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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这么说沈婉儿就不乐意了,她哼了一声:“你以为谁都像你,什么都一点就通吗,再说当初在北齐你不号称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吗,现在连个棋局都解不出来。”
言冰云面无表情地:“我精通手谈,不精通收拾烂摊子。”
“……”沈婉儿嘁了一声,开始漫不经心地收拾棋子,“我以为你会跟着范闲去大东山。”
这个问题言冰云昨天就跟姑娘提到过,而且他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但言冰云却道:“院长不让。”
他帮着姑娘收拾棋局,一边把院长同他讲的话简单复述了一遍,跟沈婉儿处久了,什么话题都没有顾忌,她虽然不擅权谋,但身在局外,有时能想到他想不到的可能性。
虽说女子不该涉政,但要他的姑娘只做温柔贤淑三从四德的良妻,莫说她不愿意,他也觉得跟自己有落差感。
他以前明明不这样想的。
沈婉儿托着下巴想了很久:“听你们院长的意思,这事庆帝早有准备,甚至是做局。”
她晃着两条雪白的小腿,看得言冰云喉头微动:“哎,有没有可能性,庆帝就是要引他们来杀,借此除掉大宗师的?”
“太冒险了。”言冰云拿开棋盘,否认了她的猜想,“便是范闲跟洪公公在,也敌不过两个大宗师,更何况杀他们的可能不止两个大宗师。”
沈婉儿垂着头,突然坐起来凑近言冰云,眉眼灵动地跟他低声咬耳朵:“你们总说那一个大宗师在宫里,可在宫里的又不止洪公公一个,你们确定就是洪公公?”
“不然呢?陛下此行带上洪公公不就是这个意思?”
沈婉儿四处瞥了瞥,再凑近他一点,呼吸间的热气贴在他脸颊上,女孩独有的温软在他身侧:“你们有谁……看见过陛下动武吗?”
言冰云一惊:“你是怀疑……”
“嘘。”女孩在唇上竖起一指,避免隔墙有耳,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道,“我早前听了不少叶轻眉前辈的故事,似乎很多有实力的人跟她都有关系,你想想,庆帝可是她孩子的爹,若说在前辈身上毫无所得,我是不信的。”
言冰云惊诧于她大胆的猜想,可又觉得似乎有道理,况且这么一说,所有结点就都解释得通了,连院长的袖手旁观也有了理由。
言冰云心念电转,心思愈发通明,放在以前他绝不会这么怀疑庆帝,然这些年的成长让他对自己对国家有了更深的理解。
“……我有点担心范闲。”
范闲负责庆帝的安全,难免要正面碰上大宗师。
沈婉儿新奇道:“怎的对他这般亲近了?”
“你说过,可以跟他有更好的关系。”
这事起源于沈婉儿跟着言冰云下江南整顿内库时,因为王启年跟高达都跟在范闲身边,导致五个人常常关起小屋不亦乐乎地算计人。
王启年跟高达都是乐呵的性子,只有言冰云,严肃办事习惯了,很看不上他们二人的做派,话题总是半途错开,教他跟不上他们的脑回路。
回去后沈婉儿问他有何感想,素来正经的小言公子头一次露出“治不了”的认命表情。
“让人头大。”
言小公子如此评价,让沈婉儿笑了好半天。
“但我觉得很好。”女孩围着言冰云转圈圈,身前的麻花辫一甩一甩的,“你成天板着脸,总让人家不敢接近你,现在有这么多可以发展成朋友的伙伴,想必未来的路一定走的不孤单。”
“他是提司。”言冰云反驳她,“这是我应该做的。”
“也可以是朋友。”沈婉儿认真道,“这两者没有冲突,你们可以有更好的关系,你可以一条路走到黑,没关系,但你也能走的畅快些。你看我,不也跟你好好的?”
言小公子心道要不是我留你,只怕你也不想跟我好好的。
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谈,但之后诸多事态发展,他都试着改变自己对范闲的态度。
不知不觉,他好像真的把范闲当朋友了。
“他们应该还在路上,我会给王启年传信的。”言冰云把因她起身掉落的外衫捡起来,“愿你这次想多了。”
“有备无患嘛。”沈婉儿跪在横栏上,扬起的面容轻灵干净,“晚饭吃什么,我最近有点想吃肉。”
她说其他的倒还好,一说吃肉,就让言冰云想起来第一次发生关系时,女孩就是用这借口把他勾到了床上,还气势十足的要求“我要在上面”——虽然最后还是被小言公子反攻且吃得极餍足。
他想到的事情,沈婉儿自然也能想到,她连忙起身解释:“我说的吃肉不是那个吃肉!”
一说完,她就咬了下自己的舌头,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咬舌头的疼不是一般的疼,小姑娘嘶嘶吸着凉气,言冰云没法子,把衣服搭在肩上,低了头道:“出血了吗?我瞧瞧。”
女孩伸了个小舌尖,可怜兮兮地瞧他。
但这种程度怎么会出血。言冰云再三被小姑娘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