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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里转了许久寻不到,还是我在匣子里给小姐找着的。年前我去郝州办事,不过走了一日小姐就病了,可知旁人伺候的最不尽心。自小我们一处长大,小姐的饮食起居惮芷最清楚,小姐就让惮芷跟着,惮芷不会坏事的。”惮芷泪眼婆娑的仰头望着苏碧,她不想懂那字里行间的意思,她只想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的小姐。
“惮芷……你明白的,或今日或明日,时候总会到。哪边,父亲、母亲、哥哥他们都在等我,太久了,我等这一天太久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苏碧抚过女子的发髻,幽幽望着不远处的湖面,“以前我的愿望很简单,嫁个好夫婿,父母双全,家庭和睦,一辈子平安喜乐就满足了。可如今,这些都成了泡影,我希望自己无法拥有的这些,你能去帮我一一实现,我希望我的惮芷做世上最幸福的人。所以,让我一个人走,你不要跟着,好吗?”
“不……”呜咽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温念薇枕在白泠腿上,那些话像是谢绫透过白泠说给她的,可她宁愿死的那个人是自己,她宁愿自己跟着谢绫一起死了,“那五皇子……小姐可曾顾念过他?”那我……谢绫你可曾顾念过?
“他?宫墙内花红柳绿,自有人争着抢着顾念他,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何必多此一举。”白泠垂下眼,温念薇真的太奇怪了,惮芷没有后面这句台词的,她到底在透过苏碧看谁?最后那句话又是在问谁?
多此一举吗?
温念薇望着那双酷似谢绫淡然无波的眼,苦笑,原来是她一厢情愿,以为自己曾经有希望。
原来如此……
“停!”
导演话音落,白泠看似手足无措的松开温念薇,温念薇则不卑不亢的起身,接过工作人员递上的纸巾。
清理好脸上的泪痕,温念薇浅浅看了白泠一眼,“演的不错。”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白泠一阵诧异。
温念薇越来越奇怪了,刚刚她不是入戏是真实情感吧,可以前也没听说她喜欢过谁,或被谁伤过,怎么哭的跟被人甩了似的?
别问她为什么猜测温念薇被人甩了,这是女人的第六感,无从解释。
导演又一次记下了什么,以白泠对樊眺的了解,他可能什么都没写,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经历太过惨痛,她不想回忆。
“能谈谈你对苏碧的理解吗?”申依率先开口了,导演倒没打断,显然这也是他想问的。
“《燕歌行》第一部之后在无苏碧。”
申依一脸惊讶,温念薇拿笔的一手顿,宁蓉则恨不得撬开白泠的头看看里面装的什么,这孩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讲了你心心念念的角色就没了阿!
唯有导演,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有些玩味的盯着白泠。
“继续。”已久淡然的语调。
白泠清清喉咙继续说,“这部剧里的苏碧与前部的苏碧就像是两个极端,一个至纯至善,一个机关算尽。如果说前部苏碧是绝对理想化的人,那后部的苏碧就是凡尘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世上多得这样善弄权术、满腹诡计的人,她不过其中一个。不同的是,别人为贪为欲,她求一个真相一个公平。她摒弃沾满血污的自己,才将惮芷看的那么特殊,那是曾经的她。第二部中的苏碧不是苏碧,因为她自己都不认可自己。”
“你觉得她最渴望什么?”温念薇问。
“死亡。”白泠斩钉截铁的回答。“死亡对苏碧来说是一种解脱,也是她认可自己的一种自行为,放下仇恨以后的她,已经无力支撑对她来说早已残破不堪的世界,所以她选择以死亡的方式变成最初的她……”
是的,苏碧最渴望死亡,世间的诸多苦楚她已尝遍,人生最苦不过伤别离,爱憎怨。前半生她无拘无束、轻松自在,后半生满腹怨恨、日日谋算,活成了曾经最厌恶的人。尽管有侍女陪着,侍从关心着,可她最忘不了的依旧是早已离去的家人,那是她最初体验过最纯粹的爱。
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比不过。
……
走出酒店,宁蓉悬着的心才放下,白泠刚刚真是把她吓的不轻,还好樊导似乎没什么不高兴,否则下来她就得先先揍这个丫头一顿。
“宁姐,你觉得这个角色我稳了吗?”白泠觉得重生一回樊导更加高深莫测了。
他看自己的眼神变都不带变的,跟瞅死人似的。
“算不准。樊导出了名的严格,还真没见他对谁称赞过。”宁蓉拍拍白泠的肩膀,“不过你今天表现的不错,能给个九十九分,少一分下次继续努力,我看好你哦。”
怎么一场戏下来,自己这个冷面经纪人也调皮起来了。
白泠无语望天。
“泠姐,我不怕你骄傲,我给一百二十分,女神加油!再接再厉!!”云珊凑到白泠旁边,悄悄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看起来要多傻有多傻。
完了,又疯一个。
宁蓉在前面走着,听见两人在后面小声嘀咕,好笑的摇摇头,心中却盘算起白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