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着的却是屏幕摄像头。
    “你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充电器。”
    弹幕上此刻有网友出声：“我以前许愿有朝一日能看到绿树说这么多话，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时候，他面前是另一个女生。”
    “我瞎了。”
    “人类的本质是柠檬精。”
    “他们要是分手我再也不信爱情了！！！”
    “hhhhhh，充电一分钟，直播三小时。”
    “……”
    温柔看着弹幕腹诽：还充电器，她又不是皮卡丘，天天发电。
    不过这话，镜头面前也就是心里想想。温柔一脸娇羞状的躲进杨与桉怀里：“你怎么每天都能想出不同的话哄我呀。”
    杨与桉咬着后槽牙，捧起温柔的脸，手上拇指不小心蹭掉她脸上的粉，看着她瞬间瞪成铜铃的眼睛满目深情：“因为我定下了一个目标。”
    这，他忘了她的化妆品有多劣质，杨与桉将拇指上的粉偷偷蹭在手心上。
    很确定她脸颊的粉底已经斑驳，温柔转身只露出半张脸看向摄像头：“你们说，树树定的目标是什么。”
    本来被他们秀得一愣一愣的观众又活了起来，弹幕上的留言比之前更加疯狂。
    温柔选了几条，每读一句就转身问杨与桉一句：“每天都给我讲情话，你定的目标是这个吗？”
    杨与桉看着摄像头，勾唇摇摇头。
    “那，每天都亲亲抱抱举高高呢？”
    杨与桉接着摇头。
    一连几句下来，都是他否定的回答。温柔皱着一张小脸，有些小骄纵地朝着摄像头抱怨：“都不是呀，你快告诉我们答案吧。”
    她分寸把握的极好，既能展示出恋爱少女的娇羞，又让观众不会讨厌。
    主播也是门技术活。
    弹幕上果然刷了无数安慰她不要着急的话，剩下的就是让杨与桉赶紧揭晓答案。
    从背后拿出来温柔在宣传时说过的，最喜欢吃的奶油草莓，杨与桉一边把茎叶拔掉，一边凑近温柔哄着她吃下去。
    连吃三个，草莓的味道刺激着整个味蕾，视频里的温柔又是一副欢天喜地傻白甜的模样。
    她……最近几天光在直播里就吃了十几斤草莓，她快吃吐了。
    “老公，你快把答案告诉我吧，好不好～”
    杨与桉点头，伸手又拿了个草莓给她。
    温柔笑容僵硬地一口气咬下，杨与桉看她吃的欢快开口说话，声音对着麦克风，低沉又清列的禁欲系声线，却说着撩人的情话：“我的目标是今天也要想你、爱你、夸你，明天也能保证。”
    温柔的电脑上没关弹幕，她看到杨与桉这一句话一出口，直播间已经完全找不到他们两人的脸。
    啧啧啧。
    这写词的人真的是鬼才。
    一个半小时，他们的固定直播时长。
    温柔挽着杨与桉，两个人头挨着头笑容满面地对着摄像头和观众说再见。
    “那今天的直播就这样啦，我们明天准时见呀。”
    一成不变的俗套台词。
    直播间一关，杨与桉脸上的生无可恋立马浮现的彻彻底底。
    他平时生活中是那样一个害羞冷性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忽悠签了霸王条款，温柔怕是这辈子都想象不出杨与桉能对一个人说出那种土味情话。
    对的，是人，不是女生。
    据温柔的观察和试探，他除了对游戏和遥不可及支持他的粉丝以外，对谁都没表现出多大的关注度。
    连明星都没有。
    起身往电脑屏幕前一凑，温柔点进后台看收益：“不错，今天涨了6000。”
    杨与桉累到极致，还是不忘挪到另一张沙发下：“挺好。”
    一天挣一万，离可以脱离苦海的距离越来越近。
    温柔拿着计算器敲敲打打：“老规矩，你三我三，剩下提出来的钱全算给张扬。”
    说完她拿出手机划屏幕，室内和直播时候的甜蜜热闹不同，一瞬间安静下来。
    想到什么，温柔突然出声对杨与桉说：“对了，张扬提出来要换编剧。”
    “好。”杨与桉已经麻木的没了什么意见，他只关心：“还是肉麻剧本吗？”
    什么啊，今天明天爱你想你宠你的。谁家现实生活里天天这样谈恋爱能不腻的。
    直播也有很多天，可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鸡皮疙瘩还是都能抖落一地。
    温柔撇撇嘴，也一副感同身受和极其受不了的样：“我和他商量商量。”
    和张扬商量的结果，没有意外地是以失败告终。
    张扬听到温柔和杨与桉的诉求，立马在电话另一头爆炸：“你们俩设定是情侣直播，甜宠热恋期，不说肉麻情话谁看你们。”
    “我拜托你们，当初说要搭伙直播的是你们，现在嫌肉麻的也是你们。”
    “难不难伺候。”
    情侣直播带来的收益不可预估，张扬作为利益至上的商人，这时候不可能去考虑什么主播的内心体验。
    杨与桉开着免提，温柔一字不落的听了个全，她把手机抢过去：“张扬，我和杨与桉又不是真情侣。”
    张扬立马回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