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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为了让她死心塌地吗?你也知道,那个李暮崖一直窥伺不肯罢休,强敌在侧,我要是不……”
“省省吧!到底是她还不够死心塌地,还是你还没睡够她?你还要睡多少次才够?当初说好的,只是借用一下你这张脸,谁让她就喜欢你这张脸呢?你负责帮我把她搞到手,然后造个你出事毁容的假象就换我戴面罩上——合同里哪条允许你要她啦?你口口声声说什么自己童年阴影深重对女人啊婚姻感情什么的根本没兴趣,其实都是诓我的对吧?你一直恨我妈,恨我,甚至恨爸爸,早就巴不得抢走我最重要的东西折磨我了吧?也活该我上你的当,谁让我就非她不可呢……我早该想到,不可能的,根本不可能的!就算你真是个性冷淡甚至性无能,跟悠然……跟我的悠然在一起,还怎么可能把持得住……你实在要了她也就要了,只要能得到她,这绿帽子我戴了,可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你说,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不让我来找不让我来找,口口声声说什么怕被撞见穿帮,你倒是坐拥好借口,我再不来我看你就要跟她把孩子都生了!今天我就把话敞开说了,合同得改了!你将来还想要爸爸的一半遗产?我告诉你,我顶多给你四分之一!”
“行了,你稍安勿躁好不好?我……”
我听不下去了,我听不下去了……
事情究竟如何,以及他们俩的关系……不用说,我相信自己已经听出个八九不离十。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原来我的男朋友是假的,原来我的初恋,是假的……
我木然转身下楼,怔怔地回不过神来。
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与我脑子里这些争先恐后疯狂冒出的陌生又可怕的念头和平共处。
它们……都是属于我的吗?真实存在的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站在楼梯的半截上,毫无意识地停住脚步,无知无觉。
直到有莫名其妙的店员忍不住叫我:“悠然?你怎么了?站那儿发什么呆呢?”
我被陡然唤醒一般,打了个激灵。
那种感觉,像是大热天中暑晕倒的人,醒过来时脑子里黑雾散开,满身的汗意难受又清明。
那种难受,清明得快要把人逼疯!
而我看着眼前那些人,其实全都是陌生人对不对?他们与我本无关系,都是通过江睦荻才联系到一起的,尽管他们显然什么也不知道,正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什么也做不了,谁都帮不了我,谁也救不了我……
我突然冲下去,冲到那个可笑又羞耻的“老板娘的座位”前,将架子上的东西全部扯下来。
店员们惊讶地低呼——
“啊!”
“怎么了这是?”
“悠然你在干嘛?出什么事了?”
我谁也不想理,什么也没打算答,拿起桌子上插花的玻璃瓶,狠狠砸在地面上。
清脆的玻璃破碎声激起了大家更加惊恐响亮的叫声,我握着瓶口,拿起那只破玻璃化成的尖刀,开始奋力划破情人沙发和懒人豆袋,布料被划破的声音无比刺耳,但能稍许带给我一丁点杯水车薪的快意,让我不至于窒息,不至于活活闷死。
楼上办公室里那两位不知是被声响所惊动,还是有谁上去通知的,总之,他们一齐冲了下来。
“悠然!”
“悠悠!”
我握着那只触目惊心的碎瓶子转身,不知此时此刻与我面面相觑的江睦荻,我们俩究竟谁的面目更可怖。
“你再上前一步,信不信我把你杀了!”我指着他,冷冷地说。
我想要像个超酷超冷静的女杀手的,就像蔡依林在《怕什么》的开头,对着这张脸扣动扳机时那样,没有一丝表情,和感情。
可我太没出息了,我的眼泪背叛了我镇定到恍若无谓的声音,飞快地一串串往下落。
江睦荻看着我,下意识地举起双手定在原地,一脸震惊与恐慌。
而与他错开一步站在后面的袁牧洲,试图上前:“悠然……”
“你也是!你敢过来,我立刻把你杀了,把你们都杀了,再捅死我自己!”我把玻璃瓶调整了一个微小的角度指住他。
袁牧洲脸上迅速浮开一片大势已去的灰败绝望,对着我踉跄跪倒在地。
他周围几个不明就里而陷在惊恐中回不过神来的店员们纷纷大呼小叫:“小心地上有碎玻璃……”
他被玻璃扎到了吗?上天替我哪怕是微不足道地小小惩罚了他一下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因为就算是那样,也不足以释放我对他一星一毫的仇恨。
因为这些都与我无关了,我什么也顾不得了,我什么都没法关心没法在意了。
我用玻璃瓶继续指着他们,倒退着一步步往门口走去。
然后,我猛然转身,冲了出去,冲出这个记录了我和江睦荻的开始,后来,不知多少柔情蜜意……直到结束的酒吧。
我想,这个地方,我永