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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离你不到一寸,柔柔地看着你,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苏霁不得不承认,她的血槽已空。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当务之急还是把太子殿下送到东宫中,苏霁尝试了一下将他抬起,可是太子身长七尺,怎能是她能抬起来的呢?
要不就把他放在这儿等着?一会儿自有东宫的太监来寻他。
可是,苏霁低头看了看失去意识的太子,春寒料峭的,这样地上躺着会不会受凉?苏霁又想到了那夜雨中,太子细心为她披衣服的场景。
把他放在这儿不管,实在是太不道义了。
苏霁心一横,用上吃奶的劲将他抬起来,靠着双脚的惯性一步一步扶着他走向东宫。
东宫门前,苏霁一只手勉力扶着醉倒的太子,一只手扣向东宫的门。
门外早有人候着,通报了里头,便有人来接。苏霁一瞧,为首的竟是冰壶姑娘。
冰壶姑娘忙令小太监将太子扶进去,转身冷冷地质问苏霁:“太子整个儿晌午和下午都不知所踪,你究竟把他勾到哪儿去了?还硬灌了他这许多酒?你究竟意欲何为?”
冰壶姑娘总是把她往坏处想,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苏霁为自己辩解,道:“他是自己喝醉了,硬贴着我,我没办法,只能将他送来了。”
冰壶气得跳脚,道:“说什么胡话?殿下从不喝酒,更不会喝得像现在这般醉醺醺的。”
苏霁仔细思索了一下大脑中对太子的印象,好像的确没有关于太子喝酒的记忆。今天他是遇到了什么,竟喝得这样醉?
“可真的是他自己喝的酒,与我半点没干系。”苏霁连忙将自己撇清。
冰壶姑娘还想说什么,却听屋内太子轻唤了声“苏霁”,终究无言,只是叹了口气。
“我说的都是真的,半点没有骗你。”苏霁又重复了一遍,道。
“我这傻弟弟……”冰壶姑娘叹气复叹气,面色为难极了,最后拉着苏霁的手,满是诚意地道,“苏霁姑娘,算是妾身求你,莫要再招惹他了。”
她的弟弟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不过了,敢爱敢恨,说放下了,便不会再纠缠。可是现在,她却又看不懂了。
被苏霁伤得那样狠,他说他放下了,按照他的性子,便是事过了却,再无半分瓜葛。可是现在,他又喝得这样醉。
冰壶姑娘不无担忧地看向眼前的苏霁,这个苏霁和传闻中的苏霁完全不同,就连她有时也会疑惑,这究竟是不是两个人。或许弟弟也是如此,有一种并非一人的错觉。
但是,一个人就是一个人,无论相差再大,她做过的事情都不会消亡。
苏霁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没招惹他。”
冰壶姑娘见苏霁信誓旦旦,觉得她不像是说谎,非但没有显出轻松神色,反而更加担忧了。
第37章
苏霁将太子送回东宫,便自回了司药局。第二日辰时,便又被太子召到了东宫。
苏霁许久未进东宫,春时景色与她冬天看到的雪景大为不同,不过都好看得很。苏霁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随着引路的太监走向书房。
门是半敞着的,侍女揭开轻薄的纱帘,请苏霁进去。苏霁入内,那门便立即阖上了,就连门外的侍女也自走了。
苏霁四顾房内,并无半个服侍之人。太子熟悉端整,正襟危坐在椅上,唯有眼旁微红,乃是昨夜宿醉留下的痕迹。
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今天不好好歇歇,一大清早来找她做什么?
太子瞧了眼苏霁,冷冷地道:“昨夜,本宫所言皆为醉话,若是苏司药听到了什么,只当没听见。”
苏霁听了,闻言称是。
太子轻轻咬了下唇,沉吟半晌,才又道:“昨夜,我们……我对你,没做什么罢?”
说的可以当做没说过,可如果真的做了什么,可就不能当没做过,不认账了。
苏霁认真思考了一番,抬眼看向太子,十分严谨地问:“太子殿下,这个‘做’的程度怎么算呢?”
太子听此,颇有些手足无措——他昨日回东宫时,衣裳明明是齐整的——他只得正色道:“苏司药直说便是。若是真的有什么,本宫定会给个交代。”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苏霁放松了语气。
太子悬着的心也跟着松了下来,只觉口渴得很,随手端起茶盏,也顾不得那许多,牛饮了一大口。
“只不过不小心亲了一下。”苏霁接着说道。
太子猛地呛了一下,不住地咳嗽起来,忙用一块干净的帕子拭去嘴边的茶水。
这还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今情形,他不得不为一夜荒唐负起责任,择日去向父皇秉明,给苏霁一个名分。太子心中百般滋味,不知是喜是悲,眼神复杂地看着苏霁。
苏霁却继续道:“一个吻而已,不过就是肉碰肉。没人看见,权当做没发生。如果殿下想要补偿我呢——”苏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