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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砚台落下却没个声响, 定南王一回头, 发现来者不是旁人,正是谢司白。
    定南王怔愣在原地。
    谢司白慢步走上前来, 将接下那一顶紫漆描金云龙纹端砚放回原位。
    定南王在谢司白面前多少有所收敛, 他面如土色:“全完了,十六帝姬还有我妻儿……全完了,全完了。”
    他是心神大乱, 念出口的也只有这一句,谢司白静静看着他,并不出声打断。良久,定南王方如梦初醒一样,红着眼望向谢司白,起身就要向他扑去。谢司白动也不动,仅用佩剑剑鞘将他挡在原处。
    “是你们对不对?林咸要你置我于死地?对不对!”定南王神态已然疯魔,他大喊大叫,“我手上握有他的把柄,他早就想除去我,我还误信奸人,真的以为他会帮我!我真傻,我真傻……”
    定南王歇斯底里,情态之怖,俨然不同以往。
    谢司白却不介怀,他淡漠地注视着定南王丑态:“但凡长点脑子,你也该想想,陛下留我在黎城就是为了担保帝姬安危,帝姬失踪,我如何能脱得了干系。”
    定南王听了这话,总算稍稍平静些。
    谢司白接着道:“十六帝姬是陈妃的女儿,林咸借你的手除去她,又能借陛下惩治你我。一石三鸟之计,你看不明白?”
    定南王如何能不明白,他虽不中用,却不是个痴傻
    的。事情发生后,他回过味来当然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可是已于事无补。
    定南王心如死灰,他向后瘫坐在椅子上:“看得明白又如何,帝姬在我府中出了事,还是打得叛军名号,陛下定不会轻饶我……”
    谢司白听了这话蹙起眉,拽着定南王的衣襟将他带起:“你妻儿被人灭口,你却还只顾着自己的安危?定南王的封号何来?你自己忘得一干二净,贪生怕死,苟且偷生,可对得起为了这个位置奋勇杀敌的列祖列宗?”
    谢司白一连三问,直将定南王逼得哑口无言。定南王臊得满脸通红,又羞又愧,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谢司白松开他,冷冷道:“你既知惭愧,也不是无药可救,若多些骨气,我愿意帮你过这一关。”
    定南王愣了一愣,浑然不可置信:“大人此言当真?”
    “世荫保不住,你这条命姑且还能保。”谢司白看向他,黑漆眼眸深不见底,“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手里究竟抓着林咸什么把柄?”
    问到关键处,定南王心头一凛,神智复归些,明白这其中的紧要,犹疑着不敢直言。
    谢司白眯了下眼睛,冷声道:“你最好想清楚,眼下能帮你的只有我,你若不愿投诚,我自然不必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定南王攥紧了手。谢司白说的没错,横竖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放手搏一搏,只要能活下来,总还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思虑良久,定南王心一横,咬咬牙,做了决断:“大人且随我来。”
    定南王引着谢司白去了书房里间,他开窗四下打量,确定没有旁人后,才将紫檀木书架移开,转动一方覆斗印台,墙上陡然有一道大门洞开。
    谢司白见多了这样的机关,并不意外。
    定南王从中取出一漆红雕山水镶宝石匣子,呈与谢司白。
    谢司白看他一眼,方才接过打开。里面放着几封密信,上面盖有林咸的印章,谢司白是见过的,断然错不了。
    他将密信一一看过,定南王小心观察着谢司白的神色,心下忐忑。谢司白神色却没有任何变化。
    信上无非是林咸与南边氐族往来一事。林咸早年奉旨领兵打仗,平定氐族有他一份功劳,他也因而
    结识不少氐族人。这些年氐族一直不算太平,时常有些风吹草动的响静,只是闹得不太大,永平帝懒得理会罢了。这才养虎为患,直到今朝的并州之乱。
    定南王统辖的黎州与并州相邻,林咸向来通过他与氐族通信,要说他胆大包天筹划谋逆之事倒不至于,不过是为了宫中九皇子日后继位顺利,多一份保障罢了。只是现下的多事之秋,氐族参与了并州之乱,这事若是被道破,皇上本就对林家起了疑心,林咸深陷其中,愈加牵扯不清。
    谢司白抬眸扫了眼兢兢战战的定南王,大致猜出林咸费心要灭口的缘由——定南王此前应该利用这事威胁过林咸替自己谋好处。
    定南王心虚地移开视线,不顾自己的身份,朝着谢司白低声下气作揖:“事已至今我比无他法,身家性命全交托在国师大人手上,还望国师大人保我一命。”
    谢司白敛眸,将密信收下,只把价值不菲的红漆宝盒还给了定南王:“放心。”
    定南王得了保证,多少松下口气。
    “之后几日你且待在府中,哪里都不要去,我会派人留守在外。”谢司白道。
    定南王一时没明白这用意。谢司白略有些不耐烦,同他解释:“若林咸此举是为了你手上的密信,他下一步就会让人来取你性命,你既除去,畏罪自尽的名头定然好使,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