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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5

      ,也偶尔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笑话,也因咖位摆在那儿,对他敬的比怕得多,总保持着些距离,人多的场合也不像其他人那样敢随意开他的玩笑。
    夜已经深了,街头的夜生活却仿佛才刚开始。
    露天烧烤摊上,几个年轻小演员都喝多了,起着哄让杜萌萌唱歌,小姑娘倒也不羞涩,站起来,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用杯子当成话筒,一展歌喉。
    时而女高音,时而男低音,自由切换。
    场面火热。
    周时放手里夹着烟,和张星烁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清白烟雾中,看向对面,他不禁眯起眼睛,视线滑过女孩年轻紧致的脸蛋,指尖的烟轻点了点桌面,烟灰抖落,状似无意问:“杜萌萌。”
    张星烁没听清,“啊?”
    他轻扬了扬下巴,“几岁了?”
    张星烁看明白了,也没往心里去想,“刚毕业吧,21、22的样子。”
    周时放垂眼,将烟按进碟子里。站起来,“走了。”
    “这么快走了?”张星烁意犹未尽,抬眼目送周时放起身。
    他没打招呼,径直走出烧烤店。
    对面的霓虹灯轻晃进人眼,他定了定神,街上车水马龙,人流熙攘。
    和那时候比,这里的发展迅速的让人不敢想象。
    那会儿大三,钟瑜演艺生涯第一部 真正意义上的戏是部清宫剧,就在这里拍的。早听闻剧组里很乱,没名气的小演员容易受欺负,周时放不放心,陪着她在这里呆了两个多月。
    还记得是冬天,雪下得很厚,他们在这附近租了个房子,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为了她洗手作羹汤。
    每天晚上做好饭热在锅里,然后去剧组接她,两个人走在厚厚的积雪里,深一脚浅一脚,走几步,她弯腰抓起一把雪团,蹲在雪地里,仰头望着他,“周时放,接招。”
    随着她清透的笑声,啪——一个雪团飞过来。
    柔和的路灯映照着皑皑雪色,漾在她眼底,淌进他心里。
    周时放闭了闭眼睛。好像那笑声还在耳边荡漾。
    却已过去了那么多年。
    不管过去多少年,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那晚的月色和雪色。
    和那个蹲在雪地里对他笑的女孩。
    年轻的时候一无所有,无所畏惧。
    而现在,分明有了一切,却两手空空。
    周时放不知道她会不会在寂寞的夜晚想起他,想起过往的种种,但今晚,他异常地想念她。
    想念他们回不去的曾经。
    这段时间,他命令自己不去想她,可是似乎总也做不到,无缘无故地,这人就会自己从记忆的匣子里跑出来。
    跑到这个离她几百公里远的地方,都没放过他。
    十年,足以侵入他生活的各个角落,足以将所有回忆都占满。
    思念也是,感知也是。
    他本希望钟瑜回来求他。
    却不等她低头,他先输了。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他们以前租住过的地方。
    记忆中的那一排房子,已经被各种茶馆酒楼替代,再也找不到曾经的痕迹。
    才仅仅过去了四五年的时间。
    顿觉意兴阑珊,他将手抄进兜里,独自走在琳琅满目的街市中,街头艺人在唱着:“……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爱情,原来的开始是陪伴/但我也渐渐的遗忘/当时是怎么有人陪伴……”
    周时放驻足片刻,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一百块,放进那人的钱罐里,转身离开。
    歌声被遗落在身后,依稀还能听到:“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就连自己也看不清/我想我不仅仅是失去你……”
    人只有在经历过才能听懂歌中所唱的含义。
    而他,终于到了这把年纪。
    “卡——”
    项导一喊完,化妆师马上上来补妆。
    周时放接过保温杯喝了一口,走到监视器后面看放映。
    今天补拍之前歌厅外面那场对手戏,但是连拍几条,周时放自己都没满意。
    他和项导连看了三遍,讨论了一下经验,项导似乎也看出他状态还是不行,不免担心道:“要是不行的话,这遍过算了。”
    其实如果不是要求那么严苛,注重每一个细节的话,周时放的发挥在八十分,但他明明是可以达到一百分的极佳状态。
    “试试吧。”周时放放下保温杯。
    “好,各就各位。”项导低沉的声音透过喇叭。
    这条拍完,周时放走回去,远远看见项导笑着,然后走过来搂着他肩膀,“煜子,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和项导已经合作拍了三部戏,关系匪浅。那些藏在背后的情绪,以为掩盖得很好,可演员这个工作,情绪把控至关重要,像项导这样的专业导演,更是有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