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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笑,哈着腰到门口去迎江宁海。
“陛下命杂家把这些奏折送给殿下批阅。”江宁海见了邓杞也是笑容满面,他一抖手中拂尘,“不知殿下何时归来?”
邓杞苦着脸道:“这些事儿咱们这做奴才的也不知道,江公公可要等殿下回来?”
“陛下那边还需伺候着,杂家在此也不变多留。”
江宁海身后的小太监立即把奏折呈上,接着江宁海道:“这奏折先放在殿下书房,等殿下回来,有劳邓公公知会殿下一声。”
“不敢不敢,江公公言重了,这些都是奴才们的分内事。”邓杞连忙向江宁海行了一礼,笑呵呵地回道。
江宁海微一颔首,领着几个小太监出了景明宫,邓杞把奏折放到书房,并亲自在外守着,心里却有些纳闷,陛下向来不喜殿下,怎的这会子竟送了奏折让殿下批阅……
容归临出了永延宫后,去了一趟大理寺。
这段日子,大理寺内上上下下都忙得焦头烂额,京城连着出了好几起命案,宫里的太子和太子妃又接连遇刺受伤,偏偏所有线索都指向宫里的二皇子……
大理寺卿看着面前的证据,愁得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秃了一大块。
正愁着,下属突然急匆匆地跑进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大人,不……不好了!”
大理寺卿满脸嫌弃地看着慌慌忙忙的下属,叹了一口气,沧桑道:“好好说话。”
“太子……太子殿下来了!”
大理寺卿顿时浑身一惊,他把桌上那些个证据文书仓促地整理到一旁,心跳个不停,“太子人呢?”
“孤在这。”
容归临大步踏入,冷冷地扫视一圈,视线落在大理寺卿身前凌乱的桌上。
大理寺卿一见太子,只觉周遭空气都冷冽了几分,他连忙起身走上前,向容归临行了一礼,“臣大理寺卿胡荣庭见过太子殿下。”
“起吧。”容归临淡淡道,他走到书桌前,看到桌上那一叠匆匆收起来的东西,眼神又冷了几分。
“今日孤来,是来问问你,太子妃之案查得如何了。”
容归临的左手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声音虽轻,却声声透着不耐。
胡荣庭却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问太子自己遇刺之事就好,他稳了稳心神,道:“回禀殿下,此时臣还在调查中,虽有线索,却并不明朗,若要查清,恐怕还要些时日。”
“最好如你所说。”容归临冷笑一声,并未追问,反而转口:“孤听闻近日京城出了不少命案?”
一提到此事,胡荣庭便是一阵头疼,当下便露出苦笑:“不瞒殿下,确有此事,也正因为此,近来大理寺的人手颇为短缺,也导致有些案子迟迟没有新进展……”
这几句话,不仅解释了太子遇刺案为何迟迟没有结果,还趁机卖了把惨。
“无论如何,太子妃一案,你们必须要严查,若是让孤发现你们欺瞒不报,”容归临冷笑一声,“会有什么后果,孤也无法保证。”
容归临的目光凉凉地扫过胡荣庭,后者浑身一颤,腿肚子发软,差点没站住。
“殿下放心,臣定会如实报告。”胡荣庭喉头发紧,声音也愈发干涩起来。
等容归临走后,胡荣庭这才敢松懈下来,方才来报信的下属此时已经腿软得几乎走不动路了,胡荣庭见此,更是嫌弃。
“就这点出息,太子说几句话,你就怕成这样……”
下属欲哭无泪,他一颗心一直在嗓子眼吊着,险些没跳出来,“殿下的气场愈发令人害怕了,大人难道您一点都不怕?”
“当然……”胡荣庭话锋一转,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怕了!”
刚刚被容归临注视的一刹那,他后背都湿了半截。
回到景明宫,邓杞立即将今日江宁海来的事完整地汇报给容归临。
容归临听后,却一点喜悦也无,反而一脸讽刺地看着那奏折,也没动手批阅,半晌,才道:“太子妃情况如何?”
“奴才问过给娘娘上药的医女,娘娘伤口恢复得挺好,体内余毒也在慢慢排出。”邓杞一边给容归临研墨,一边笑着道。
“不必研了,”容归临站起身,淡淡道:“孤去后院瞧瞧。”
邓杞放下墨锭,“那这些奏折……”
“放着。”容归临径直往门口走,再没看那些奏折一眼,邓杞将书房门关上,并嘱咐了靠得住的小太监守着,这才匆匆忙忙跟上容归临。
此时,姜绵棠正靠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话本子,瞧了几页便放到一旁,满脸忧愁地自言自语:“这日子过得甚是无趣……”
“娘娘,该喝药了。”
夏禾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往里间走,一进去便看到姜绵棠满目荒凉地盯着她手里的药碗:“又要喝药……怎么这次要喝这么多!”
“娘娘,这是太医吩咐的,您一定要喝的……”夏禾端着药为难道。
“不然你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