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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后落在谁手,发挥用途破这僵局,尚不明确。
    帝王的视线又落在不远处挂着的,姜国及其周边国家的简略地形图上,而后锁定在一处。
    如今沧州近十城的百姓已唯晋安王马首是瞻,拥兵十余万的君锦承早成了帝王的眼中钉,肉中刺。
    “回禀陛下,锦衣卫齐指挥使亲赴地方查验,荣兴侯确出身平民,与一猎户习得榜身武艺,后父母去世,沦落市井。”
    “十五岁那年曾为昭和郡主所救,也是在那之后去往西地投效晋安王,被他着重培养以期日后有所用。”
    贺兰闻言,自是一五一十地道明君昱来历,微掀眼帘,便看到庆康帝若有所思的神情,继而垂首默默退后几步,等候帝王回答。
    “再过些年昭和也该出落得倾国倾城,胜过其母。朕这个做伯伯的当为她择一好夫婿。”
    末了,庆康帝无声笑了起来,深沉犀利的凤眸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他是那孤苦伶仃的孩子在京中的唯一倚杖,疼惜爱护了她这许多年,也到她报答的时候了。
    “陛下,微臣有一不情之请。”
    贺兰见庆康帝眉目间的神情稍有缓和,心中微微舒了口气,声音却不复刚刚那般沉稳有力,带着些忐忑和哀求。
    “既是不情就莫要再说。”
    “爱卿,未赐她一死,已是朕给你贺家最后的仁慈体面。”
    而高高在上的帝王依旧没有给他陈情的机会,执笔预备批复晋安王奏折的手轻轻摆了摆,逐他离去。
    “微臣告退。”
    贺兰如鲠在喉,纵心有不甘,却只能无奈转身,脸上的褶皱似又深了几分,微佝偻的身躯多了些颓然无力。
    他中年得女,自幼娇宠,经由先帝指婚,爱女十五岁时嫁给还是太子的庆康帝为正妃。荣登后位不足五年,却深陷后宫斗争,因谋害皇嗣之罪被判终生幽禁常宁宫。
    一晃,便是近十载。
    沿着御书房的台阶缓步而下,贺兰已有些浑浊的眸却是望向了这巍峨皇宫的西南方。
    层层宫阙叠挡,隔去的又岂是一颗正垂垂老矣,却始终不改的慈父之心。
    任它铁证如山,言官讥讽,世人唾骂,贺兰永远坚信,自己的女儿不会做任何害人之事,也从未放弃过带她回家的心愿。
    “爷,王爷的折子已呈到皇上手中,首辅贺兰随后入宫。”
    荣兴侯府书房内,京中炙手可热的年轻侯爷君昱正坐在书案前,翻看着锦衣卫北镇抚司近期的卷宗。
    贴身护卫秦祁却是暗暗撇了撇嘴,就自家主子在战场上一刀一个,跟切白菜似的简单利落的杀人方式,又怎可能喜欢锦衣卫诸多麻烦的逼供刑讯,从来都是坐收结果。
    “嗯,他别的不行,气人的本事向来无出其右。”
    君昱淡淡地应了一声,醇雅磁性的声音听着更像一位浊世佳公子,而非久历沙场,浴血而来的杀神。
    “不见得。”
    秦祁却是小声嘀咕了一句,而后便觉周身一寒,僵着身子微微抬头,便对上君昱那双黑沉幽深的眸子。
    “属下想起还有事没办,先告退。”
    他忙不迭地摇头,紧接着脚底抹油飞快离开书房,近乎小跑着在侯府前院行了好一阵方才慢下步子。
    秦祁真心觉得,自家这位侯爷比正主王爷难伺候。那心肝绝对是黑透了,说能拧出墨来也毫不夸张。
    “真闲,赐个宅子还时刻想着遣人来管。”
    良久,君昱合上手中的卷宗,唇角微扬,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跃然脸上。
    只不知,她有没有庆康帝期望的能耐。
    怀清郡主及笄礼当日,京中却发生一件大事,户部侍郎贪墨国库,账上作假,被圣上下旨抄家问斩,由锦衣卫督办,带队策马前往侍郎府抄家缉犯的正是荣兴侯君昱。
    彼时姜姝言正与表姐苏梓柔静立在肃王府正厅内观礼。
    怀清郡主一个月前已由圣上亲自指婚,成亲对象她们并不陌生,甚至很熟悉。却是至今未娶妻纳妾,甚至连通房都不曾有的龙卫军统领,穆元熹。
    因着今日京中不宁,及笄礼结束后肃王府并未留客。
    姜姝言也落得清闲,正巧苏氏众多产业之一的珍秀阁新进好些样式新颖的首饰,她便应了表姐的邀请与她一道去看看。
    二人选了几套头面,姜姝言又为祖母细细挑选了两支由已退隐的宫廷巧匠宫瑜亲手打造的翡翠玉簪,皆是轻奢雅致,正衬楚瑾温婉祥和的气质。
    两个女孩有说有笑地在店铺掌柜,小厮的迎送下走出珍秀阁。
    姜姝言对这两支玉簪可谓爱不释手,满心欢喜地想着将它送给祖母,引她开怀。
    可她小脸上莹莹动人的笑意,很快便因着耳畔越渐清晰疾厉的马蹄声凝固,还不待她侧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便被大片温热浓腥的液体溅了满脸......
    一人一骑因着惯性,就这么突兀地栽倒在姜姝言前方不远处,鲜血向四面八方疯狂蔓延。
    那趴在地上,面上摔得血肉模糊,被一柄长刀贯穿脖颈的人,匍匐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街上瞬时乱作一团,百姓的惊呼,逃窜声不绝于耳。
    女孩手中的两支玉簪猝然坠落,四分五裂的轻响淹没在表姐崩溃凄烈的尖叫声中。
    一滴血珠顺着姜姝言额前细碎的刘海滑落,又自她白皙的面颊蜿蜒向下,留下一道红痕。
    被血溅当场,最为悲惨的她却仿若原地石化,半晌都未曾动弹,甚至连眼睫都未颤动些许。喉间如被鲠住,竟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直到耳畔又传来一阵骏马嘶啼,继而数张银票自空中纷纷扬扬,接二连三地糊上少女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