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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果然叫祝清越觉得不可思议,精巧的脸蛋差点崩不住面色的难堪。
沈臾虽然经常被其他捕快们勾住脖子拉进怀中。可如今换成宋伏远,黑黝黝的脸蛋上瞬间刷了一层红晕,不知为何热的还有些头昏脑涨。
“宋大人与沈捕快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啊。”祝清越的脸上极度不自然,显然更有一些落寞。
“嗯?是吗?我与所有人都是如此。”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使劲捏了捏沈臾的肩头,痛的差点叫她喊出声。
沈臾赶紧跟着宋伏远附和道:“宋姑娘,我在县衙里受尽各位哥哥们的抬爱。”
祝清越的眉头一蹙,虽说沈捕快一点儿女孩样也都没有,但也总不能分辨不清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吧。想到这里,她的脸上不禁鄙夷起来。
果然有失教化,市井小民难登大雅之堂。
*
临走之时,沈臾不忘将桌子上的虎皮猫抱在怀里,脱离了祝清越的苦海,宋伏远一把将沈臾推出去老远,还嫌弃的拍打着自己的衣袍,就怕沈臾身上的灰尘沾染到自己的身上。
“风流债吧?”沈臾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眼角里都是好戏。
宋伏远冷眼瞥她一眼,故意没再理会,转而又将双手潇洒的摆在身后,款款大步朝香茗茶馆走去。
今日又是巧了,还是阮玉庭姑娘的专场。
阮玉庭姑娘的歌声真是曼妙好听,怪不得每次出场都座无虚席。
茶馆老板魏旭一眼瞧出沈臾是那天女子扮相的戏子,于是从人群中穿过站在他们面前,一脸和善道:“这位捕快大人,您果然是那天唱戏的姑娘?”
今日的沈臾穿着一身捕快服,没料到老板还记得他,心中窃喜不已。
她刚要上前一步与老板叙叙旧,就被宋伏远无情的一把拦下。
“查案。”他从衣兜里掏出钦差令牌,朝魏旭的眼前晃了几下。登时,魏旭的脸上消失了方才的笑容,将身子直了直,淡淡说着:“早就听闻宋大人来到了我们清河县,今日有幸一见,还真是年轻俊朗。”
他的话里带着满满的不屑,玩味的笑意慢慢散开,随手一摆做着请的姿势:“三位大人,楼上请。”
自打知道对方是宋钦差,魏旭总是有意无意的侧过脸去,好在宋伏远一进门便火眼金睛,看他额头上淡淡的紫色淤青,默笑着不语。
沈臾还是第一次到香茗茶馆的二楼雅间,他们一行人顺着楼梯扶上栏杆时,正好能看到戏台子上抱着琵琶的阮玉庭,只不过这次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许是被魏旭拿来当赚钱的招牌,累坏了嗓子。
宋伏远的余光一直深深追随着阮玉庭,直到登上二楼看不见她的时候,这才作罢。
收回眸子,宋伏远一脸笑道:“魏老板,茶馆向来是小道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您肯定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关于凶杀案的事情,所以——宋某也想来这跟您打听打听。”
“恐怕要让宋大人失望了,我这的消息再灵通,也都是从你们衙门上传过来的。”圆头圆脑的魏旭一脸谄笑,带着他们停在了临窗街道的雅间,客气的请着他们入座。
随后叫着走廊守候的小二斟茶,沈臾嗅了嗅,是上好的普洱,味道浓郁,色泽深厚,不一会儿整个房间溢满厚厚的茶香。
宋伏远端着茶托,将普洱凑到鼻前嗅了嗅。
“好茶!”他嘴角勾出一抹笑,轻轻抿了一小口,“魏老板,我也不跟你摆架子了。其实,我早就看上了你们茶馆的戏子阮姑娘。你也知道,我这还没见过面的未婚妻竟死在了自己家的宅子里,想来甚是荒唐。可我也已到成婚之年,身边总不能连个女眷都没有,于是今日借着查案的名头,想跟店老板讨阮姑娘做个小妾。”
语罢,沈臾差点被茶水再呛他一脸,不惜啧啧感叹着,都什么时候了,宋大人还不忘了要风流快活一把?
文业掩嘴轻咳,似在提醒着沈捕快不要太过夸张。
魏老板顿了顿,半天支吾不出一句话,本是客气的脸上瞬间变得毫无光彩,捏着嗓子颔首道:“宋大人,这恐怕不妥吧,小民是开茶馆的,又不是开青楼的。不合适!”
“魏老板,合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的,得要阮姑娘说了才行。”文业搭上腔,这些略带威胁的话语被他说出口,倒还显得文绉绉的。
此时的宋伏远与笑面虎毫无两样,盯着魏旭心里发毛,这会儿他也不在乎脸上的淤青是否藏得紧,又瞬间绽放着笑容和和气气的劝说:“宋大人,是真不合适,阮姑娘身世凄惨,从小便是孤儿,我自把她养大,又专门请师父来教授才艺,过程艰辛,历经波折,又好不容易把她捧成名角儿,总不能叫那些崇拜者们失望不是。”
宋伏远抿嘴一笑,笑容又瞬间消失。
他的寒潭冰冷敏锐,犀利的盯着眼前的魏旭,暗下里的手掌绕在沈臾背后的佩刀上,那把刀又大又沉,沈臾平日里只能捆在自己的腰间,防止滑落下去。
倏地,宋伏远一掌夺过沈臾的佩刀,连带着沈臾压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