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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还拿着那卷画轴。
傅蓝屿和卷发男同时松开手,木门重新合上,她又试了试,发现这次木门彻底锁住,再也拉不开了。
可见机会只有一次。
四人按原路返回,又来到了房间中央,借着灯烛光亮,将那幅画在地面展开,集体观看。
……Srry,或许,并不能称之为一幅画。
因为画上是完全空白的,什么图案都没有。
“这显然就是线索啊。”眼镜女做出合理猜测,“一般来说,这种空白的纸张,都需要通过某些方式来使它显出字来,比如泼水、火烤、用铅笔涂抹。”
这游戏是古代背景,找铅笔肯定是不太可能了,但水和火倒不难找。
卷发男拿了桌面的水壶,倒在掌心往画上抹了抹——除了湿了一片,毫无反应;
他又举了根蜡烛,用火焰在画上来回烘烤——这画确实不太怕烤,可也没烤出什么东西来。
以上方法宣告无效。
“我觉得我的思路没有错。”眼镜女坚持己见,“一定有某种物质,能让这幅画显现出字来。”
“那不是水和火,还能是什么?”
“没准是……血?”
此言一出,在场三人全都看向她。
猜测是很有道理,但放血,就意味着要在游戏里受伤,谁愿意吃这亏,让别人白占便宜?
傅蓝屿沉吟半晌,若有所思。
“其实不用人血,说不定也可以。”
“……不用人血?”卷发男奇道,“那用什么代替?”
话音刚落,只见半天没说话的乔云铮,把手里刀刃上沾着的血迹,往画上空白的地方抹了抹。
而后奇迹就发生了。
画上染了血迹的部分,终于隐隐约约显出了一点图案纹路,但因血迹太少,并不能准确辨认出内容。
傅蓝屿和乔云铮对视一眼,她冷静颔首:“果然,什么血都可以,是血就行。”
密室里大蜘蛛的血,是现成的颜料。
由于担心蜘蛛的血有什么毒性或腐蚀性,四人索性又拿了画返回密室,蹲在门口用匕首当刷子,蘸着刚才被傅蓝屿踩烂的那只蜘蛛尸体,均匀往画上涂抹,直至画上的字样与图样完整显现。
原来这是一幅女子的全身画像,美不美的不好评判,毕竟是被血涂出来的,只能看个轮廓,神韵是看不出来的。
不过女子画像旁边题的那两段话,还是能看清的。
【吾妻凤仙,长我三岁,亭亭玉色似出水芙蓉,彼年肯下嫁于我,伉俪情深,使我画心为牢,终身陷此温柔乡,不得脱身。】
【吾妻常读民间话本,且喜好特殊,凡有新话本送入府中,只读五页、九页、十五页、三十四页,每每读来,必开怀畅笑。】
四人研究挺久,也没研究出个头绪来。
卷发男托腮思考:“这是情书吗?看起来像是宅子的男主人写的?”
“也许是要我们在宅子里,找出女主人凤仙当初喜欢的话本。”傅蓝屿说,“否则何必要暗示页数?”
眼镜女悄悄把画重新卷了起来,将画轴紧紧地抱在怀里。
她低声问:“时候不早了,我们也不能一直留在这,解谜的事可以慢慢来,但我们是不是得商量一下,这画……保存在谁那里比较好?”
听这意思,明显是想把画带走。
“我无所谓。”傅蓝屿漫不经心一摆手,“咱们没必要为这事儿伤和气,反正画上内容我背下来了,你们乐意拿走就拿走。”
乔云铮也没有反对。
眼镜女和卷发男对了个眼神,两人大约也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都挺高兴。
“那咱们也别过多耽搁了,快各自回屋休息吧。”
“好。”
四人离开了房间,重新将门锁住,只装作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借助夜色掩护,扬长而去。
待确信对方已经走远之后,乔云铮这才跟傅蓝屿商量。
“你今晚意外的好沟通。”
“他们想拿走画,我们如果不让,势必要起冲突。”傅蓝屿说,“更何况他们拿走了画,估计就不会太着急行动了,警惕性也会低一些。”
“这么说,你是猜出画上谜底了?”
她的心思,从来都瞒不住他。
傅蓝屿平静一耸肩:“其实不难,只要别把第二段话当成在说书页,那些数字,其实是在说第一段的字数。”
【吾妻凤仙,长我三岁,亭亭玉色似出水芙蓉,彼年肯下嫁于我,伉俪情深,使我画心为牢,终身陷此温柔乡,不得脱身。】
按照第二段话,选出第五、第九、第十五、第三十四个字。
长亭水牢。
乔云铮立刻记起来:“宅子里确实有一座亭子,在东面。”
“那我们现在就去,越快越好。”
两人打定主意,当即沿着长廊疾步前行,穿过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