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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
思及此,姜绵棠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这两日,她没见着容归临一面,今日想来定然不会同她一起回门,她只能快速去一趟,走个形式了。
梳妆完毕,姜绵棠迈着沉重的步伐往正厅走,还未走到门口,一阵浓郁的饭菜香味飘了出来,姜绵棠吸吸鼻子,顿时感觉腹中空空,不由加快了脚步。
厅内,新婚两日未见的夫君正面无表情地坐在主位,脸上隐隐露出几分不耐。
姜绵棠亦步亦趋地走到桌边,有点不敢落座,看看容归临,又瞅瞅饭菜,忍不住吞咽口水。
“坐。”容归临皱着眉,脸上的不耐又添了几分。
姜绵棠乖巧听话地坐下,忍不住问:“殿下这是在等妾身?”
话音刚落,周遭温度顿时冷下来,容归临左手食指轻敲桌面,沉闷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尤为明显,姜绵棠感觉额头上熟悉的冷汗又要下来了。
敲击声音一顿,随即传来一声冷笑,“你倒是睡得好。”
也不等姜绵棠回话,容归临便直接拿起筷子开始吃早餐,动作优雅无比,可空气里浮动的煞气却丝毫未减。
好像是在生气。
……
姜绵棠冷汗涔涔,她只是问了句话,怎么就一副她怎么了他的样子。
难不成真的在等她?
等她……一起回门?
姜绵棠被自己这一念头吓到了,连忙否决。
容归临这般讨厌她,又怎会跟她一起回门。
但是姜绵棠还是人不知试探道:“殿下等我……做什么?”
这话说得好像默认了容归临在等她,姜绵棠深觉不妥,又连忙说:“不是不是,妾身的意思是,殿下今日怎会想到和妾身一起用早饭?”
四周的冷煞之气消散了几分,姜绵棠缓缓地松了口气。
“今日回门。”容归临表情冷淡,喝了一口豆浆,眉峰一皱,语气不太好:“豆浆是谁做的?”
候在一旁的邓杞立即走上前,低声道:“回禀殿下,昨儿个皇后娘娘分了个御膳房的小厨子过来,这豆浆便是他磨的。”
容归临拿起调羹舀了一勺豆浆,却不喝,又倒入碗里,豆浆滴滴答答的声音听得人心烦意乱。
“打发他去洗碗。”容归临放下调羹,陶瓷碰撞发出的声音很是清脆,他冷睨了姜绵棠一眼,“时辰不早了。”
正在嚼着水晶虾饺的姜绵棠:“……”
三两下把嘴里的东西吞咽干净,又急急忙忙漱了口,这才跟上了容归临的步调,两人把毛绒斗篷穿上,一起出了门。
静远侯府位于城东,坐马车三刻钟便能到。
马车行驶得很稳,车外热闹喧嚣的声音远远传来,车内的炉子暖融融的,姜绵棠一直绷着的神经也慢慢松弛下来。
随即就是排山倒海的困意袭来。
容归临本是坐在一旁看书的,却听到身边的人的呼吸慢慢均匀起来,他还没来得及转头,便觉自己肩膀上倏地一沉。
刚要说话,却感觉肩膀上的脑袋往他脖颈间蹭了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头发丝挠的他脖子有点痒,痒处却在姜绵棠头靠着的地方,他想挠也挠不了。
容归临活了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小心翼翼地把书放到旁边,又轻轻地托起姜绵棠的头,想让她歪到另一边。
可堪堪挪了不到一寸,睡着的人立即不安地动了动,试图找到刚刚的位置,皱着眉低声咕哝:“别动,再动打你屁股……”
容归临:“……”
容归临草草地挠了下痒的地方,把她的头轻轻放到肩上,继续看书。
姜绵棠醒来时,马车已经停了,容归临书已经看完,正闭目养神,而她则脑袋枕在太子殿下的肩头,饱饱地睡了一觉。
姜绵棠:“……”
原来她睡着后胆子这么大?
连太子殿下的肩膀也敢随便睡。
姜绵棠还没整理好措辞,容归临已然把书放到一旁,“醒的挺及时,快用中饭了。”
姜绵棠:“……”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何言以对,只能跟着容归临一同下马车。
被外面的冷空气一刺激,身上的暖气正迅速消散,姜绵棠的鼻头顿时红了,冬桃立刻把温暖的袖炉塞到姜绵棠手里。
侯府门口,姜远恒和朱瑰韵都没出来亲自迎接,只派了几个小厮守着,此时容归临和姜绵棠已经到了门口,这几个小厮才反应过来太子爷驾到。
几个小厮被冻得双颊通红,手脚僵硬地行了错误百出的礼,还没等容归临说起来,其中一个小厮就飞快地往里面跑。
姜绵棠看着这一幕,丝毫没有解释的欲望。
当今太子娘胎不足,自小体弱多病,成人后又不受皇帝喜爱,手中无权,迟早被废。
这样的话早已传遍了朝野,许多大臣们纷纷选了自以为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