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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一起睡,便道:“不然你去我屋里睡。”
越良泽靠在窗边抬手捏了捏眉心。
见多识广的二师哥长嬴曾跟他说过,世间有种女人,只撩人却不负责,只准她撩拨你,却不给你半点机会,问她时还会理直气壮地说我根本没那个意思是你自己多想的。
长嬴跟他说,这种女人被称作渣女。
多是同时撩拨好几个。
男人也一样,叫渣男。
此时此刻的铃萝属实符合二师哥说的渣女行为。
越良泽刚想庆幸她只渣自己一个人时,又冷不防想起那日铃萝说教她亲吻的人没教好,不由眉头一跳。
在铃萝看不见的地方,男人沉静的眉眼却添了几分郁色。
铃萝睡了个好觉,越良泽却站在门口吹着冷风冷静。
陈家娘子来问:“田古说想见见道君,我方才去前屋找她却不见人,道君是不是出去了?”
越良泽面不改色地说:“在我屋里睡着。”
陈家娘子:“……”
她瞧了瞧站门口守着的越良泽,不由捂嘴,忙道:“我这就去跟他说道君不见人,绝不会让他来打扰二位。”
越良泽没说话。
显然对方误会了,但他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本来他说的也是事实。
四陌村因为大山开路的事热闹了好一阵时间,每天都在这条路上找新鲜事。先是一起商量施工做些保护措施,接着开始捣鼓给这条路定个名字好称呼。
人们来找铃萝跟越良泽,想要这两人取名。
越良泽帮陈大哥在拉黑牛犁地,铃萝在田埂上看着,对于田古的提议神色莫名道:“这是你们生活的地方,取什么名字当然看你们自己了。”
她不愿掺和,而村民们讨论过后,决定将它取名为承善路。
承君善意,永生难忘。
路道平坦宽阔后,各家开始准备交通工具,买马买牛买驴做拉车等等,家家户户都忙得很。
陈大哥也在做拉车,但他算了算自己家里的钱后,打算先自己动手做。
越良泽帮他进山砍树拉回家里,陈大哥挺不好意思,越良泽道:“就当是修行。”
陈大哥心中感动,便大方接受,若是再推脱下去反倒显得矫情。
夏季天热,他们在外干活都避开了烈日正盛那会,要么晨间清凉时或是入夜降温。
日暮时夏风渐凉,越良泽在院里捣鼓拖车,拿着小锤子在木板之间叮叮当当的锤着。
铃萝坐在花果藤架下看。
他可真是什么都会。
修窗户,造房子小院,搭建藤架,做各种家具也不在话下,更别提一手精湛厨艺,甜品菜肴简直无所不能。
以前怎么没发现越良泽这么能干。
铃萝单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被洒了满身暮色光影的男人。
没了少年时的清瘦沉默,如今他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衣下是剑修最强体魄,宽肩劲腰,挽起的衣袖暴露着手臂动作时的肌肉线条,有着别样的美感。
男人修长的五指熟练地摆弄着工具,在暮光照耀下隐约能见手背青筋浮现。
这双手拿剑时漂亮,不拿剑时也漂亮。
铃萝这些日子什么都没做,就静心看着越良泽,一开始越良泽还会有点在意,后来就随她去,想看就看,随你怎么看。
天色彻底暗下去后越良泽也还在干活。
“这么着急干什么?”铃萝趴在小木桌上问他,“你不是要在这待挺久的吗?”
“白天我收到三师哥的传音,说岐山掌门崔狩死在北庭,杀他的人疑是月宫的少宫主。”越良泽不紧不慢地说着,“北庭月宫与三山相接,岐山,巫山,云山,前两日这三山共同前往北庭参加朝花宴,这是北庭一年一度的节日。”
“崔狩死在花宴当晚,巫山圣女亲眼看见慕须京从他房里出来。”
铃萝半眯着眼听他说。
该来的总会来。
她懒声道:“岐山掌门真是他杀的?”
“他说不是。”越良泽抬手擦了下额角的细汗,半弯着腰捣鼓拉车边缘的木板,“但因为巫山圣女的证词,没什么人信他,岐山少主要求月宫杀人偿命,把慕须京交给岐山处罚。”
姜妙没交人。
岐山又不死不休。
铃萝明知故问道:“三司教呢?”
各大仙门自成一体,虽不插手人间政事,却也会彼此合作。
三司教的修者护国运,求得是国泰民安,说到底为的还是凡间权力巅峰,而非无上境界。
两方在维护人间秩序抓捕妖魔一事上常有合作,但只是合作,没有上下从属的关系。
一般发生杀害修者的事都是由三司教负责。
毕竟世间散修也不少,并非所有修者不是三司教就是各大仙门的人。
凡人与修者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