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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岑岁的语速很慢,给人一种很诚恳真挚的感觉,“所以你是叔叔,我是姐姐。”
    陆宴迟眼里闪过一丝荒唐,语气玩味道:“那她叫我叔叔,叫你姐姐,我们的辈分是不是乱了?”
    岑岁想了想,很自然地说:“陆叔叔。”
    “……”没想到她改口的如此突然,陆宴迟无言到直乐,抿了抿唇,拖着尾音,幽幽道,“行,陆叔叔就陆叔叔吧。”
    岑岁也没料到他这么轻松地接过这个称呼,回南大的路上,她暗自揣测了下,也没得出个靠谱的结论。
    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她今天的眼泪没有白流,换他一丝良心发现。
    车子在宿舍楼外停下。
    岑岁下车之后绕到后备箱,东西也不多,一个宠物包和一只大纸箱。
    陆宴迟也走了过来,“就这两样?”
    岑岁点头:“嗯。”
    她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是拿宠物包的,刚准备拿宠物包的时候,视线里突然多了只手,陆宴迟拎起那只宠物包:“剩下的你拿吧。”
    “……”岑岁有点儿难以置信,她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拿?”
    陆宴迟语气懒懒地:“尊老爱幼。陆叔叔年纪大了,需要小侄女多点关心多点爱。”
    岑岁完全没反应过来,又看到他确实没有良心地提着个宠物包就往楼道里走去,甚至还得寸进尺,尾音稍扬,没有半分愧疚地说:“别忘了把函数也带上来。”
    “……”
    果然我的眼泪都是白流。
    岑岁盯着他的背影,忽然道:“哥哥。”
    陆宴迟的脚步一顿。
    他转过身来,神情里还带着荒谬和难以置信:“你叫我什么?”
    岑岁眼也不眨,一脸天真地看着他,乖巧极了:“哥哥。”
    “……”陆宴迟勉强平复了下心情,眉梢似有若无地轻佻了下,随即眼里曳出一抹浮浪不经的笑意来,“哥哥?”
    她也不过是一时脑热所以叫了这么个名字,这会儿理智回来,又对上他的视线,岑岁低声嗫嚅着:“那你搬不搬?”
    她没敢抬头。
    耳边滑过一声轻笑。
    他搬起箱子,临走前似乎又看了她一眼,用气音说话似的,声音飘飘渺渺的,落入耳里分外撩人:“哥哥都叫了,能不搬吗?”
    鉴于函数这次不告而别离家出走的恶劣行为,陆宴迟决定扣它一个月的猫饭,只让它吃进口昂贵的猫粮。
    相当于,你离家出走被你爸妈逮了回来,然后你爸妈为了惩罚你让你一个月不能上桌吃饭,只能吃薯片饼干炸鸡等一系列垃圾食品。
    就……还挺美滋滋的?
    换谁谁不想离家出走啊!
    试问谁不想尝试放纵叛逆的滋味呢?
    岑岁觉得这不是惩罚。
    这是奖励。
    岑岁大着胆子问他:“如果你以后小孩离家出走,你也这样吗?”
    陆宴迟正把箱子里函数的玩具一个个地拿出来,闻言,心不在焉地:“嗯?我以后小孩离家出走?”
    “对啊,你怎么办?”
    “小孩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他漫不经心地回她。
    岑岁盯着他的身影,脸上的笑有点儿维持不住,很轻地“嗯”了下。
    恰在这个时候岑岁的手机响起来,是孟建军的电话。
    岑岁接起电话,乖巧极了:“舅舅。”
    孟建军蔼声道:“红豆,你在哪儿呢,舅舅出差回来给你带了好吃的,什么时候有时间回家来啊?”
    正好陆宴迟也收拾好东西站了起来,岑岁和他视线对上,伸手往对门指了下,示意自己回家了。她边往外走边说,“您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啊,我马上就回家!”
    门被她带上。
    房间毫无征兆地陷入安静中。
    函数对着猫粮无从下嘴,讨好地蹭着陆宴迟。
    陆宴迟矮身,捏了捏它的耳朵,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以前不是猫粮吃的挺开心的吗,吃了她几顿饭就被她收买了?”
    “要不你改姓,姓岑得了。”
    函数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叫声尖锐:“喵!”
    陆宴迟冷哼了声:“长本事了,还把人急哭了?”
    函数萎了下来:“喵……”
    陆宴迟冷淡着眼眸,语调清淡地说:“老实吃你的猫粮,别废话。”
    因为今年的工作告一段落,岑岁就在孟家住下了。
    吃过晚饭,岑岁无所事事地进了孟微雨的房间。孟微雨正坐在桌子前看书,岑岁瞅了她一眼:“你怎么突然看起书来了?”
    孟微雨叫苦不迭:“万恶的考试周即将到来。”
    岑岁丢了她一个“我懂”的眼神。
    安静了没多久,孟微雨烦躁地把笔扔下,她索性也不看书了,躺在岑岁边上玩手机。
    岑岁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