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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说不要:“小姐,太后宫中,梧桐不敢造次。”
以宁劝道:“刚路上都听你肚子叫了,就随便吃一两口压压饿,咱回家去还要到晚上呢。”
梧桐还是不肯,太后看不过,也出来劝:“这孩子,我这里有老虎嘛,就要你巴巴在这儿守着,你要么进来和我们一起坐着,要么随便跟谁要壶茶,自己找个清净地方慢慢吃去,这话是我说的,你听也不听?”
梧桐这才慢悠悠伸手接过以宁手中的盘子,行礼道:“多谢太后恩典,多谢小姐。”说完自己找地方坐着吃东西。
太后和以宁复又进来坐着,太后嘀咕道:“我怎么瞧这孩子有些眼熟呢。”
以宁吃东西的手顿了一下,轻皱着眉说:“上次肃王爷看到她,说和先王妃长得有些像。”
太后恍然道:“我说呢,这么眼熟,的确是有些像宛仪。”太后转头看到以宁一脸担心的模样,问道,“怎么了,你怕肃王乱来?”
以宁小声说:“也不是,这事儿我心里老有种说不上的滋味。”
太后道:“肃王不是糊涂的人,向来有分寸,别怕,你有话不好跟他说,只管告诉我,我的话他多少还听。”
以宁道:“我心中也是很敬佩肃王的,我想,以他的品性,话还是好说的,姑姑先不用操心。”
太后点点头,又问起了平城之事,以宁一五一十都和太后细说了,又跟太后讲起和萧瑮打赌的事情,自然笑作一团。
方才梧桐听了太后的话,这会儿坐在门外廊下吃东西,知道她是周王妃身边的丫头,加上梧桐最是处处守礼的一个人,太后宫里的宫人都拿她当自己人,来去都笑着招呼,吃了两口,梧桐心里没了防备,干脆专心吃起来,最后两口吃的急了,有点噎住,正想去哪儿找点水喝,面前有人端来一杯茶,梧桐以为是哪位好心的姐姐给端来的,道了句:“多谢姐姐赐茶。”然后就满饮了一杯,抬头再看,却是肃王爷站在面前,梧桐愣了半晌,手上还拿着茶盏就福身行礼道:“见过肃王殿下,殿下万福。”
“起来吧。”
梧桐直起身子却不敢抬头,肃王从她手上拿过茶杯,问道:“怎么坐在这儿吃东西?”
梧桐道:“回王爷话,太后知道奴婢先头未能果腹,赏赐点心,奴婢不敢逾越,故而在此。”
肃王点点头,又问:“你们夫人在里边?”
“回王爷话,夫人正与太后说话。”
“她们说话本王也不好打扰,左右是等着,不如你和我说会儿话?”
梧桐又躬身:“王爷问话,奴婢不敢不言。”
肃王在梧桐旁边坐下,梧桐依然站着:“听你说话,好像有些口音,你是哪里人啊?”
梧桐道:“奴婢是杨州人。”
“是了,林家府上多是杨州人。那你父母是在杨州还是京里?”
梧桐不知如何回答,想了一下还是据实以告:“奴婢并无父母,生而为孤,是师父抚养长大,奴婢师父乃杨州林府的先生,自是在杨州,不在京里。”
肃王并不知道这些,以为问到了她的伤心事:“不好意思,本王不知,你还有此等辛酸身世。”
“王爷多虑,奴婢并不以此为悲。”
肃王抬眼看看她:“你在京里孤苦无凭,难道就没有为身世伤心过?”
梧桐轻笑:“王爷此言差矣,家中姐妹亲厚,万事夫人做主,如何能说孤苦无凭呢。”
肃王本来还想可怜她几句,她这一笑倒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无所知,话锋一转又问:“听说你有些功夫,是也不是?”
“奴婢自幼习武,是有些功夫。”
“我看林家上下没有武才,你的本事是和谁学来?”
“便是奴婢的师父。”
肃王还想再问,听到身后有人叫梧桐,转身一看是周王妃从太后殿中出来,梧桐听到小姐叫声,向肃王行了一礼就走到以宁身边,以宁过来见礼道:“侄媳见过王叔。”
“不必多礼。”
以宁起身对肃王说:“太后与侄媳说了一下午的话,这会儿已经倦了,叫侄媳带话出来,让王爷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下次再叙。”
肃王听到点了点头,想着难得见到周王妃,有些话还想和她说说,便邀道:“本王有些话实在想说,今天在太后宫里也方便,可否能请侄媳借一步说话。”
以宁心想,该来的总会来的,便给了梧桐眼色,叫她在外等着,自己和肃王在花园亭子里说话。
单嬷嬷亲自给二人上茶,立在一旁伺候,肃王并不避讳单嬷嬷,坐下便说:“本王家中有一张琴,早年断了琴弦,本来无意再续,只是之前在周王府上看到有上好的鸾胶,有意借来一用,不知能否续音?”
肃王这话说的明白,以宁没有办法一口回绝,因为这不是自己的事情,没有立场回绝,肃王如今先和自己说,不过是想借自己的口把这话透给梧桐,以宁想了一下说:“侄媳府上并没有鸾胶,只有上等的蚕丝,蚕丝和蚕丝有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