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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何为铭心刻骨?”
    那个人念出来。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那个女子思索片刻,答到。
    我点点头,比我有文采。
    白衣公子却微微摇头,他愣愣地瞧谜语,半晌喃喃脱口道:“为……有缘无分。”
    我不由得一惊,看向他,没想到这位公子竟还是个有故事的男同学。
    但这个回答是不是有点晦气……你相好还在旁边看着呢……
    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这时毓秀到我身边了,歪头一看,惊了。
    “王仲籍?”
    白衣少年听见有人叫他姓名,看过来,疏离而有礼:“卓小姐。”
    那旁边定是林晚香了。
    我们此前并不认识,只打了招呼就分散。
    林晚香拉起王籍的衣袖,急急地要去穿城河畔看花灯。
    王籍回头看,朝我和毓秀摇摇揖了一礼,腼腆一笑,便没入人潮,再寻不到踪迹了。
    好家伙,莫非真是歹竹出好笋?王济那个匹夫老鸡贼,也能教养出风光霁月的儿子出来?
    我惊了。
    身后有女子的娇笑声,我一看,王籍猜得那个谜,因林晚香走得急,并没有拽下来。而今又被人摸到了。
    “这个谜有意思。”
    毓秀又在旁边给我说,“这是贺舒兰。这是……”
    我只听见了一个贺舒兰,其他的名字,我都好像听不到。
    贺舒兰的谜底是:“九死其犹未悔”。
    这些人都好有才,而我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
    我想,大抵,我只是没什么能够铭心刻骨的事情。
    贺舒兰又抽签,上上签——“得偿所愿”。
    她心满意足的和闺蜜团走了。
    我大约是不甘心,又拿起那个谜,我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到底有什么,是能够铭在心里,刻在骨上。
    若是当真铭心刻骨,我想,那岂不是切肤之痛。
    我也抽签,下下签——“弄巧成拙”。
    我:……
    我好衰啊,是个衰人。
    莫得钱,莫得才华,也莫得爱情。
    别人的爱情很快就来到了我的身边。
    陈景邑果然没有认出我。
    我估摸着是陈景邑不想在宫里过节,皇帝可能看到他也糟心,所以他乐得出来逛。
    陈景邑肯定不喜欢逛街,他只是来看看贺舒兰猜过的谜。
    看来陈景邑也跟我一样猜不出这个刁钻谜,他直接去抽签,我偷眼一觑:“南柯一梦”。
    不是上签不是下签,是一个虚头巴脑的签。
    反正都比我强。
    我果然是个衰人。
    陈景邑猜完他心上人的谜,便追随着贺舒兰的行踪而去。
    咻地——天边烟火绽放未尽,他就已经消逝不见。
    我目送他于烟火绚烂时惊鸿而过,繁华落幕时眼前已是行人匆匆,我仍旧只身一人。
    未燃尽的纸屑飘下来,落到我的衣服上,我听见毓秀大呼小叫:“嘟嘟啊!你的衣服上烫了个洞啊!”
    我流泪了。
    “为什么我是一个这样的衰人。”
    我感觉我怀春的少女心,稀碎了。
    粘不起来那种。
    出来玩,灯谜猜不着,抽签下下签,被人喂狗粮,看焰火衣服烧洞。
    我真衰啊。
    一个衰人回到了家,我爹在和我堂哥郝计喝小酒,我走过去,拿了一个杯子,说:“带我一个。”
    郝计今天神志难得的清醒,眼神澄澈,熠熠有神。
    其实郝计是我们兄妹之间最聪明的,可能是聪明过了头,就疯了。
    “郝独,我听说你要嫁人了。”
    郝计看我。
    我点点头,捏他小碟里的花生米就酒。
    “看起来你不是很欢喜这个人。”
    “我不认得他。”我实话实说。
    郝计看来是已经知道毅王和贺舒兰的事,他看我,平静无波的说:“郝独,你太惨了。”
    我嘴角一抽。
    “郝独啊。”郝计对我说:“我算到你命里有劫。”
    郝计说:“我也算好了怎么化你这个劫。”
    郝计又说:“我当初就劝叔,你这个名字太狠绝。”
    郝计最后说:“待我度过无量劫,就来渡你。”
    我知道郝计又开始说疯话,胡言乱语了。
    郝计疯的时候没有预兆,我开始思考,他是说哪句的时候疯了。
    我觉得他说的话好像全都是胡话。
    第3章
    时节如流水,很快到了二月科举。风流才子,百年神童,统统扎堆朝京都赶。
    太子是这届主考官,毅王为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