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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纯真无辜的小脸。
真不知该说她是聪明还是儍,多大点事,哭成这样。
“你那么凶,我说了你先把我‘弄’走怎么办......”
姜姝言虽抽泣哽咽着,但却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也很快理顺了意思,可心中的委屈和怨气还是没完全消散,便又下意识地呛了他一句。
君昱微微挑了挑眉,眸中闪过一抹戏谑笑意,小姑娘的胆子好像又大了不少,都敢当面说他凶了,可喜可贺。
“夫人,若不吓人些,你此刻大抵便要用眼泪将我冲走了。”
“况且为夫这么穷,自己的事也多,养你一个已经颇费精力,岂能再多?”
“别哭了,眼睛都成小核桃了。”
男子故作无力地低叹口气,只是唇角却噙起淡淡的弧度,俊脸上神情颇多无奈,却也比过去要温柔亲和许多。
她该庆幸他有个杀□□号,平日里端着生人勿进,肃杀冷漠的模样,不然不是他自恋,姜姝言该日日头疼着应付打破头都想挤进侯府给他做小的京中闺秀。
“你怎么总是将‘又穷事又多’挂在嘴边......”
小姑娘哭的惨,但脑子清醒得很,如果她没记错,这已经从他嘴里蹦出三次了,不就是骂了他一句吗,至于这么耿耿于怀吗?
他还将她气哭了呢。
“好,我不说。”
“不过公平起见,为夫也送夫人一个贴切的形容。”
说这话时,君昱轻轻地将她放回床上,扯过被子仔细地帮她盖好,抬起头,对上姜姝言闪动着还未完全淡去的泪光的大眼睛,黑眸中深深倒映着被真切的宠溺和温柔包围着的她娇美可人的小脸。
唇角微扬,男子却没有开口,而是倾身上前,薄唇在她白皙的额头留下一片柔软炙热,转瞬即逝的吻,却深深烙进女孩心底,成了她铭记一生的瞬间。
“又美泪又多。”
低柔醇雅的声音,好似多了丝暗哑,携着让人面红心跳的蛊惑。
姜姝言的小脸渐渐晕开诱人的粉,抬首之时,便只看到男子迈步离去的颀长笔挺背影,在铺满烛火柔光的内室留下一片清影。
虽然不想承认,但,好像,是挺贴切的......
君昱并没有离开很久,回来时手上端着一盆温水,边缘搭着姜姝言晨间洗脸的小毛巾。
将毛巾用温水浸湿,轻轻拧干仔细地叠成方块,男子便迎上女孩微有些讶然的呆萌神情,淡笑着为她擦拭遍布泪痕的小脸。
动作很轻柔,也很细致,全不似一个在战场上手握重兵,杀人如麻的杀神,却有不亚于祖父,父亲对祖母,母亲的温柔体贴。
“眼睛酸不酸?”
背过身清洗毛巾的君昱倒没有注意到女孩有些恍然无措的神情,回过身时,她微红略肿的大眼睛依旧纯澈有神,而后便见她轻轻点了点头,微低下小脑袋。
“以后有什么事便与我说,别顾着生闷气。”
“我娶你的确带着目的,却并非想让你为我遮风挡雨。”
“还有,我虽是杀神,但也不会杀自己的夫人。”相反地,我会为你浴血,护你周全,不被任何人所欺。
君昱将沾的湿了些的毛巾敷在女孩的眼睛上,伸出手扶住她的小脑袋,让她微微后仰靠在自己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柔软的发。
鼻尖萦绕着姜姝言身上淡淡的幽香,眸光便不由得暗了暗,一时也不太舍得松手。
抱着她的感觉是越发的好了。
“我知道了。”
小姑娘乖乖地应了一声,而后便安静地靠在他虽硬邦邦,却让她莫名有了安全和舒适感的胸膛。
自这天后,姜姝言虽还做不到完全放开自己,但也不至于动不动就战战兢兢的。
荣兴侯君昱被调任南方的事也传遍了京城,又顺着某些不为人知的暗流开始传往澜州。
侯府上下都没闲着,皆在忙着南迁之事,姜姝言还要抽空应付前来道贺的京官,毕竟君昱虽是外调,但却升了官,暂离朝堂喧嚣,于他们而言是桩喜事。
忙忙碌碌了近半月,出发的日子便到了眼前。
姜姝言终是得空回王府探望楚瑾,这次后,再见兴许便是数年。
她并没有带那两个美其名曰是来伺候她的宫女,相信她们也不是很愿意跟她去王府面见楚瑾。
恭亲王府虽失了势,但王妃身份仍在,是圣上的皇婶,便是婉贵妃都需礼让三分,若是有意惩戒她们,只能生受。
“祖母,你在京中定要保重身体,阿言会时常写信给你,若有什么不要瞒着,我们一起想办法。”
姜姝言静静地坐在楚瑾身边,小脸上神情乖巧柔顺,美眸中却有些担忧。
君昱不会投诚任何一方,更不可能让自己成为他人的手中棋,这一点就算楚瑾不提醒,女孩如今也看明白了。
她是他的妻子,自当与他站在同一立场,到时只怕看出端倪的庆康帝会为难祖母。
他已经不是姜姝言曾敬爱的皇伯伯了。
“傻丫头,你照顾好自己祖母便什么都好。”
“况且能让祖母无计可施的,也只有你祖父。”
楚瑾自桌上的盘子里拿了块梨花酥递到姜姝言手边,她抿了抿唇,接过去慢悠悠地啃起来,屋内一时静谧温馨,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些许在女孩瓷白的小脸上,衬得她肌肤格外细腻光滑,隐隐透着层柔嫩的粉。
女子伸出手为孙女撩起一缕耳发,又帮她抹去了唇角的些许糕点屑。
慈爱祥和的眉眼间尽是温柔和疼惜,只是心中却百感交集,既欣慰孩子的聪慧敏锐,又无奈自己一大把岁数了,却反过来要她日后时刻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