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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相接, 风里都是湿润的气息。
这个点湖边几乎没有什么人,只剩下初夏的凉风。
白忱非常随意的坐在了石头上,阮恂跟着也要坐,白忱却拦了她一下。
“怎么了?”
他脱下校服扔给阮恂:“给你垫着。”
“不用了,”阮恂又把校服递给他, “石头上都是土,弄脏了你怎么穿?”
“我教室还有一件,”白忱直接将校服团了团铺在了石头上,冠冕堂皇的道,“老头说了,你不能受凉。”
他说的是他二大爷,上次给阮恂看病的那个老中医。
“好吧,”阮恂坐下,想了想又抬头问他,“那我帮你洗?”
白忱低笑了一声:“以后再说……”
他拿出柠檬蛋糕咬了一口。
太甜了。
他其实不怎么喜欢吃甜食,甚至于口味有点偏向于清淡,但是不喜欢的东西不代表他吃不下去,因为经常和谢初同吃饭的缘故,饭菜里调料味重好像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就像他长了这么大,也只有过世的母亲记得他喜欢清淡的菜。
这么想着,蛋糕却已经被他吃掉了一半,直到阮恂说:“要是不喜欢就别吃了……”
白忱的眉头很细微的动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只是不喜欢草莓蛋糕,”阮恂感叹似的说,“下次我们不去蛋糕店了。”
白忱一时间惊讶于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自己不喜欢吃蛋糕,这个念头还没转过去,思绪就又落在了她后一句话上。
还有下次?
他唇角不自觉的弯了弯,又心虚似的,刻意压下去,勉强的维持着惯有的懒散冷漠。
看着还剩半块的蛋糕,又生起了点捉弄阮恂的心思,他问:“你让我别吃了,那剩下的这半个怎么办?”
阮恂捡了一片破树叶玩,闻言没怎么在意的道:“我也吃不下了,你带回去给谢初同?”
白忱倾身,往她这边靠了靠:“要是你还饿着,你愿意吃我咬过的蛋糕?”
阮恂抬头,看着他道:“不能浪费。”
没有从她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丝不好意思的表情来,白忱干巴巴的“哦”了一声:“那还是我吃了吧。”
他三两口吃完蛋糕,问:“你刚才说不去蛋糕店,那去哪?”
“去……”阮恂想了想,试探着道,“刀削面店?”
白忱:“……”
阮含一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提及阮含一,他就想起几个星期之前在绿镜子街街口遇到阮恂那次,随口问:“你上次被那个红裙子女人欺负的时候,怎么不见阮含一?”
“噢……那次啊,”阮恂低着头盯着手里的树叶,“她那会还没有回来……”
她说的含含糊糊,白忱以为是字面意思,也就没有多问。但是阮恂一点也不想想起林窈,于是主动转移话题:“你说,你家离我家很近?”
“嗯……都在一个小区,”白忱道,“不远。”
想了想某天早上他徒步跑过的将近三公里,确实不远,就当晨练了。
“那你知道我们小区是什么时候建的吗?”阮恂将手肘撑在了膝盖上,双手托着小脸,“我觉的房子好像也不算老?”
她一直都怕黑又怕鬼,尤其是那些诡谲阴森的都市传说。下午在商场阮含一几句话就能把她吓到,足见是真的胆小。
“二十年不到,不算新,但也不旧。”
阮恂好奇的看着他:“你真的知道啊!”
“因为那一片的地皮当年是我爸中标开发的,”白忱懒懒的打了个呵欠,“他在家一直吹,家里的房子是他亲手盖的……”
不用他说阮恂也知道白忱的父亲是青城非常有名的企业家,房地产大佬,之前还被央视采访过,同学之间经常会传,白忱能进附中,是因为他爸给学校捐了一百万。
但那她没有想到,原来阮家别墅那片地方,原来也都是白忱的父亲主导规划开发的。
“现在可以回教室去了吗?”她扔下手里的树叶,问。
“你就这么喜欢教室?”
阮恂嘟囔:“我明天的课还没预习……”
“行行行,走吧。”
她回到教室的时候学生已经到的差不多了,稀稀落落的晚读声音夹杂着闲聊,还有人在激情补作业。
阮恂刚坐下,同桌冉桑榆扔过来一串钥匙道:“阮含一让你帮他把这几本书放她柜子里。”
“她还没上来啊?”
“上来了,”冉桑榆摊手,“刚又抱着个篮球下去了。”
阮恂接过钥匙去帮阮含一放书,正好她的室友周潇潇在整理柜子,偏头看了看她,轻蔑的“哼”了一声又转过去了。她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冉桑榆问:“那女的是不是有病?”
阮恂摇了摇头。
“我总觉得她看你不顺眼,”冉桑榆念念叨叨的说着,“我上学期就问过你,你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