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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几时请你这么做了?你明知这是在害她,成全我?你不就是想毁了她嘛,你想死,何不明白跟我说呢。”
陈昭华被他掐得直要干呕,脸上却依然在笑:“对,我就是想毁了她,可是结果呢。”陈昭华眼中的泪水流到萧琛手上,萧琛稍微恢复神智,松开了掐她的手,踉跄了几步,自嘲道:“不过我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她在我心里已经这么深了,有些喜欢,哪怕得不到也没有关系,只要远远的能看到她,知道她幸福就好了,若是有人想对她不利,哪怕老七不出手,我也会出手的,陈昭华,谢谢你,你让我知道我还算是个人,还能干干净净的爱一个人,我真的谢谢你,所以只要你活着一天,你就是太子妃,以后如果我继承大统,你也还是皇后,哪怕出不了这弘义阁,该你的名分,我绝不吝啬,不过你欠她的,不管是不是你亲手做的,她中毒,落水,都是因你而起,我得帮她讨回来,来人。”
弘义阁的宫女应声进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萧琛道:“太子妃自知罪孽深重,自愿修行佛法以恕罪身,弘义阁今日起供奉佛像,太子妃剃度受戒,你们看好了,太子妃顶上若有一寸俗发,唯你们是问。”
“是。”
太子走后,弘义阁的宫人很快请了佛像在正厅供着,太子妃原本死活不愿意剃发,被几个宫人摁住,硬是剃光了满头的秀发,她抱着头,蜷在角落一直哭,一直哭,可是又会有谁听呢?
……
南山。
南山寺后禅房,玄空师父时不时地咳嗽,天歌站在一旁端着药,不解的问:“怎么搞的,怎么病成这样?”
“老了,不行了。”
“别诓我,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究竟怎么了?”
玄空师父也不回答,只是问:“宁哥儿怎么样,她两头家里,都还好吧?”
天歌道:“林家还好,萧家不太平,在宫里遇了点事情,落水冻着了,还把寒症带出来了,您快些好吧,她那儿我也悬着…您这病是为了她?”
玄空师父喝了药,扔了药碗,叹气道:“唉,宁哥儿二十岁前头,不大好啊,又是小人,又有大丧,得有好几遭呢,我就是想引一引,帮她克化克化,不知道能不能成。”
天歌心疼:“真是糊涂,您要引也该往我身上引啊,您一把年纪了,何苦呢。”
玄空师父笑笑:“你常在外头行走,万事难说,不好往你身上引的,我左右也没多少寿了,挨一些无妨。”
天歌问:“您之前不是一直说宁哥儿的八字看不出嘛,这会儿又看得出了?”
玄空师父道:“她呀,本来该投身个山间的灵物,不知道哪儿弄错了,成了人胎,我怎么看都只看出个夭折,兴许是在山里养的,所以能活下来,当初我就想叫她不要回去,可是毕竟她还有父母家人,拦不住的。我担心她,就把她的八字和她丈夫的放在一起看,结的是一门好亲,她丈夫命气足,能带着她,就是几个大坎,过了就好了。”
天歌心想,小人算是应了,于是问:“大丧怎么说?”
玄空师父道:“两头,只怕有长辈要走。”
天歌听到不禁皱眉,她家里的人少了谁她都受不了啊:“师父帮她克化,就不能解了这劫?”
玄空师父摇头道:“顶多保她自己身子不垮吧,别的事儿,都是定好的,解不了。”
天歌点头,玄空师父吃了药睡下,天歌就回家去了一趟。南山寺里眼下只有几个不懂事的小沙弥,师父病得挺重,天歌要待到师父差不多好了才能走,寺里家里两头待,又有不少事情处理,天歌竟然觉得在京城还轻松一些,起码有些事还能和宁儿说说。身下这张竹床,一个人躺着真是有点大了。
第61章 六十.病重
以宁虽然病着,但是酿酒的事情没有落下,宫里面太后把收好的梅花送过来,以宁就看着雪海几个把酒酿下,埋了起来,萧瑮笑她爱酒成魔,以宁只是说:“这么好的花瓣,不用太可惜了。”
无意间听王爷提了两句,陈昭华的父亲因为贪墨被革职查办,碍于陈昭华的太子妃身份,处理得比较低调,陈昭华一心向佛,不出华文殿一步。以宁知道其中多少有萧瑮的事,但并不多问。
光阴迅速,春寒渐退,以宁的寒症慢慢好转,只是连逢几个阴雨天,关节疼了几回,有时候夜里疼的伸不直腿,缩在萧瑮怀里哭,萧瑮心疼,紧紧抱着她,手上还帮她按揉,好不容易才能睡着。所以以宁就还常卧着,动动也只在屋里,不大出来,萧瑮但凡在家,都陪她说话聊天,两个人成日玩闹,竟然还一起看完了一套山海经别传,整日幻想着去寻那些神物灵怪。
这天晚上,以宁做了个梦,梦里是家里的小花园,雾气重重,看不见路,以宁摸索着往前走,口中唤着母亲:“娘,娘,你来带带我,我看不见路啊。”脚下一个不小心,被一片灌木绊倒,跌倒在上面,手掌和胳膊都被划破,以宁在梦中哭泣:“娘,我摔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