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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合适。
见到他,贺父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哪怕动不了也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女儿嫁给他还给生了两个孩子,结果却几年不见人影。知道他自己要读书,不说给多少钱,关心一下总是要的吧?
想想这几年小枝过的日子,病房里的人都是心里火直往上冲。他们对贺小枝再好也是条件有限,何况她嫂子明里暗里的有意见,村里人再刺激一番,头两年小枝隔几天哭一场,受了多少委屈?
既然贺父已经醒了,贺母也有心情骂人了,叉着腰就想数落苏泽适。
苏泽适知道他们心里有气,但在病房里说这些显然不合适,便示意跟他们出去说。
最后,几人商量着让贺小枝留在病房,贺母和贺保军都跟着出去。留在苏泽适视线中的,是关门那一瞬间贺小枝眼中的担忧。
就连他也没想到,委屈了那么久的贺小枝此时居然不是觉得痛快,反而担心他被骂惨了。或许有一些他先前说的让她去上学的原因,但仅仅这样一件事情便赢得原谅,更多的还是因为贺小枝的善良。
这样的性格,让苏泽适觉得窝心。
可能贺小枝存在不够精明、不够独立、瞻前顾后等一系列的毛病,但这些在苏泽适看来都没有那么重要。人的性格是可以根据他所处的环境和面临的人事物改变的,本性的善恶却改变不了。善良,很多时候都是值得被珍视的品质。
站在了花坛边,没有犹豫地,苏泽适掏了六十元钱递给了贺母,“妈,这些钱先拿去看看给爸买点什么好吧。”不是他舍不得,而是因为他来得太匆忙,短时间内也没有办法挣到一大笔钱,给出的六十应该足够贺父医药费了。
贺母一把将钱抓了过去,“怎么?是出什么事了让你这么个死了的人又活过来了?”
钱,是苏泽适欠她女儿的,养孩子就没有不要钱的。可这并不代表光是钱就够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只当苏泽适死了。
队里有几个知青在当地安家落户,孩子也几岁了,可上了大学却说走就走。有人去城里找到人,结果回来说人家已经什么“自由恋爱”了。
贺家人一度担心苏泽适就是这样的人,还想着要去找他算账,没想到人自己回来了,这倒让他们觉得舒服了些,至少可以安心地听他说话。
经过这段时间的冷静,贺保军不再想打架,只是问他,“你回来干什么的?想领玲玲和晨晨走肯定是不行的”。
苏晓玲、苏晓晨,这还是原主给起的名字呢。刚成为父亲时原主对两个孩子是疼爱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点点慈爱终究比不上他对富足生活的追求。
苏泽适知道,原主从前段时间便明里暗里地追求何佳瑶,最近都快得逞了。他现在突然抽身,回去后可能还会遇上一点麻烦,但他觉得还不到最坏的程度。
摇摇头,苏泽适正经道,“妈,大哥,我这次回来不仅想带两个孩子走,也想带小枝走。”
既然已经开口,索性直接说清楚,“你们放心,现在房子已经可以租了,小枝要是愿意,我们一家人就在学校租个房子,她复习,我读书。”
“那你们怎么生活?坐吃山空不是办法的”,没有拒绝他的提议,贺母想的是他们哪里来的钱生活。
她可是听人说了,城里喝口水都要钱,女婿怎么能养活一家子?在这个时候的人们看来,安安心心地读书才是正道理,打工什么的都是不务正业。
但苏泽适有自己的想法,原主分数不是最好的,选择了外语专业。该学的他已经学过了,想帮忙翻译点东西还是可以的。
实在不行,他还能靠着投稿去报纸或杂志挣些稿费。至于全天打工他是没想过的,毕竟他还没毕业,该去的课还是要去,文凭作为敲门砖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这些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就成了,“现在大学生还是值钱的,我平常在学校里帮忙做事,能养得起一家人。”
不是他不想解释清楚,可贺母他们什么都不懂,说多了恐怕他们反而觉得他在骗人。说学校就不一样了,父辈对老师和学校有一种天然的信任。
果然,他这样一说贺母安心了些,“既然你是这样打算的,那你们夫妻两个商量吧,实在不行把孩子留在家里我们照看。”
她是希望女儿能跟着进程的,能考上大学最好,至少不能长期分居两地。
现在她看出来了,这个女婿不是个简单的,女儿考虑的事情没他多,要是出个意外她在身边还能早些知道。
贺家人都知道了小夫妻俩没领证,贺母状似无意地提起,“这几天没什么事,你和小枝先吧结婚证领了吧”。她活了一辈子,女婿玩的这点小把戏什么意思不用想都知道,可既然他有心回来,就不必要将遮羞布扯了。
“这个是自然的,我请了几天假,该准备的是要准备好”,苏泽适就是这样打算的,不管他和贺小枝今后会遇到什么事,他至少要做到问心无愧。
至于原主做的亏心事,他会承担起责任,却并不代表他真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