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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道:“楼道有监控,会被老师看到的!”
白忱可看到她也没有什么惊讶,毫不在乎的道:“那又怎么样。”
阮恂只好按住了他的手,轻声道:“而且抽烟对身体不好。”
一句“不用你管”已经溜到了嘴边,可是低头对上小姑娘清澈的眸子,最终还是忍住了。白忱把烟塞回了盒子里,咕哝道:“这就开始管上了……”
阮恂问:“你刚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没什么……”
阮恂松开抓着他袖子的手,试探着问道:“要不要去湖边走走?”
白忱耸下肩膀:“都行。”
他们去的还是上次来吃蛋糕的那条小径,只是夏天来临,小径旁的垂柳明显更加茂盛了一些。湖面上层层叠叠的铺着田田莲叶,风一吹哗啦啦的响。
阮恂知道白忱刚才肯定是和白怿吵架了,她想安慰安慰白忱,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沉默着,白忱却道:“你就不好奇我刚和白怿怎么了?”
阮恂点了点头,接着觉得不对就又摇了摇头。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小动作,白忱却莫名的被她逗笑了,道:“我直接告诉你好了。”
“白怿不高兴我转到你们班,就这样。”
阮恂微微有些诧异:“为什么?”
她知道白忱和白怿兄弟俩关系似乎不太好,但是上学期白忱还因为张清凯要陷害白怿而和别人打了一架,到现在处分都还没有撤销,所以她又觉得,白忱肯定是关心着弟弟的。
但是现在看来,白怿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之前张清凯那件事和他有关?
“他……”白忱说着,忽然犹豫了起来。
他经历过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家庭不幸而已,大部分时候他都会想,这世界是那个家破人亡的那么多,也不差他一个。至少他还有爹和弟弟,虽然他们都不那么待见自己就是了。
一场车祸带走了他的母亲,父亲比他想象的要消沉的多,他迅速的衰老了,每次回家在他脸上看到的,只有疲惫和躁郁。那个时候白忱对他有诸多不满,几乎全都变成了叛逆时期“反动”,他天生桀骜不驯,吃软不吃硬,而父亲从来都是铁拳硬式教育的终极信奉者。
硬碰硬,可想而知。
至于白怿……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只比白怿大了不到两岁,小时候觉得带着出门装逼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弟弟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不能显露半分。是的,那时候,优秀的白忱还是弟弟的榜样。
后来呢……现在白怿比白忱优秀太多了。
白忱才最顽劣的,需要被教育的那个,白怿是他妈的人人夸赞的三好学生。
于是白忱扯了扯嘴角,自嘲似的道:“他觉得我不配和他一样姓白?”
他像是在问阮恂,又像是在问自己。
“我觉得不会吧,”阮恂停下脚步,“他其实人很好。”
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和你一样好。”
白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你说得我多好一样,好能抽烟打架?能被学校处分?”
他说着,笑意迅速的从情绪里退了出去,语气逐渐寡淡,淡的好像一杯被静置了许久,无人理会的冷水,连一丝波纹都懒得泛起了:“能交白卷?”
“这都根本不是一回事……”阮恂嘟囔道。
她走的有点累,就在柳树下的扶手椅上坐下来,然后示意白忱也一起坐下。
风吹的很慢,湖边也很安静,白忱坐在她身旁。
不知道是不是打游戏打的,他坐着的时候脊背总微微佝偻,像是有点驼背的征兆。
眉毛也皱成一道褶子,阮恂想,年纪不大,忧愁不少。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她歪头看着白忱。
而白忱笑了笑道:“不用安慰,有什么好安慰的?”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高兴,”阮恂接着道,“如果你不高兴,我也会跟着难过。”
她说着站起来走到白忱面前,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顶。
他的头发很黑,看上去张牙舞爪的狂妄,但是摸上去却并不扎手。
白忱懵逼了一下:“……你干嘛?”
“唔,”阮恂眨眨眼,道,“爸爸之前安慰的我的时候,就会摸摸我的头,我也想安慰你。”
白忱:“……”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被摸头杀……
他眯了眯眼,感慨似的道:“你这样不行啊。”
阮恂低下头:“可这是我能想出来唯一安慰别人的办法了……”
白忱低低的笑着说了句什么,可是阮恂没有听清,说完他就起身走了,阮恂追上去问,他却什么话都不肯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这样,总让我想亲你。
第42章 夜梦呓语
白怿情绪不对劲,连张敬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