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比她的大脑快一步。
    等曲云微反应过来的时候，被溅了一脸血。
    曲云微看着冬雪缓缓倒下，一时间她的脑袋有些浆糊，她跑了过去抱着冬雪，“疼吗？”
    “疼……”冬雪嘴唇变黑，那箭上有毒。
    “我……”曲云微嘴巴张合了几下，却说不出一句话。
    “姑娘。”冬雪抓着她的手，“奴婢…奴婢不能再伺候您了……”
    “别说话。”曲云微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嘶哑，“你会没事的。”
    周围的厮杀声很大，盖住了曲云微的声音，冬雪也只能从她的嘴型去猜测她说了什么。
    “姑娘…”
    曲云微吸了吸鼻子，她的声音很小声，怕说大了吓着冬雪：“真的，你会没事的……”
    “皇祖母。”裴越姗姗来迟，他带了一些暗卫过来。
    有了裴越多加入，场面的局势变得明朗起来，黑衣人见情势不对，便分批撤退。
    大约一刻钟后，战斗才结束。
    曲云微抱着冬雪的尸体，没有动弹。
    “丫头……”太后走了过来，毕竟这丫鬟是为她挡箭而死，所以她心里还是不好受。
    裴越看着曲云微这个样子，皱了皱眉，他吩咐木白把地上的尸体给处理掉，然后才走了过去。
    “嬷嬷，你先带皇祖母下去休息。”裴越开口。
    太后今天受了那么大刺激，状态很不好，她拍了拍曲云微的肩膀，温声道：“丫头…丫头……”
    曲云微茫然地抬起头，不过并没有放手，她依旧抱着冬雪的尸体。
    裴越眼疾手快给了她一个手刀，曲云微就软绵绵地倒下，他赶紧上前一步扶着，然后一个打横抱起，带回了厢房。
    太后幽幽叹了口气，“叫人把冬雪厚葬了，再问问丫头冬雪还有没有家人。”
    嬷嬷点头，她明白太后的意思：“老奴这就去办。”
    曲云微这一睡就睡了两天。
    在这算时间最挂心的也就是老太后了，她一直坐在床边看着曲云微。
    这大夫走了一批又一批，才终于把曲云微给叫醒了。
    只不过她醒来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大晚上的阴沉个脸挺可怕的，这时候太后已经回去休息了，守在床边的是夜莺。
    她见曲云微醒来后，就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喝吧。”
    “谢谢。”曲云微接过，然后喝了一口。
    太后第二天听说曲云微醒了就赶了过去，不过她下午要回宫，所以两个人也只是简单聊了几句。
    这太后一走，曲云微彻底沉默了下来，夜莺也是个闷葫芦，半天挤不出一个字的那种，所以曲云微有也渐渐的不说话了。
    在连续沉默五天之后曲云微才开口要去冬雪的墓地看看。
    “她被葬在山脚的树林里。”夜莺回答。
    “好。”曲云微拿起一件披风就披上：“我们现在过去吧。”
    夜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没拒绝，就抬脚走在最前面。
    山脚的树林枝繁叶茂，里面有一座新坟，坟前还有一些酒水糕点，想来是太后等人过来看过。
    曲云微点了三支香插在土里，然后沉默不语。
    夜莺转头看她，“姑娘要不要先回去吃东西，你已经两天没吃了。”
    “是吗？”曲云微淡淡开口，不过她并没有在意。
    夜莺怕她昏倒，已经提前准备了吃食，“这林子里露重，咱们还是先回马车吧。”
    曲云微摇摇头，不过她脸色十分难看。
    待了一会后曲云微才回到马车内，夜莺赶紧把糕点拿出来，生怕曲云微坚持不住，如果曲云微倒了，那他们的也没了。
    “谢谢。”曲云微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不过因为心情低落，她也只是勉强吃了几口。
    回到护国寺后，曲云微便见到了许久不见的裴越。
    裴越在院子里等了许久，他转头看着曲云微，几天下来她瘦了一圈，好像风一吹就能倒下那般，让人看了无端的心疼起来。
    “吃了吗？”裴越开口的第一句话。
    曲云微摇摇头，然后转身进了屋子，裴越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本王叫小僧准备了一些清粥。”裴越再次开口。
    曲云微看着桌上的瘦肉粥，还冒着热腾腾的气，古井无波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她只是淡淡的回了一个字：“嗯。”
    “先吃了，然后本王就告诉你那些刺客的来历。”裴越温声开口。
    听到这句话后曲云微的视线才从粥转到了裴越是脸上，“你先说。”
    “你先吃，吃完再说。”裴越态度也强硬，“如果不吃，那就没得谈。”
    曲云微拗不过他，最后才吃了半碗肉粥，她喝了口茶才开口：“说吧。”
    第37章
    曲云微在又休息了几天才回到南巷小院，期间因为皇上怕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