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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洛依素日里最信任红娘,被同等身份的红娘呵斥,容儿也不反驳,习惯性的闭嘴不提专心布菜了。
“碰!”
尹洛依重重的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面上虽挂着笑眼神却已经冷了下去。
容儿立时跪下来,嘴里不住讨饶:“都怪婢子多嘴,婢子再也不敢了,还请姑娘饶了婢子一回。”
“跪下!”
“姑娘发话呢,还不赶紧跪下。”
屋子里拢共就尹洛依,大丫鬟红娘、容儿,并二等丫鬟欣儿在。容儿已经跪在地上了,尹洛依自然说的不是她。而她不久前虽被尹洛依训了,但尹洛依素来宠她,红娘自然而然的以为尹洛依是在说欣儿。
欣儿侍立在两米开外的地方,突然被点名整个人一愣,红娘见状就要上前动手。
“叫你呢红娘,跪下!”
红娘不解的看着尹洛依,迟迟没有跪下。
“怎么,本姑娘是叫不动你了吗”尹洛依自始至终连脸色都没有变,浅笑盈盈的。但从她越来越冷的语气里,隐隐能察觉她愈加浓烈的怒气。
扭捏了半天红娘还是不情不愿的跪下了,低头抹了满脸泪水,委屈的问道:“婢子不知做错了什么,让姑娘恼了。姑娘好歹说出来让婢子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婢子以后好改正了好好伺候姑娘。”
尹洛依把玩着她的手指,她的手指又细又长比例极好,在阳光下散发出玉质般的光泽。
她没有搭理红娘,大约过了一刻钟,直到红娘额间渗出来了不少汗渍,尹洛依才幽幽开口:“你自己以前做了什么腌臜事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流言
红娘是家生子,其母在老夫人身边伺候,颇得器重。
又因她自小便聪明伶俐,打一来伺候尹洛依就得了尹洛依欢心。不但顶了容儿成了尹洛依身边的大丫头,更是哄得尹洛依对其百般信任,连得几个库房的钥匙都交给她保管。
几年来尹洛依甚至连重话都没有对红娘说过,甫一面对尹洛依的质问,红娘一惊,随即眼珠一转:“姑娘,红娘自打十三岁那年被拨来伺候姑娘,几年来一直安守本分,无时无刻不想着姑娘的好。”
“许是那起子爱嚼舌根的小人在姑娘面前污蔑婢子,瞧不得姑娘器重婢子,想趁机离间咱们主仆。”
红娘认定是容儿在尹洛依面前说了她的坏话,她狠狠的剜了垂首低眉的容儿一眼,心下早已把容儿千刀万剐,骂了无数遍了。
可惜,这次她不但不能欺负容儿,还得把自己陷入坑里。
在红娘再次辩解前,尹洛依打断了她:“李氏今日已然和父亲拜堂,她就是我继母,孟元就是我大哥。你却因我不喜他们母子就私自做主锁了孟元,我竟不知你这是守的哪门子的本分”
“今日是爹爹大喜的日子,按理说我和孟元作为子女都得出席,你却撺掇我不要出席。叫外人知道了都会道相爷的女儿不识大体,不懂规矩,你这又是至我的名声于何地”
“你说你时时念着我的好,却话里话外都是说我听信他人谗言冤枉了你,传出去凉了下人的心,又有谁会真心为我办事,你这是念着我哪门子的好?”
说完尹洛依不等红娘辩驳,把手边的茶盏砸到地上。瓷片碎了一地,褐色的茶水全数溅到了红娘衣裙上。
红娘当即吓得大叫了一声,顾不得礼仪,对着尹洛依吼道:“你干什么!”
“往常我去别的勋贵家做客时,常听人说道‘奴大欺主’。以往我还不信,今日到是亲眼见识到了什么叫奴大欺主了。”尹洛依看着红娘这狼狈的样子,笑道,“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吼本姑娘。”
尹洛依两句话下来把红娘说的是面红耳赤,晓得尹洛依这次是真的恼了她了。也顾不得满身茶水,赶忙跪着上前抱住尹洛依的腿,哭道:“姑娘你素日不喜李氏母子这是阖府上下都知道的,当时为了阻止李氏母子进府您还闹着要绝食上吊,可相爷还是坚持要纳李氏。”
不知道尹洛依今天发的是什么疯,但她别以为自己是主子就能随便发落了她,在尹洛依身边这么多年,尹洛依对李氏母子做过的腌臜事都是经她之手。要是尹洛依敢不仁,她就敢把尹洛依做的这些好事抖出去。
想着她手里握着尹洛伊的把柄,红娘仿佛喝了酒的醉汉胆子瞬间大了起来,凑到尹洛伊耳边道:“姑娘,你别忘了,上月书院旬考,是你让奴婢派人换了孟元的试卷。”
孟元三岁启蒙,五岁便熟读四书五经,如今经史子集、诸子百家都能侃侃而谈。京中大小书院无数,尤以青禾、石岐著名。
当年孟元以十岁稚龄考上青禾,从此次次皆为第一。只上月因尹洛依派人偷拿了孟元试卷,将其换为白卷,才叫孟元下了一次第一。
尹洛依扫了红娘一眼,猜到对方是在拿把柄威胁自家,遂笑着问道:“你是在威胁我”
红娘道:“婢子不敢,只是不是婢子做的事婢子不敢当。婢子知道,姑娘只是一时对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