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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挨打了也很可怜,他不希望他再被父亲罚了,所以先帮弟弟推脱,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
对大儿子的兄弟爱表示赞赏,苏泽适却完全没有心软的意思,“苏瑞,告诉爹,你是因为什么才打翻砚台的?”
“我不喜欢念书,整天摇头晃脑的有什么意思?”苏瑞感受到了父亲隐隐生气,但还是表示不怂。
苏泽适要紧牙根,小儿子一贯虎,根本不会跟你来撒娇那一套,打又不能打,罚他不吃零食他还真能忍住不吃,简直令人头疼。
“苏瑞,去墙角站一刻钟了再来跟爹说话”,说完又看向明显想拦着他的苏父苏母,“爹娘你们别拦着,这小子不管肯定不行。”
小小的孩子,梗着脖子站在墙角,完全没有低头的意思。
苏泽适也心疼,但这孩子都淘上天了,小时不管好大了肯定更是难管。
等他站够一刻钟,拉他过来,“爹有没有教过你要尊重别人”,看他点头了才继续,“那你今天的行为算什么?你不喜欢读书是正常的,但你不能随便向无辜的人发泄你的怒气,能听懂吗?”
苏瑞是有些淘,却也不是不讲道理,苏泽适天天跟他说,他其实知道对错。只是一时之间还有些拉不下脸。
苏泽适也没有准备立马让他认错,说完拉着孩子进去吃饭,苏家的晚饭都是在小孩子放学之后。
等到饭吃完了,苏瑞那点不平也没了,“爹,娘,我知道错了,我明天去跟夫子和同窗道歉”,没等他爹的笑容挂出来,“我还是不想读书。”
苏泽适只觉得头突突的疼,他倒没有想过让两个儿子都一定要考科举的想法,可不读书是肯定不行的,不说别的,肚子里有点墨的人对事情的判断都会不一样,以后生活也更轻松些。
知道今天跟苏瑞说是肯定没什么效果了,果断放认完错的儿子离开。教育孩子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步一步来吧。
姜春莲走进,温柔地帮丈夫按摩额头。这几年丈夫心疼她,生气的事情基本都是他来,她的脾气倒是越来越好了。
☆、种田文的渣混混(完)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棱照进屋中,照在苏泽适的脸上,醒来还觉得有些不清醒。
回想这近二十年的时间,真是过得太快了,在他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已经过去了。
大儿子苏毅完全没让他们操心,跟着他舅舅考过了秀才,之后要求进入江南学府跟更多有才的人交流。
苏泽适还记得那年十四岁的少年站在他面前说着自己一定要考上进士的样子,那个时候的小孩是冲动的,但苏泽适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孩子。
许是真的太过自信,苏毅十七岁时的乡试摔得很惨。苏泽适很庆幸,少年气盛,需得经历一番磨砺才好。他依旧对苏毅充满信心,他说的时候是认真的,也拿出了行动。
而苏毅也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自己不会辜负家人的信任,乡试失败后他沉寂六年,在二十三岁时一举成为当朝探花郎,真真是光宗耀祖了。
苏泽适从来没有给过孩子压力,他只是不断地告诉他们不要让自后悔,真正想做的事情就要坚持,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大儿子取得这样的成绩令他骄傲,却并不感到意外,每个认真的人都不会被辜负。
与大儿子从晓事后便少有让他们操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小儿子的不省心,他是真的不喜欢读书,在识字能看懂书后便再也不肯念书。
苏泽适没有逼迫他,关键是小儿子自己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每天都有不同的想法。
那时的他也才十四岁,还不太着急,苏泽适便鼓励他四处去看看,把能够尝试的事情都尝试一便,找到想做的事情再告诉他。
没等他找到人生的方向,苏父却已经等不及了。
那年冬天,年近八十的苏父看到了他的第一个曾孙的出生,第二天早上便安详地离世了。
苏母与丈夫在一起大半辈子,终究舍不得他,第二天随着他一起去了。
苏泽适很舍不得,但两位老人都算是喜丧,也没有受太多苦痛,让他的心里好受了不少。
送走苏父苏母的第二年和第三年,姜父姜母相继离世,一下离开太多人,姜春莲伤心过度,那一年也总是生病。
苏泽适担心妻子,将家里的一切都交给了孩子们,自己则每天陪着姜春莲。
相继送走四位疼爱自己的老人,十七岁的苏瑞成熟一些了,管着家中的事情井井有条。
就在苏泽适都还以为再等几年他才会找到方向的时候,苏瑞却找到了他。
他说,“爹,我想清楚了,我要出海看看。”
院子里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唤,打断了苏泽适的思绪,摸了摸身边妻子温热的脸颊。
披衣起身洗漱,他一贯是不需要人照顾的,这个时候妻子还没有醒,他也没有其它的事情要做,慢慢地走到院子的藤椅上坐下,微微晃动着继续回忆。
那个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