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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

      他依然相信,师父会带她回来,带她回家。
    感受到他的手慢慢收紧,花千骨知道他动了杀意。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从来都不肯忤逆他,哪怕他要亲手杀了她。
    她的命是他换来的,他随时都可以拿走。哪怕不是他换来的,他也一样可以拿走。
    花千骨眼前阵阵发黑,不料脖子突然一松,她有些不解,白子画再次背过身去。
    “若让天下知道我白子画欺负一个女流之辈,岂不被人戳断脊梁骨?”
    花千骨于是不语,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看着他的背影。
    “你的簪子。”
    白子画转身看着那枚断了的簪子,抓起来随手就扔进了河里,溅起一朵悲伤的浪花。
    “为什么?”花千骨喃喃道。
    “没用的东西自然要扔掉,什么都可以扔,更何况是一支簪子?”白子画语气轻松,仿佛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花千骨微微低下头去,心中一阵阵的抽痛。面对着这样的他,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变了。
    他变得张扬恣肆,锋芒毕露,不可一世,一身傲气。他草菅人命,随心所欲,与从前的他完全相反,但也可能,这才是真正的他。
    所以他们之间也怪怪的。时而可以自然亲密得像长久的恋人,时而如同陌生疏离的路人,时而如同敌人,时而如同故人。
    原来这就是所谓流年。无论多么轰轰烈烈,浓墨重彩,到头来不过是平平淡淡,细宣纸白。
    两个人又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花千骨腰间的断念突然出鞘,发出一声悠长而喜悦的剑鸣。而白子画佩着的横霜,也挣扎着出了剑鞘,和断念激动的来回转圈,相交相碰,发出叮叮当当好听的声音,宛如爱人依偎。
    它们都曾是白子画的佩剑,孤独而冰冷的绝情殿中,自然是有深厚的感情。
    花千骨突然感觉眼眶温热,河水溢满了眼眶。
    白子画下巴线条紧抿,用力召回横霜,强行带着它飞走了。只留下断念还在原地盘旋,风滑过剑翼有轻微的声音,宛如呜咽。
    花千骨的眼泪如释重负一般,窸窸窣窣的掉了下来,像初春细腻却冰冷的落雪。
    原来到了这个时候,才能叫做真正的剑断念,人断情。
    ……
    白子画径直冲进瑶华殿,倒了一大杯酒仰脖喝下。横霜明显是生他的气了,一大把年纪了(此处移动忽略)还耍小孩子脾气,拼命挣脱了他的束缚,一瞬间就跑的没影了,害他自己御风回来。
    不过白子画知道它不会去找断念,因为它不敢。
    就像他也不敢一样。
    白子画把自己扔在椅子上,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小心地从墟鼎中取出一样东西,那东西在他手心发出破碎的轻响。白子画看着手心流光溢彩的宫铃碎片,目光都温柔了起来。
    可是再美丽的碎片,也不过是碎片。
    白子画的眼神陡然冰冷,又将碎片狠狠收入墟鼎。
    他已经尝试着修复过无数次,但是从没有成功过。
    这是他们两个破碎的心。
    白子画又灌下一杯酒,闭上微红的双眼。
    它也许这辈子都修复不好了吧。
    ……
    尽管入夜很久,花千骨依旧睡不着,在绝情殿的院子里看星星。
    露水微凉,星光微凉,我心微凉。
    花千骨看着星星,有些兴味索然。
    这一辈子看过的星星,都比不上那年游历,人间甲板,有他在身边时看过的那一次明亮耀眼,璀璨动人。
    有些事情,不论当时多么的义愤填膺,多么的刻骨铭心,都是要过一段时间再看的。而回顾时的心境基本上都是与当时完全相反,因为那时情字当先,于是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又那么幼稚可笑。
    很久很久之后——其实也没有很久,但是足以相差千年万年——那时候他们再回顾这一段经历,都是一阵大笑,然后笑着笑着,泪就汹涌的淌下来。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心匪石
    而回到瑶华殿的白子画刚刚坐下休息,就接到了南无月的传书,要求他立刻赶往妖神宫中。
    白子画不用脑袋想都知道为什么,看一眼将暗的天色。横霜还没回来,它应该能寻到自己的吧。
    妖神宫中——
    南无月只点了一盏灯,他依旧坐在大殿中央那张华丽的椅子上,只不过周围没了如花的侍女,大殿安静的可怕。
    见白子画进来,南无月懒懒的抬头看一眼他:“你没有拿到伏羲琴。”
    语气肯定,用的也是陈述句式,好像已经料到了一样。
    “那又如何?”白子画随意的坐下,银灰色的眼睛毫不畏惧的盯着南无月。白子画脸隐在阴影里,给人一种看不真切的恐惧感,却又因为他银灰色的眼睛而莫名安心。
    南无月脸上露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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