥就一蹶不振,彻底放弃了。”
    “而知道阿郴所做一切后,选择隐忍不发的我,第一次与他争吵,让他收手,甚至想带着孩子离开他。”
    “最后,失败了。我知道我不可能将他从这条路上拉回来,他亦回不了头。”
    女子拿出帕子,拭去了脸上的泪,努力压下喉间的哽咽,深吸口气,扬起唇角继续温柔地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