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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不反对杜清砚随行。
登时,一块其大无比的生辰石被人扛上船。很是精美,皱、透、漏、瘦、丑各要素都是顶好等级,而且自然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
杜聿修为了百里夜的时辰,花了不少心血。精品是精品,就是有些超重。
百里清黎晃悠晃悠上了船,两岸百姓夹岸欢送,泪流满面,痛哭流涕,心道:“终于把这个大魔头,混世妖孽送走了!”他再不走,他们就要打包迁移了。
百里清黎带着一堆回乡货,大包小包带上船来,船又往下沉了几分。
姜令神情凝重问杜清砚,:“带了多少姑苏人?万一我们落水了,你能救几个?”
在身后,洛河眉间含着笑意,带着一分调笑,“师父,不会水?”
“嗯。”姜令不掩饰。
不等洛河安抚,杜清砚便说道:“不会又不代表什么!师父武功这么高,就算船沉也是她救我们的份呢!”
姜令:对,我就是这意思!对杜清砚很是赞许地给了一个眼神奖励。
“嘿嘿~”杜清砚收到姜令的夸赞,显得很得意。
恰好,百里清黎经过,看见这一幕,勾唇,笑得高深莫测。
入冬的夜,愈加寒凉,一轮明月复投入江水,在缓慢船行的波澜中,碎开鳞鳞光辉。两岸山色,猿声声声入耳,和着船上的喧哗嬉闹,愈显沉稳。
姜令站在船尾,执一盏油灯,对月煮茶。
苏致茗在门外徘徊许久,在出门还是不出门中犹豫不定。
等半晌,姜令倒下一杯,如同寒月,冷淡道:“等了这么久,不出来喝一杯?”
苏致茗才从船舱内走出,朝姜令深深一拜,“多谢大将军救命之恩。”
姜令不多话,执手示意他坐下。
相对无言,很是沉默。
苏致茗想再道谢,又害怕反反复复的感谢词会让姜令反感。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大将军,一个是命运难测,上京定罪的囚犯,天差地别,苏致茗知道不应该跟她多有交流,但是莫名的熟悉感总不自觉想跟她多呆一会。
“哎呀,小阿令上啊!趁这个机会拿下苏致茗!”陆栖在船侧围观,显得比姜令更加像激动。
朝花在一旁不显事大,“我这里有‘一声倒’,要不要给苏致茗上?”
洛河慌忙阻拦,忍住将他二人扔入河中的冲动。
“两江总督失责,罪责难逃,是非好坏皆由皇上定夺。钱家上门逼退婚,却拿你爹性命威胁,救他是我本职,你无需介怀。”姜令先打破沉默。
陆栖恨姜令不争气,大好机会,怎么就不会好好把握,别人是顺杆往上爬,她倒一棒子把人打趴下。
苏致茗不知还改讲什么,只得起身离开,才刚刚站立,杜清砚从船舱内出来,刚跟其他人喝酒玩闹,趁着酒劲出来找姜令。
“师父,在这里多没意思,跟我们一起喝酒去。”上手就要拉姜令。
被苏致茗按住,劝说:“她不能喝酒。”
说完自己也愣住,他怎么会知道姜令不能喝酒?
杜清砚酒劲上来,一甩手,挣脱开苏致茗,用力过猛,苏致茗被余力往船下带去。
说是迟那是快,姜令迅速跃起,险险地将苏致茗拉了回来。
三人立在船头,好似姜令和杜清砚将苏致茗围困在甲板边缘,随时要把他推出去一般。
苏衍走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惊恼地跑出,粗暴将姜令拉开,指着姜令质骂道:“这是等不到到京上,大将军就要党同伐异,连苏家老小赶尽杀绝吗?”
姜令不与他见识,由着苏致茗阻拦苏衍,自己欲往船舱内走去。
苏衍骂的越加不堪入耳。
陆栖气不过姜令这样被辱骂,便要和苏衍好好探讨探讨骂术。
百里清黎声先响起,“国舅爷好气量,大将军救了你家儿子,反而招了骂。怎么我的人是国舅爷想骂就随便骂的吗?”
百里清黎一身红衣,想是在船上看到了一切,且当看戏玩,当苏衍骂得有些过头,姜令不与苏衍计较,百里清黎可是没什么好脾气。
“哦,国舅爷向来是不讲理的,当年北疆如此,苏致茗失忆成婚也是如此。”
“百里清黎。”姜令迅速打断百里清黎,眉锁紧扣,要他闭嘴。
百里清黎红衣妖娆,唇角笑起邪魅流淌,带着张狂,不惧姜令的威胁,“我这个人护短极了,看不得自己人受着委屈还得偷偷咽苦水。”话说间,躲过姜令的攻击,内力袭向苏致茗,将一根极细的银针从苏致茗头部震了出来。
霎时脑中巨烈疼痛起来,伴着一股汹涌澎拜的热流,脑子瞬间风起云涌。
他想起来了!
他从小跟着爷爷生活在钱塘郡,后来他的父亲从京上回来,说需要功绩仕途才能平稳。
他就去了北疆,父亲说过北疆的大将军姜令是三皇子一系的,与五皇子表哥是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