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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从一旁出现,扰乱了一切计划。
二人发现多年的荒宅里竟然种上了新竹。
怕行事败露,于是苏蕖便佯装成受害者,以挑水被凶手投毒为由,掩护阮玉庭逃走。
袁卿卿也是如此,是阮玉庭为了扫清障碍,教唆苏蕖将人杀害,只不过中间又牵扯出了溺死的插曲。
听完她们认罪的证词,宋伏远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都说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日一见,着实不假。
但他心里不免有些沉重,阮玉庭一心爱慕着魏老板,可魏老板只把她当作赚钱的工具,苏蕖一心念想着阮玉庭,却只能沦为替她报仇的傀儡。
苏蕖面容不卑不亢,比蜷缩在一旁六神无主的阮玉庭比起来,她更是有些骨气。
“能叫阮姑娘明白我的心意,无憾,足以。”凌乱的发丝沾在她憔悴枯槁的面颊,泛白的嘴唇微微勾起一个无奈的笑意。
阮玉庭眼角衔泪,头却不看向苏蕖。
“我是心甘情愿的,血债血偿,抓了我吧。”
语罢,苏蕖抖动着手将另一旁的衣袖撩开,手腕处有一排月牙形的结痂伤疤,她跪直腰板,对宋伏远说道:“宋大人,实不相瞒,小民这几日整夜睡不安稳,本想着替姨妈再分担点事做,忙完就来找您认罪自首。”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沈捕快扮上女装在台上献唱惹得魏老板欢心,于是那晚我袭击了沈捕快,可她是清河县衙里最善良的女捕快,所以——我没能狠下心来杀了她。”
说到此处,宋伏远挑眉怒目:“若沈捕快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当日晚上就去把你抓了!”
苏蕖噙着笑,脸上自是怅然。
随着一声令下,苏蕖被差役拖下关至大牢,待她无力虚浮的身子被带至阮玉庭面前时,那双冷酷无情的双眸映着冷漠,喃喃自语道。
“磨镜罪女,本该就罚。”
声音缥缈无力,却字字见血,如刀生割。
自始至终,阮玉庭都瞧不上她,甚至——嫌弃又鄙夷。
宋伏远静默,只留有耳畔的青玉珠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眼尖的瞧到阮玉庭嘴上的无情,又从围观人群中找到了魏旭的身影。
方才好似一瞬间,魏旭的脸上竟然浮上一层意味深长的笑容,或是得意,或是轻松。
骨节突出的手指捏了捏高耸的鼻粱之间,宋伏远不明白魏旭的那个笑容到底是何意,倒叫他有些惴惴不安。
此案暂时告一段落,三日后,沈臾从孙大力口中得知了案件的整个原委,却还是提不起精神来。
一想到那晚与宋大人无意间的肌肤之亲,她就心跳急速,面红耳赤,口齿不清,头昏脑涨。
就连沈禾都搞不清楚,一向热爱工作的家姐怎会想着偷懒旷工。
孙大力下了差就来到沈臾家探望,他提来了一篮子自家种的油菜,绿油油的,看起来就很是新鲜,是临出门时他娘亲自给装上的。
沈臾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无精打采的说着:“大力哥,不用整日给我家送菜,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这哪的话,杨大婶的烧饼铺已经暂停歇业了,你们姐弟俩可有好一阵吃不到烧饼,这些菜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娘叫我拿过来给你们吃。”孙大力怕沈臾多心,又突然笑着,“咋?还嫌弃不成?”
“自然是嫌弃!”
沈臾还没张口说话,宋伏远令人讨厌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今日他穿了一身青白色衣衫,迈着长腿款款而入,一手抱着虎皮猫,一手自在的摇晃着折扇。
登时,沈臾的脸色慌张,两只眼睛不敢落在洁白无瑕的身姿上。
孙大力抱拳作揖:“宋大人实在对不住,等家里种的青菜再绿过一茬,我第一时间摘了新鲜的给您送到府上。”
“不必了,”他猛然间合上扇子,朝桌子上的油菜指了指,“今晚我宋某就想吃清炒油菜,蒜香油菜,香菇油菜,肉沫油菜……”
……
孙大力:“宋大人,不如……这篮子油菜就都给你吧。”
这个答案显然不令宋伏远满意,于是又将手里的扇子指向孙大力,顺着划过一道线,朝屋门外指去。
“作为小捕快的上司,很有必要亲自关心一下她为何三日不来县衙当差。”语罢,他清了清嗓子,“不送。”
孙大力乖乖应下,可又不舍的回身望着沈臾,而沈臾满眼都是求助的神情,却叫宋伏远一挪身子横在了她的眼前。
断了与孙大力的眼神交流。
宋伏远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她的床上,继而又静静的环顾四周,虽然屋子简单破旧,但每一处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显得很是舒适。
那股淡淡好闻的清香又渐渐闯入宋伏远的鼻子,他眉间一触,嘴角蜿蜒道:“我知道你为何不去县衙当差,完全是因躲着我。”
沈臾尴尬的笑了笑,圆圆的小脸缩在被子里,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