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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之人、借助阳气莫非便是如此?
方才那男子应当就是与她八字相合的人!
如此,她才会在碰到他时有那般奇异的感受,玉佩的裂纹才会变浅。
是不是说,等玉佩的裂纹彻底消失后,她就能活下去了?
霜霜越想越觉得可能,她连忙让巧月和巧云出去打听打听陆砚的名字,巧月和巧云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照做了。
只是陆砚是秘密来此,一路上都是避着僧人和香客的,她们自然什么都打听不到。
霜霜知道后有些失落,不过她想也不急在这一时,反正现在她知道他长什么样儿了,以后再找起来就容易许多了。
这之后霜霜又在普宁寺待了几天,然后便回府了。
回府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拜见杜氏,路上霜霜一直在琢磨该怎么应付杜氏。
霜霜想出了一个法子,正好这时也到了承恩伯府,霜霜就带着巧月等人直接往正屋去。
正屋的门却关着,冯嬷嬷守在门口,冯嬷嬷见到霜霜就道:“二姑娘这是从普宁寺回来了,只是夫人眼下正有事在忙,二姑娘便先回去吧。”
霜霜点头,“好,那明早霜霜再过来拜见母亲。”
霜霜说完便走了,只是她有些纳闷,她还以为她一回来杜氏就要提吴景明的事呢,杜氏这是忙什么呢?
此时的正屋里,杜氏和裴正德相对而坐。
裴正德捻须长叹,杜氏则是拿着帕子不停擦眼泪,眼睛哭的通红。
良久,杜氏问裴正德:“老爷,霖哥儿的事可有眉目了,你可找到门路了?”
杜氏话音落下,裴正德就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见裴正德如此,杜氏的眼泪淌的更凶了,口中还不住哭喊:“霖哥儿,我的霖哥儿可怎么办啊?”
杜氏口中的霖哥儿是她亲生的儿子裴霖,也是承恩伯府的嫡长子。
裴霖是杜氏唯一的儿子,杜氏自然把裴霖当眼珠子一般看待,裴正德亦是如此,在他眼里这个儿子是最重要的,是日后要支应门庭的,可谁能想到裴霖眼下被关到大牢里去了。
几天前,裴霖和他的一众狐朋狗友在酒楼里宴饮,酒喝的多了,人也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言语间提起了建昭帝的皇位来历不正。
原来当初先帝病重,却迟迟未立太子,当时的大热门是二皇子和三皇子,谁能想到这最后继位的人竟是一直不得先帝喜欢的六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建昭帝。
故而便有不少流言传出,说建昭帝毒害先帝谋得皇位。
建昭帝即位后,把那些说他篡位的大臣都砍了头,这流言也就渐渐平息了下去。
谁能想到裴霖的那帮狐朋狗友竟然敢在酒楼里谈这事,当即就有人向衙门告密,宴席上的人全都被抓进了天牢。
裴正德和杜氏知道这事的时候差点儿没晕过去,这可真是捅破了天了。
且不说裴正德只是个落魄的伯爵,便是家世再好,碰上这要砍头的大事也是无可奈何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裴正德都是府中的嫡长子,裴正德和杜氏当然不会放弃裴正德。
裴正德和杜氏花了好大一笔钱,才求得了在大牢里见裴霖一面的机会。
裴霖见了杜氏和裴正德就哭喊着说他是冤枉的,他便是再浑也不敢说这事,他只是在那天的宴会上而已。
杜氏和裴正德也知道裴霖的性子,裴霖是个纨绔不假,可也确实不是这么胆大的,裴霖多半是被冤枉了。
只是这事是有口也说不清。
这些天裴正德找了不少门路,可都无功而返,短短几日间,裴正德和杜氏就老了不少。
杜氏哭个不停:“老爷,你得快些想个法子啊,霖哥儿打小娇生惯养,哪吃过这等苦楚,若是再在牢里待上些时日,只怕是活不了了。”
在大牢里自然是少不了拷打的,上次见面时裴霖便瘦了许多了。
裴正德也是眼圈一红,这是他的嫡长子,他当然爱重,可他只是个破落的伯爷,在朝中也只是领个虚职,上哪去找人。
何况妄议皇位是砍头的大事,谁敢沾手?
说来说去,也就只有简在帝心的陆砚陆大人能插手一二了。
可镇国公门第高,他一个破落伯爵凭什么能求得动陆砚啊。
裴正德忽然想起他同僚给他支的招,送一个美貌女子给陆砚,事情说不定有转机,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要不然裴霖就只能在牢里等死。
陆砚位高权重,却一直孤身未娶,听闻其祖母陆老夫人一直想陆砚身边尽快有个人伺候。
而且若是能攀上这门亲,承恩伯府也发达了。
裴正德越想越动心,然后把这个主意告诉了杜氏:“我想,把嘉宁送给陆砚做妾,若是嘉宁能得了陆砚的青眼,霖哥儿自是没事了,说不定咱们府也会跟着发达。”
裴正德知道陆砚身边一直没有女人,可他对自己的女儿裴嘉宁还是有自信的,裴嘉宁容貌出众,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