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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更何况,在这行宫里,有孟皇后坐镇,她可不信区区一个禁军小统领能对她做什么。
    于是,姜婳冷眼望着她,语气里没有半丝温度:“话不投机半句多,宋夫人请回吧。”
    “你!”郭飞燕臊得面颊通红,话已经到这份儿上,还能说什么,只得放句狠话,“你别后悔!”
    随即甩袖便走,姜婳望着她的背影,轻嗤一声,继续看游记去了,却未留意,郭飞燕身侧的丫鬟回眸望了她一眼,眸光仿佛淬了毒。
    这般平静地过了一日,宫宴之时,好巧不巧地,宫婢将她同郭飞燕安排在了一处。
    不同于周遭的言笑晏晏,她们这一桌分外冷清,郭飞燕还想装装贤淑同她搭话,姜婳却悉数充耳不闻,眼睛定定地望着案上琉璃盘中珍馐。
    坐在上首的孟皇后见状,悄悄冲身侧一身碧色宫装的女官眨了眨眼,沉声道:“你瞧,就是那位,她似乎极喜爱御厨的手艺,回头我赏个御厨给她可好?”
    这女官正是易容后的敦亲王妃,此时正一脸好奇地望着姜婳,只觉这姑娘安安静静,皮肤又极白,粉衫白裙很是讨喜。
    她哪有功夫搭理孟皇后?
    默然盯了半晌,直到姜婳隐隐觉得不对,视线直直望过来,敦亲王妃才收回视线,心下却暗暗嘀咕,这孩子看起来年纪尚小,恐生产会吃苦头,不知城儿懂不懂得怜惜。
    姜婳对上那女官的视线只是一瞬,心中却生出一分怪异来,细细一瞧,便发觉那人是易了容的。
    她那位师父博学多才,不仅懂口技,还懂易容,她虽不精湛,却也学过些皮毛,她很确定那女官的气度跟她那张脸很是违和。
    孟皇后身边的女官怎会是易容之人?莫非是孟皇后授意的?还是有人要对孟皇后不利?
    姜婳一时心跳加快,不知该不该当场指出来,又怕是孟皇后自己安排的,不敢坏孟皇后的事,她如坐针毡,却只能暗自观察。
    酒过三巡,她心中稍稍安定,孟皇后同那女官说过五次话,言行举止颇为熟稔,看来是友非敌。
    可孟皇后是母仪天下之人,她想请谁来行宫,连由头都不需要,直接请来便是,怎的还叫人易容?
    姜婳百思不得其解,贵人的世界她不懂,这也不是她该管的事,暗暗摇了摇头,便将这份怪异抛之脑后。
    “呕!”身侧郭飞燕,抿了一口莲花酿,竟忽而干呕起来,把姜婳唬了一跳。
    下意识地拍了拍她背心,叫侍者给她备水漱口,这才起身行至殿中跟孟皇后禀报。
    她是不喜郭飞燕,可郭飞燕若是在这宫宴上中了毒,便不是小事了,她做不到放任不管。
    孟皇后望着郭飞燕,有些愕然,第一反应也是以为郭飞燕中毒,可她眯着凤眸巡视一圈,却未发现旁人有此异状,便示意姜婳稍安勿躁,小声叫碧梧带郭飞燕下去,由女医诊脉。
    “什么?是喜脉?”孟皇后听着碧梧回禀,讶异之余,心中划过一丝微妙情绪,她沉吟片刻道,“叫她回去歇着,传女医进殿来替众爱卿请平安脉,若还有旁人不适,早早歇着去,也省得本宫一番好意却办了坏事。”
    碧梧心头一动,您是一国之母,叫她们陪着她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情愿?
    可皇后金口玉言,不该她来质疑,转身便将这事吩咐妥当。
    姜婳心中微诧,早便听闻孟皇后宅心仁厚,没想到心地这般纯善,竟因一个郭飞燕,劳师动众叫女医替众人诊脉。
    宫中女医,可是比太医院的太医还难得。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姜婳总觉得这女医的手指,在她手腕上搭的时间较旁人久些,莫非是因她与郭飞燕同坐一桌,又一前一后成亲,孟皇后特意吩咐的?
    想到这里,姜婳心口砰砰直跳,女医的艺术精湛,这才她同苏玉城尚未圆房一事,岂非要传到宫里去?
    姜婳心下登时叫苦不迭,不知孟皇后得知此事会如何想,暗暗期许,孟皇后日理万机可千万别对这点小事上心才好。
    偏偏事与愿违,孟皇后叫女医替众人诊脉,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宫宴散去,孟皇后于寝殿中同妆容尚未歇下的敦亲王妃排排坐吃瓜果,听到女医的话,登时跳起来:“你说什么?苏少夫人尚为完璧?”
    她心口恍若擂鼓,下意识地望着敦亲王妃,眸中带着狐疑,玉城那孩子,是不行,还是不会?
    苏放那老狐狸是怎么教养的?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早些禀报陛下,若叫晋康帝知晓此事,还不知该怎么着急,他可是把整个江山系在苏玉城一人身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远在北疆的苏玉城打了个喷嚏:“求求你们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成吗?”
    第33章 (二更)
    她一贯沉稳,少有这般失控,女医及殿中心腹宫女皆低眉顺目,恨不能即刻隐身,将此事从脑中剔除才好。
    敦亲王妃假面未除,孟皇后也看不出她面色来,尴尬地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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