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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个个灰头土脸,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威风和气派。
这其中,唯独打头的穆离,虽然身上也沾上不少泥土,却莫名有一种鹤立鸡群之感,额头的汗水不但不让他显得狼狈,与平日里的高高在上相比更接了几丝地气,让人不由赞叹他的俊朗。
待穆离走近看到和安,便笑着问她:“你们今日桑叶摘得如何啊?够不够喂饱蚕儿?”
和安递给他一块帕子,然后笑道:“皇兄先擦擦汗,蚕儿吃不吃饱不知道,您今天这一番耕作,地里的庄稼定是长的极好。”
穆离接过帕子,将额头的汗擦干,柔和的目光在她脸上划过,道:“和安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如今竟都敢打趣朕了。”
和安忙说:“哪里敢打趣皇兄呢,我是看那行云流水的动作才有这样的感叹,皇兄不愧是皇兄,连种田都这样出色。”
穆离不动声色,心中却觉得这丫头如今嘴实在是越来越甜了。
李公公在旁边听着和安一番话,眼中直冒星星,心中暗叹这才是拍马屁的最高境界。
一天的体力活实在累人,众人又歇息了一会,便各自坐上马车分别了。
再说钱氏这头,如今她与穆蹇实在算是表面夫妻,两人坐在同一辆车内连一句可说的话都没有,钱氏也丝毫不想搭理自己的夫君。
不过对此穆蹇却一无所知,在他看来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他丝毫不了解钱氏的心思,也并不知道自己的正妃竟然打算带着娘家跳出他这个火坑。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待到了居安街上,穆蹇突然道:“将本王在此处放下,送王妃回府,过些时辰再来接本王。”
钱氏听到这才有些好奇,侧头打量穆蹇,不知道他不会府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莫不是要去暗巷胡同里会一会哪个楼里的头牌?
在钱氏看来,穆蹇旁的本事没有,勾搭女人倒是一等一的好手。
若是平日,钱氏才不管穆蹇去哪里,不过如今她既打算离了穆蹇的贼船,上了皇帝的大船,自然得凑足船费,对自己这位夫君多几分留意。若是约会头牌也就罢了,但若想干点其他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那就是明明白白送上门的把柄,给她钱氏云芝向皇帝邀功的机会。
是以到了王府下车之后,钱氏又对车夫嘱咐道:“仔细瞧着,看看和王爷在一起的是谁,之后再来禀报本妃。”
车夫听了钱氏的嘱咐连连点头。虽然王爷才是府中最大的,但是县官不如现管,王妃管着府中的中馈和庶务,他一家老小的生计都系在王妃身上,平日里听得自然是王妃的话。
再说下了马车的穆蹇,今日钱氏可是冤枉了他,他今天倒没想和什么莺莺燕燕温存,而是有正事要做。
穆蹇闲庭信步走进了居安街上一家十分幽静的酒楼,又在小二的带领下七拐八绕的进了最僻静的雅间。
待进了里边,房中已经做了一个人。而那人竟是和安梦里嫁的那个面光里糟的夫君陆鸣。
陆鸣见穆蹇来了,忙起身迎接:“今日是春耕节,王爷一整天辛苦了。”
穆蹇摆摆手道:“不碍事,陆兄且坐。”
“王爷请。”
两人又客套地推拒了一番,才假惺惺的一同入座。
入座之后便要开始聊些什么了。
二人先是谈天,可话题转着转着,便转到了今年春闱上。陆鸣也参加了今年春闱,本来以为自己十拿九稳的第一,没想到会元却被一个突然冒出个刘家的刘宁夺了去。第一和第二的差别如天地,此间种种,实在是让人憋闷。
“我也觉得不合常理,这刘宁突然冒出来夺了本应属于陆兄的荣耀,让人匪夷所思,摸不着头脑。”穆蹇连连点头,附和道。
说起穆蹇和陆鸣这二人,也算是臭味相投。一个两个都觉得自己不得志。
上次登高节陆鸣作的诗赋也算出众,只穆离不喜欢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只是草草夸了几句,并没对他高看一分。从那时候起,陆鸣心中便隐隐对穆离产生了怨怼。他认为皇帝识人不清,错把珍珠当鱼目。
之后他偶然和穆蹇相识,两人倒是相谈甚欢,引为知己。陆鸣知道上一辈那些渊源,彼时心中还不由得叹息。若穆蹇当了皇帝,他这样的人才定能得到赏识,不像如今的皇上,只重视些大字不识的老粗。
至于穆蹇,他也有自己的心思,陆鸣的父亲陆尚书在先帝在世时就颇有威望,可惜穆离登基之后,他却被冷落在了一旁,想来这位尚书心中定然是极为不平衡。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彼时他没能拉拢到陆尚书,如今从他儿子入手,也不失为一条好路。两个人心思迥异,各有各的想法,面上却和谐的很。
穆蹇脑袋转了个弯儿,突然道:“陆兄,我们不妨派人去探探这个刘宁的底,。若他真有学识也便罢了,若他只是误打误撞走了运,还得给他些教训,让他学会好好做个读书人,守着自己的本分。”
穆蹇此话其实阴毒的很,是不是真的有学识,哪里可以看出来?若这个名叫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