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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四娘,就算苏家遭难, 可这财产分配,如何也轮不到你这么个玩意儿独占大头吧,这事儿你随便拿出去找人评评理, 问问别人正常吗?”
“倒是你有脸问, 那我也就跟你扯开谈谈,苏家遭难当晚你在何处?”
“我......................”虽是早前就对好了说辞,可终究是做贼心虚,四姨娘眼神闪躲,连连后退道,“那天茗绣大婚, 老爷不让我跟去贺家,我一气之下就自己出门玩去了。”
“玩?去哪里玩?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苏家是什么状况?为什么这么久躲起来都不露面?你怎么认识的四爷?他为什么平白无故的收留你这个废物?”
“我是废物?”退至墙角边,背脊抵住生冷坚硬的墙面,四姨娘愤愤抬头反驳道,“你还有脸说我,暻綉生前是如何待你的,你现在又是如何待的他?”
“暻綉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二哥都嫌脏。”
“臭丫头,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抬手一把,狠狠将人给推开,四姨娘骂道,“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为所欲为,往我头上扣帽子,没那么容易的事儿,我告诉你,你心里打什么算盘我都一清二楚,现下且容你嚣张着,我这就回姑苏找茗绣,去官府击鼓喊冤,任你家九爷再权势滔天,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没有公正王法可讲。”
遭人用力推出,苏蓉绣一连后退好几步,身体撞着那放花瓶桌子时才堪堪止住脚步,腰窝处被桌沿抵了一回,钻心刺骨好一阵儿疼后,这才顺手抄起身后那花瓶‘嘭’的一声砸到地上。
这架势倒像要打起来。
“好啊,告啊,这就告,我陪你们一块儿去衙门。”说着,苏蓉绣便伸手去拽四姨娘的胳膊,她只拉着那女人想推门朝楼下走,“何必还千里迢迢朝姑苏跑,这皇都的官府办不了案子是怎么的?”
四姨娘的话,苏蓉绣里外也能听出些门道,现今不过是想把脏水往她身上泼,就拿她苏蓉绣区区庶女便能私挪苏家资产,再转手交给宁清衍这么一档子事儿来大做文章。
虽说赈灾并非坏事,但以苏蓉绣的身份来说,这钱往外拿的实在是名不正言不顺,稍微几句添油加醋的话,就能让旁人听出几分谋私的味道来。
如今大姐不知听了何人的挑拨,心下已经同自己生出几分嫌隙,再加上姑苏那边儿还是四爷的人在当家做主,此番若眼睁睁的瞧着这女人跑回姑苏去,平白煽动一番民众舆论,再和那官府一唱一和的给自己扣上一顶大帽子,在这宁清衍不在的当口,被人这么按着手脚,再捂住口舌,那才叫做麻烦。
人得见,事得解决,但自己绝对不能离开皇都。
心下有了主意,这戏做起来也是更得心应手了,见对面的人不由分说朝自己冲过来,四姨娘自是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结果没曾想,苏蓉绣倒是不抬手,也不抽耳光,只同个目不识丁的粗鄙泼妇般揪着人的头发便同四姨娘扭打到一处。
“苏蓉绣。”四姨娘失声尖叫,有被吓的成分在,但更多还是因为自己这头皮被人扯得发疼,“你疯了吧你,连四娘你都敢打?”
“就你也配做我四娘?”
天气冷,人也穿得厚,两人你来我往之间,脚底下也不知道是谁先绊的谁,总之就瞧见扭打在一块儿的两个人突然抱成一团栽倒在了地上。
地板被砸的‘咚’一声闷响。
陆琬宣平日里虽是嚣张跋扈了几分,单方面打人的事儿干的挺多,但是双方都动手反抗的场面却也着实少见,何况这苏蓉绣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温顺听话的模样,谁晓得发起脾气来是这般疯癫的性情,嘴里头还骂骂咧咧的说个不停,实在骇人的要命。
“陆小姐,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死丫头给我拽开?”
四姨娘和苏蓉绣都不是练家子,遇着打架斗殴这种事儿,唯一能做的便也就是扯扯头发,上手上嘴,又抓又挠。
自己个儿是被人揪的眼泪花儿都快疼出来了,手底下的力气从来没少用过,可那苏蓉绣却是跟感觉不到疼一样,只急狠了,红着双眼扑上来,恨不得把这四姨娘的头皮连着头盖骨一块儿给掀了去。
陆琬宣手足无措的看着那俩平白无故就打起架来的女人,脚尖儿往前磨蹭两步,最后还是一咬牙上前去帮着一把勒住苏蓉绣的脖颈,然后将人往外拖。
苏蓉绣被人拉起来,四姨娘倒是得空喘了口气,没及时跟上去按着那丫头收拾,只是顾着自己身上被人掐的青一片,紫一片,疼的人快要掉眼泪,被人压着打的身子一轻,自然第一反应是要赶紧搓搓自己那疼的发麻的头皮,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什么。
只有苏蓉绣从来不觉得疼,也不觉得累,和这四姨娘发着疯似的打完一场,跟是精力用不完似得,回身又是重重一个巴掌甩在那陆琬宣的脸上。
“啪!”的一声,又清脆,又响亮。
陆琬宣跟着四王爷在一块儿虽然也没干过什么好事,但从来跟着主子扮主子,狐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