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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关的麻烦。
他咽了咽喉咙,努力平复微微颤抖的小心脏,维持那么些可怜的镇定,轻声开口。
君昱刚刚本可以摆脱君焕,却又进去给自己拉了一波无意义的仇恨,这与秦祁认知里的主子,委实有些出入。
“人是我扔进去的。”
君昱翻了一页手中的账册,可谓一目十行,手边放着的算盘全然是摆设,他未曾碰过。
第7章 赐婚
上一世他是生活在金字塔尖的人,家族暗中垄断着国家诸多产业,而他作为唯一接班人,自幼接受精英教育,又天资聪颖,算术自不在话下。
“爷,您之前可不是这么有原则的人。”
秦祁又没管住自己的嘴,脱口而出这么一句后,见前面的主子翻页的动作定格,立时本能地后退两步,俊朗的脸上多了些懊恼和忐忑。
“秦祁,若你哪天蠢死在外边,莫要说我是你主子。”
“不然我大抵会多个虐尸的癖好。”
君昱微冷的声音在瑟瑟发抖的小护卫耳中远比阎王低语还要恐怖,他险些腿一软跪下,求他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给他留个全尸。
“爷,虽然您英明神武,深明大义,但为了属下多这么个癖好,还是不值当的。”
良久,秦祁找回自己的声音,颤颤巍巍地说了这么一句。
“嗯,有道理。”
男子眸中划过一抹笑意,继而不再言语,翻过那一页账册,拿起中间夹着的纸条扫了一眼便将它放进烛火,纸片顷刻化为灰烬。
看着跳动的火光,君昱脑中不知为何又浮现出姜姝言与他对视时那双怯生生,湿漉漉,又带着些不安惊惧的美眸。
小丫头年纪不大,倒是招人惦记,身后跟了不少尾巴,其中还有一波皇帝的人。
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锐利的凤眸中似多了些冷意。
主仆二人在包厢内待了近一个时辰,君昱合上最后一本账册,右手五指轻叩桌面,便闻东侧的墙壁传来门打开的轻响,一个身型矮胖,面容端和普通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他先是恭敬地向君昱行礼,继而捧起桌上的一摞账册退回了暗室。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中年男子又回到房间,此番却是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而君昱慢悠悠地品了一杯茶后,方才带着秦祁离开。
身后有尾巴的,可不止姜姝言。
不过前者是毫无所觉,后者......似乎挺喜欢陪着演戏。
这厢君昱没事给自己找乐子,那厢姜姝言却觉得自己悠闲安适的生活到了头。
祖母不知为何,突然开始为她张罗婚事,这些天恭亲王府陆陆续续进出许多京中有头有脸的官家夫人。
无论女孩如何撒娇哀求,楚瑾一反常态,十分坚决,似乎定要将她快些嫁出去。
“表姐,无论是祖母还是母亲,都是婚前与祖父,父亲两情相悦,方才成亲,可为何到了我却要如此仓促突然?”
“阿言还未到及笄之龄,不想早早嫁人,更不舍得离开祖母。”
姜姝言皱着一张芙蓉软面,美眸中似闪烁着点点泪光,委屈无助的模样直让苏梓柔心揪了起来,忙将她揽进怀里柔声哄着。
“阿言,王妃向来宠溺着你,此番着急为你张罗亲事,也是想为你寻个依靠。”
“女子这一生,若不能嫁个好儿郎,也算毁了泰半。”
苏梓柔轻轻抚着女孩肩头柔软的发,顺了顺她白玉头面上垂下的珠串,秀雅的脸上神情温和疼惜。
“若所嫁非人,和离便是,又怎能因此葬送一生。”
姜姝言却是难得的反驳表姐的话,美眸中反倒少了些委屈伤感,更多些坚定。
苏梓柔与她不同,自幼接受传统观念的洗礼,跳不出这思想禁锢,也只当怀中的表妹是孩子戏言,未曾放在心上。
直到未来的某一天,她在她的鼓励下,勇敢地迈出那一步,重新拥抱属于她的海阔晴空。
安慰了表妹一阵,她便回了苏府。
而当天夜里,陷入成亲困境的姜姝言做了噩梦,梦中君昱提着一把正在滴血的大刀一步一步向她行来,而后俊脸上露出一抹残忍恐怖的笑容。
“我的妻,我最相信的,是死人。”
还不待姜姝言动弹,抖着唇瓣开口说话,那柄长刀已是无情地向她脖子挥来!
“啊——!”
睡在床上的人儿猛地惊坐起来,小脸上一片惨白,额头上遍布一层细密的汗珠,六月已有些燥热的夜,她却是阵阵发寒,娇软的身子颤个不停。
君昱冷血残暴的脸似是钉在了她眼前,还有那柄带着血珠向她砍来的恐怖长刀。
青栀和画颜点了灯进入内室时,看到的便是瑟缩在被子里,大眼睛失去聚焦,遍布恐惧的姜姝言。
这一夜,纵有两个侍女陪伴,她也再未睡着过。
只要一合眼,脑中便会不受控制地回放那恐怖的一幕。
我的妻,若她当真嫁给君昱,不如死了算了。
第二天惊吓过度,体质偏弱的姜姝言还是病倒了,高热不退,噩梦连连。
楚瑾自然也顾不上为她物色京中儿郎,忙遣秋辞拿着她的牌子去宫中请御医,她则守在孙女身边照看着。
说来也巧,秋辞匆匆忙忙地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去往太医院时,碰上了刚刚下朝的穆元熹。
他听闻姜姝言生病,无甚表情的脸上多了些担忧,也不再与同僚同行,而是先秋辞一步向太医院走去。
已然乘御撵到了御书房的庆康帝也正巧听完影卫的汇报,当即便让德全去将君昱喊回来。
他的皇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