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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不如秋菊老
    道,被她拿话一堵,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实话实说:“那位御医大人家里出了点事,今天上午回去了,还没回来……”
    秋菊越发捏着她的把柄得意起来,她冷哼一声:“你们的人好巧不巧回去了,反倒来抢我们的人?真真是没个王法,你们娘娘身子娇贵,我们娘娘就得由着病死过去吗?”
    含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她嘴笨,和秋菊的能言善道不一样,一时争辩不出话头,反而是越描越黑。秋菊寻着她短处愈发不肯松开手。
    含烟哀求道:“可是……可是静妃娘娘再怎么样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
    她话没说完,秋菊立即借着由头发作起来,她厉声道:“你这话可是在咒我们娘娘?”
    含烟一愣,分辨说不是,秋菊哪由她替自己开解,瞪了眼身边的小宫女:“一个个愣着做什么?人都上门来欺负到你主子头上了!说出这样大不敬的话,还不给我掌嘴?景阳宫什么时候也是野猫野狗都敢来撒野的地界!”
    秋菊身边的小宫女自来跟着她仗势欺人惯了,就只等着她发话呢。而含烟只带了一两个小宫女来,身单力薄,根本反抗不了。小宫女们将她抓起,秋菊轻蔑地觑她一眼,即道:“动手吧。”
    她话音刚落,小宫女们正待动手,忽的有一道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划破森森暗夜。那声音听着年岁不大,却威严十足。
    “谁敢?”
    她们刚才是自顾自吵得太凶,完全没顾得上周遭。听得声音,她们方才是一个个循着看去,轿撵正好停住,由绿芜扶着,定安自上面走下来。离得远了还没看清,近了秋菊才见是含章殿的十六帝姬。要说这位小殿下常年跟着邵太后吃斋念佛,性子也磨砺得沉静,对宫中大事小事从不插手,一贯放任自流,怎么偏巧这个时候来了。
    虽是这么想着,秋菊还是不得不行礼。她福了福身子,定安已是走至她们面前,宫灯掩映,明明灭灭的,照在她面容上,她面色沉郁,眸中但见冷意,没有丝毫温度,比这夜呼啸不绝的北风更叫人胆寒。
    秋菊微微一愣,先声道:“这三更半夜,殿下怎么来了?可是这奴婢吵到殿下?若是的话,
    我将她送去别处查办……”
    “不必。”定安直截了当打断她。她是看也不看秋菊,目不斜视,自带着不容分说的威仪在,凛然不可被侵犯,俨然像极了年轻一些的邵太后。到底是养在邵太后多年,如今的定安,已经与秋菊记忆中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女孩相去甚远。
    “含烟是本宫让来的,她手上还拿着我的手牌,你们要教训她,是何意?”定安懒洋洋瞥了眼秋菊,慢条斯理的,声音不高,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秋菊没忍住慌了一下,忙辩解道:“我不知这是殿下的意思……”
    可不及她话说完,定安已是冷冷道:“跪下。”
    秋菊怔了怔,有点没反应过来。
    定安扬着脸,居高临下看着秋菊:“听不懂话吗?你们娘娘如何教你的?见到帝姬行跪礼,你倒还不知耻地教人礼数,你自己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秋菊有点不可置信。诚然定制是要行跪礼,不过宫中自来是个分三六九等的地方,像她这种有头有脸的大宫女,对着皇子皇孙,都是极给脸面的,并不要求苛刻。秋菊在宫中多年,仗着静妃声势横行霸道,即便对着小主子们也从不卑躬屈膝,她被当着其他人的面这样呵斥还是头一遭。
    秋菊见定安脸色不好,又是自己吃亏在先,不敢说什么,只得是不情不愿地跪下。行过礼她要起身,定安冷笑道:“跪着,没本宫的命令,不许起来。”
    秋菊愣住了,抬头道:“殿下这是作甚,好歹还是在景阳宫,您……”
    话没说完,定安却是凑近了她。定安笑起来,笑着的模样比她将才不笑时更为冷森恐怖。定安伸手托起秋菊下巴,垂眸觑着她:“景阳宫?景阳宫又如何?你犯了错,本宫还罚不得你了不成?”
    她话里话外全然没有将静妃放在心上的意思,秋菊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对静妃都毫不忌讳的人,一时怔愣愣呆住了。定安的手指微凉,放在她脸上,犹如一条随时都可能咬她一口的蛇,甚至还森森吐着蛇信子。秋菊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小殿下才不是什么吃斋念佛的好气性,她不仅开荤,还挑最大的下手,全然不顾及什么。
    秋菊微微抖了一下,可这种时候
    却也只能是强作镇定,她颤声问道:“奴婢,奴婢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定安挑了下眉,松开手,一面嫌恶地接过身后绿芜递来的帕子擦手,一面漫不经心道:“你不知道?那本宫说给你,其一你以下犯上,见到本宫不尽礼数,且本宫不知,秋菊姑姑在本宫面前,何时也能自称‘我’了的?”
    秋菊脸色稍一白。她在静妃面前得宠,又素来不将定安当回事,任意妄为惯了,哪想到临了了竟也疏忽起来。
    “其二。”定安冷冷扫她一眼,“含烟拿着本宫手牌来景阳宫,你让人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