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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犹豫了分,看了眼钦容的脸色才敢往人腿上坐。
明明口口声声说着一整日不见了要抱抱她,可真等莺莺坐在他怀里,钦容斜斜靠坐着却并未伸臂抱人。是用空闲的那只手虚虚揽着莺莺的后腰,他温热的指腹带着迫人的压力缓慢游移,轻问莺莺,“在外面玩的高兴吗?”
那自然是高兴的,不然也不会回来那么晚。
莺莺不安扭动了下,察觉到钦容情绪不佳,她主动往人怀中靠去搂钦容的脖子,窝在人项窝软声:“还行吧,主要是姑母高兴。”
也是学聪明了,知道把锅推给别人,一句话说出来两个意思都对自己有利。
钦容低眸看她,因距离太近薄唇轻轻擦过莺莺的脸颊,软软的触感使男人眸色越加暗沉。
呼吸间都是莺莺身上的甜香,钦容抬手捏起莺莺的下巴,与之靠的越发贴近问:“喝酒了吗?”
莺莺眼睛瞪圆了些,毕竟是成婚喜事,她不喝酒实在说不过去,但真的只轻轻抿了几小口,谨记钦容的叮嘱喝了连半杯都不到。
“没、没喝。”莺莺咽了咽口水撒了谎,她一没醉二没染酒气,她不信就抿几口酒钦容都能看出来。
钦容自然看不出来,盯着莺莺的表情看了片刻,他勾着唇玩味轻擦莺莺的唇瓣,“到底喝没喝,孤尝尝就知道了。”
覆脸,阴影笼罩之下莺莺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唔声,很快所有的呼吸都被霸道的堵住了。
钦容似乎是真的在寻找答案,探究过她的每一处吸得她口齿发麻,等把人放开时,他唇瓣殷红似在品味着什么,紧接着半眯双眸与人交颈,凉凉语气间吐出二字:“撒谎。”
“孤怎么尝着,莺莺骗了我呢。”
龙袍坠地散乱,与姑娘家的衣裙交缠在一起,莺莺慌张喊了声‘太子哥哥’,紧接着就被按压在御案上。钦容曾经说过,撒谎的孩子要受罚,所以莺莺此次的新账旧账被一起清算,直至天快亮才得以休息。
不只是外面的大臣嗓子要喊哑了,屋里莺莺在结束后也连喝了几盏茶水。
大概是感同身受,所以莺莺疲惫下还不忘关心别人,软趴趴问了句:“外面怎么了呀?”
钦容揉了揉莺莺的头发,怕人着凉把自己的龙袍罩在怀中人身上,又给人喂了两口水,他随口解释着:“不过是西北之事,他们不同意孤御驾亲征。”
莺莺清醒了些,她记得前世确实也有这么一段,钦容西北之行去的并不容易。听着外面喊了一夜的声音,莺莺好奇问道:“是同一批人吗?”
“是。”钦容低沉笑道。
同前世一模一样,的确是同一批大臣不想让他前往西北,不过这几人倒都是忠臣。
莺莺心软见不得人家跪了一夜,就求着钦容想法子把人都弄回去。
钦容自然知道分寸,抱着莺莺去了屏障后,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唤右扬把人都喊进来。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将人全部说服,末了他还多说了句:“孤知几位爱卿的忠心,回去好好休息,免得皇后得知众位病了再埋怨孤不爱惜臣子。”
言下之意,钦容的松动是受了皇后的劝说,这在这无形中又给莺莺刷了一波好感。
莺莺在屏障后已然睡熟,对此并不知情。
……
钦容去往西北的时间定在两日后,莺莺的随行又引来朝臣一番热议,不过这次反对的人数并不多,因为钦容提前放出莺莺武功极好、三翻四次救过钦容的言论,所以他们都觉得有皇后在能更好的保证陛下的安全。
如今大臣们都知钦容不会武,却不知钦容有了上一世的记忆后,不仅会了剑术还能随意调动内里,武功已在莺莺之上。
这事就连莺莺也没察觉,所以在踏上前往西北的马车后,莺莺一身窄袖白袍干净利落,信誓旦旦对钦容保证着:“有我在,定护三哥哥周全。”
钦容淡笑不语,拉着人在自己身边坐好。
随着马车驶动万臣叩拜,莺莺在看到顾爹爹时小声说了句:“爹爹放心,莺莺定把哥哥平安带回来。”
只要顾凌霄活着任务线不断,那么系统就能感应到顾凌霄的存在。
南音。
某处奢华的宫殿中,镜面发射出冷冷的光线。
一名身穿华袍的男人正坐在镜前擦药,因时间的沉淀,他高高仰起的脖子上几道指印已经变为暗红,看着十分可怖。
敲门声响,侍从低着头送进来一封信件。
男人拿帕子擦了擦沾染药膏的指腹,在看完信件后弯唇笑出声:“去西北了呀。”
手指无意识轻擦脖子上的深指印,他扭头问向一旁的侍从:“那处正是战场,所以就算北域的新帝死在那里也属正常吧。”
西北连续不断的战乱不知埋了多少人,血肉铺路,皑皑白骨是那里最美的风景。
钦容不是最喜欢看这样的景色吗?
那里,刚好做他的坟墓。
挑了一张面具覆在自己脸上,男人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