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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身后缓缓浮现。
铃萝靠在他背上闭着眼说:“不为什么,我想这么做所以就做了。”
这辈子不需要说什么为了世人,为了让他们过得更好,为了他们出行更方便。
她曾给予善意,也给予恐惧。
哪怕她救过再多的人,杀了再多祸乱世间的妖魔,也敌不过她杀一人就是罪。
“你不要跟他们说,也不要跟任何一人说。”铃萝嘀咕道,“我才不要听那些恭维的虚话,也不是为了谁,我就是为了试我新寻到的神武剑。”
越良泽嗯声答应着。
铃萝神态娇憨地打了个哈欠,道:“要是他们问起,你就说、就说……这山自己想开了。”
越良泽听后忍不住笑。
铃萝恼道:“不准笑!”
越良泽:“嗯。”
眼里还是有笑意。
铃萝又道:“别人可以不知道,但你一定要知道,这样以后你就……”
就不会跟那些人一样凶她。
铃萝想了想越良泽也责骂鄙夷痛斥她的场面,不由胃疼,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感觉难以接受。
好在以前越良泽从未说过。
可铃萝又忽然想起上辈子自己入魔时,一回首就对上越良泽的剑。
那时无生离她可真近,差点点就贴着她颈间肌肤划过去。
现在仔细想想,似乎那时越良泽是要杀她的。
铃萝被自己的想法惊得愣住,忍不住歪头去看越良泽。他正背着自己走在天色显亮的路上,晨间的风很凉,带着田野里青草香味。
男人宽阔的肩背结实温暖,让人想要靠着舒服地睡个好觉。
他的侧脸跟记忆中重叠,恍惚中瞧见天照山大火烈烈,把一切都烧毁了。
铃萝太累,没能问出心中疑惑便靠在他身上睡去。
可却有苦业花入她梦中。
铃萝看见越良泽跪在圣剑宗山门前。
他跪了很久。
从天明到天黑,日夜几经轮转,他仍挺直腰背跪着,神色沉静,目光一如既往的明亮干净。
夜里暴雨洗刷着山门前的巨石,圣剑宗三个字被雨水打湿。
他淋着暴雨静思。
天亮时,大师哥站在山门内对他说:“我本以为你会入魔,都想好到时候该怎么制止你,却没想到你自己撑过去了。”
越良泽低垂眉眼,像乖巧听训的学子。
大师哥打了个响指,将他身上湿气散去恢复干爽。
他不紧不慢道:“你不是最讨厌魔吗?因为厌恶,所以死也不让自己变魔,怎么如今却为了一个入魔的人跪在这?”
“她入魔后大开杀戒,做了你最讨厌的事。”
越良泽哑声说:“我能撑过去不入魔,是因为她曾在我眼中十分耀眼。”
“她在金鸾池宴上战神术剑意耀眼,劈山开路,造龙车飞云为世人,独自一人守城不退也耀眼。”
“师哥,她每次出战,斩出的每一道剑意都是坚定的浩然正气,只要看见她,我就会被影响。因为她在我眼里太过耀眼,从她的剑意中获得了力量,所以我不准自己输给魔。”
大师哥说:“可她入魔了。”
越良泽垂首道:“是,她入魔了。那日在南山雪河,她入魔我是想杀她的。”
他的剑已到铃萝身前,却在她回眸的瞬间输了。
他曾想要坚持下去的道被铃萝抛弃践踏,因而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愚蠢弱小。
铃萝给了他力量,又毁了这股力量。
越良泽跪在山门前静心反思。
他做了错误的决定。
越良泽低声说:“我杀不了她。”
大师哥屈指弹他额头,叹道:“傻子。”
越良泽又跪了数日。
白藏回宗门,跟跪在巨石下的越良泽细数着铃萝在外做的事。
“她这会在南江城,外传说是要练美人尖,派了不少灵魔出去抓人。”
白藏说:“她自己选的路,这世上已经没人能左右她的决定。你也不行。”
“东岛天极和南山雪河恨她入骨,追着不放,大仙门都联手了,也没我们什么事,比起去杀她,我更在意深渊灵脉的问题。”
白藏跟他碎碎念着。
三师哥是圣剑宗最冷心冷情的人,也就偶尔会对自家师哥师弟们勉强用点心。
天色刚暗,宗门上下灯火明亮。
师尊总算愿意来山门前见他。
怪慈看着小徒弟说:“圣剑宗没有把人逐出师门的规矩。一入我山门,生死皆是门中人。”
越良泽抬首看他。
“但圣剑宗与魔势不两立,你此番下山却是为了魔。”怪慈轻轻摇头,神色有几分无奈,“你大师哥是守门人,你能从他手中过这山门,便自行离去吧。”
“你仍是我徒弟,可这一去,你与你的后人,生生世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