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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床单的触感,屋内的气息……而当她发现自己穿着睡衣,睡衣里面只有内衣的时候,立即吓清醒了。
她迅速爬起来,还好,床上就自己一个人。随即,又注意到旁边还有张床,床上是空的,但有被人睡过的痕迹。
她昨晚彻底断片儿了,没法复盘发生了什么。
拿过手机准备联系小琪的时候,听见外头有说话的声音。
靸上拖鞋,出了一道门,穿过短短一段走廊,外头是客厅,围绕圆形胡桃木茶几放着几张扶手沙发,而正对窗户的沙发上,赫然坐着柳逾白,莫莉坐在他对面。
梁司月掩饰不了的心虚:“……柳总早,莫莉姐早。”
柳逾白投来一眼,凉凉的语气:“不如你早。”
梁司月这才去看房间的壁钟,已经是十点钟了。
莫莉站起身,将茶几上摆着的几页资料,连同圆珠笔和记事本都收一收,拿在手里,笑说:“司月你坐,我去叫人给你送一份早餐过来。”
梁司月尴尬极了,完全不敢去看柳逾白,“……我先换衣服。”
莫莉说:“给你准备了一套干净的,放在床尾凳子上了。”
梁司月又回到卧室,没找到门,才知道是开放式的格局,她只好把衣服拿进浴室里去换。
豪华酒店的浴室,快要赶上她现在所住房间那么大了。
梁司月很快地洗了个澡,洗漱之后,将头发吹到半干。
换好衣服,往镜子里打量自己,还好,脸色并未显得憔悴,可能刚洗过澡,角质层吸饱水,皮肤显得通透极了。
莫莉给她准备了一条深蓝色碎花雪纺连衣裙,套在外面穿的是一件宽松的套头毛衣,烟粉色,颜色又高级又温柔。
她已经尽量的动作迅速了,然而弄好还是花掉了快二十分钟的时间。
等回到客厅一看,早餐已经送了过来,莫莉人不在,柳逾白依然坐在那张沙发椅上,手臂撑着扶手,手里端着iPad。
他掀了掀眼皮,终于跟她算昨晚的账,明晃晃的揶揄写在目光里,“别的不行,运气倒好。”
梁司月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她虽然已经记不清细节,但隐约还是能想起来是莫莉和小琪带她离开的。
如果昨天他没去,可能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单凭小琪,想把她解脱出去,不知道还要费多少波折。
梁司月并不打算解释什么,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那种情况,她也没别的选择。
因此,她只对柳逾白道了声谢。
原以为,柳总准备了一箩筐的话要教训她,谁知道他也不过就淡淡地“嗯”了一声,便垂下目光继续看着iPad的屏幕。
梁司月在柳逾白对面坐下,揭开外卖餐盒的盖子,问柳逾白:“你吃过了么?”
柳逾白手指点一点腕上的手表,仿佛在说,废话,不看看都几点钟了。
早餐是生煎包和清粥,很合适宿醉之后的口味。
拍戏算告一段落,她暂时不必像之前那样极其严格地控制体重,于是吃了三只生煎包,喝去半碗粥。
餐盒都收拾好,起身,去将其掷入一旁的垃圾桶里。
柳逾白顿了一下,目光追随而去。
那连衣裙及膝,走路时裙摆微微旋动,小腿骨肉匀停。上衣的烟粉色真是极适合她,中和面相上的清冷特质,又不会显得甜腻。她头发没有完全吹干,发尾有一点蜷曲的弧度,或许因为稍稍潮湿,发上洗发露的香味更易扩散,极有存在感地充溢了整个空间。
他原本就是嗅觉极其敏锐的人。
梁司月扔完垃圾,回到柳逾白对面坐下。
她将两手撑着身体两侧的沙发边沿,低头,脚悬空,微微地前后晃动,“……我以为杀青的时候,柳先生会过来。”
柳逾白看她一眼,语气不咸不淡的,“你多借花献佛几次,我就会亲自来了。”
梁司月微微地愣了一下,解释说:“那个,我跟林孟夏是最后杀青的,但是剧组工作失误,花只准备了一束,林孟夏的助理是个男的,又不够细心,也没提前确认。后来不知道谁又送来一束,因为林孟夏没有花,第二束就给他了。那束花好漂亮,我们都不认识,小琪说可能是某一种特殊的玫瑰……”
柳逾白仿佛受不了她们的没文化,“那是花毛茛。”
这下梁司月肯定了,是柳逾白送的,可是,“……您没署名,我以为是剧组工作人员买的。”
她当下拿出手机,要给林孟夏发消息,问问那束花他扔了没有。
“……”柳逾白放了iPad在茶几上,嫌她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回来,小气又丢人,“再给你买就是。”
她倒执拗起来:“我第一部 戏第一次杀青呢,柳先生专门送给我的花。”
柳逾白打量她,揣度她这句话的重点在哪儿,第一部 戏,花,还是……
“过来。”柳逾白扬了扬下巴,招呼她。
梁司月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